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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在他跟前,對他說:“江向笛,你別再等了?!?/br> 江向笛沖上去打他,似乎受到了刺激,說:“你們都騙我,我不信?!?/br> 男人扣住了他的手。 然后江向笛猛地睜開眼睛,醒了。 外頭的日光刺眼,但因為休息的很好,全身上下并不難受,江向笛從被子里爬出來,聞到一股藥膏的味道。 江向笛低頭看見自己手臂上被涂得坑坑洼洼的痕跡:“……” 雖然確實不大好看,但膏藥還是有用的,他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許多,快結(jié)疤了,也感覺不到疼。 江向笛卻想起了昨晚的事,后悔地拍了拍腦門。 他那一瞬間恍惚認錯了人,但后來知道是靳北在跟他親吻,但實在是困極了犯迷糊,被人直接帶回了灣上風華。 他的衣服沒被脫,江向笛下床拿了自己的包,拖鞋也沒穿,輕輕推開了門。 二樓望下去一覽無余,沒有人。江向笛跑下樓,找了自己的鞋子,出門叫了個車回去了。 江向笛先去洗了個澡。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很軟,江向笛從鏡子里望了眼,他之前其實還有點若隱若現(xiàn)的馬甲線,現(xiàn)在是徹底沒有了。 好氣。 江向笛套了衣服出去,接到孟川的電話:“小江,昨天怎么打你電話打不通啊。檢查怎么樣?” 一開始在醫(yī)院里知道后的驚慌無措過去后,江向笛此刻冷靜下來了:“一兩句話說不清,就不說了?!?/br> 孟川:“你可別嚇我啊,這咋還說不清呢?是很復(fù)雜的毛病嗎?” “不是特別嚴重的大毛病,就是有點麻煩?!苯虻讶ソo自己臨時做了點早飯。 孟川想不出來,問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江向笛查看了眼天氣預(yù)報,靳北發(fā)現(xiàn)他離開了,給他發(fā)了消息,說要見他,江向笛拒絕了。 但想了想,昨天確實有他的責任、又白住了一天,是他不對,便給靳北發(fā)了個紅包,備注房費。 靳北沒收,連消息都沒給他。 江向笛習(xí)慣了對方不理自己,邊放下手機吃早飯。 這個小區(qū)早上很熱鬧,外頭時不時有小孩子經(jīng)過,對比下來,江向笛的屋子實在有些空曠和過于安靜了。 唯一一個曾給他照顧和溫暖的人也只是陪伴了短暫的兩年半的時間,江向笛不知道該怎么撫養(yǎng)這種弱小稚嫩的生命長大,更別說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人面對這種從未預(yù)料到的事,總是會感到害怕和猶豫。 他伸手攪拌了一下碗里的粥,目光往陽臺一放,看到那盆綠油油、刺多卻極其容易存活的仙人球,對方的球體上又堅持不懈地冒出了很多小仙人球。 孩子生出來會很像爸爸嗎? 醫(yī)院給江向笛配的藥只有三天的劑量,江向笛每天按時服用,還特意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飲食以及作息。 他不是那種受到打擊就一蹶不振的人。 畢竟身體重要。 這一天江向笛一大早來到了雜志社,發(fā)現(xiàn)大家的桌上都放了朵玫瑰花,鮮艷欲滴。 江向笛驚訝道:“這誰買了花嗎?”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一支玫瑰花,水珠還掛在上面,像是剛摘下來的。 小唐走過來,也激動道:“不知道是誰送的,大家都有!” 有人說:“不是,主編沒有,小楓也沒有?!?/br> 小唐有些驚訝:“江哥,太爽了吧,到底是誰送的,太妙了,就不該送她們。” “行了,少說點?!苯虻寻鸦闷饋砜戳丝?,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花里藏著一張紙,他伸手抽了出來。 小唐自己捂住嘴,壓低聲音說:“這太浪漫了吧,是想送你的啊江哥?!?/br> 江向笛看了眼紙條,寫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江向笛:“……” 小唐笑道:“這什么驚天土味情話啊,我以為只有直男會選擇這種?!?/br> 江向笛看了他一眼,小唐一愣,頓時有了個讓她不敢置信的猜測。 江向笛把紙塞進了抽屜里:“別說出去?!?/br> 小唐又一陣瘋狂點頭。 江向笛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去了趙心言辦公室,把準備好的稿子資料都給他過目,趙心言翻了翻,語氣平靜:“我就不細看了,我相信你做的不會出錯。” 江向笛點點頭,沒準備走:“買玫瑰花干什么?” 趙心言:“你怎么看出來的?” 江向笛:“就你桌上沒花?!?/br> 趙心言挑了挑眉,沒想到江向笛觀察如此細致和敏銳。 他抬起頭,看見江向笛撐著辦公桌,眸子垂著,茶色眼睛里好像藏著窗外的日光、十分明亮好看,下顎弧線流暢,他的唇色很淡,五官很秀致,連喉結(jié)都看著小巧極了。 “我看到有人拍了團建那天的視頻?!壁w心言又提了另外一件事。 江向笛:“你那天有事沒去,其實跟前幾次差不多,大家玩的挺開心?!?/br> 趙心言:“我還看到你在那里打鼓,颯爽還英氣?!?/br> 江向笛不知道這跟玫瑰花有什么關(guān)系,道:“隨便打兩下而已?!?/br> 趙心言站起身,兩人面對著,趙心言比江向笛高一些,氣場比江向笛強一些,江向笛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趙心言不知道從哪里拿了朵小玫瑰花,伸手插.在了他胸口的衣服袋子上,笑道:“挺好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