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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高陽一口氣被堵著,這人指名道姓不盼他好,當(dāng)著面就敢咒他,他嘔著血想挖諷他,卻想不出什么由頭,這人離了天元,在樂盛如魚得水,混得人模狗樣。 他有正事,沒理對頭的明朝暗諷,轉(zhuǎn)頭繼續(xù)跟負責(zé)人提賽制的問題,話出口沒兩句,對頭又笑道:“我覺得這賽制挺好,臨時換評審模式合同也寫了,不提前通知省的有心人作梗,最后讓節(jié)目組背鍋。” 話里話外都是在嘲諷齊高陽心里有鬼,齊高陽哪能由著他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蓋在自己頭上,你一句我一句對罵不停,讓一群工作人員看了熱鬧。 負責(zé)人忙得腳不沾地,哪有空聽他們說笑話,轉(zhuǎn)頭就把兩個人丟了忙活去了,等齊高陽反應(yīng)過來,見著人也走了,臉色陰沉。 從前走到哪兒都有人奉承,哪有被丟到一邊招呼都不打就走的道理。 精瘦的男人看出他的心思,心里更樂了,嘴上還說著扎人心的安慰話,“你我老相識,讓人看了熱鬧,等會走出去背后就是風(fēng)涼話,以我說啊,娛樂圈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你手底下沒了出色的藝人,誰還拿你當(dāng)回事,話說回來,你手里那個叫陸興言的?真是個知名人物!” 齊高陽瞥了眼面前的人,只覺出口沒一句好聽的話,變著法兒的扎刀子,他氣不過,掉頭就走。 偏偏身后人還更大聲道:“你也是個知名人物了怎么還出來大廳就罵街,說出去名聲不好,回去好好看看合約,別當(dāng)初一門心思坑藝人,現(xiàn)在把自己埋進去了。” 齊高陽腳步更快,他現(xiàn)在跟人斗嘴都沒了底氣,心頭不耐。 回到休息室看見陸興言躺在那玩手機,嘴里的泡泡糖吐出碩大和泡泡,啪得碎了差點沒呼一臉,氣不過逮著人就罵,“你就不能準備準備,剛上的妝抓的頭發(fā)這么一會兒成了這個樣子,你就打算這樣上臺?” 陸興言瞄了一眼齊高陽,“齊哥出去談妥了?” 齊高陽“呸”了一聲,“都是些沒眼力見的狗東西,見風(fēng)使舵一把好手,出門踩了個狗皮膏藥勒都勒不掉,談什么談,直播都說了還能臨場改規(guī)則?” “那你安排了多少評審?”陸興言不理會他的罵聲,問道。 “三百?!彼鞠胫F(xiàn)場三百人的票已經(jīng)足夠了,網(wǎng)上還有一百多人,第一場必定前三名,今天第二場有國風(fēng)圈大□□手助陣,加上前些期累積的積分,第一今晚十拿九穩(wěn),誰知出了這種評審規(guī)則。 “才這么點兒人,在今晚這么多評審里打水漂都不夠。”陸興言唾道,“你就不能多安排點人?” 齊高陽聽他不滿的口氣,“你當(dāng)我是神仙?整場評審都安排來給你投票?自己沒本事天天惦記著靠別人,我也沒見宗遠以前跟我張嘴要半點弄虛作假,怎么到你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呵,你現(xiàn)在跟我提宗遠的好,他好你怎么留不住他?!标懪d言見不得別人拿他跟宗遠比,今天這話卻是激起他心頭憤恨。 齊高陽將凳子一踹,覺得這屋子里也待不下去了。 齊高陽走沒多久,有工作人員敲門讓他去準備,陸興言慢慢悠悠起身朝外走,一路上工作人員各種打量的目光,他心里窩著火,最近各種丑聞纏身,天元的公關(guān)半點使不上勁,還是靠著曾經(jīng)的幾個金主怕事態(tài)擴大泄露身份出手才堪堪壓下去,經(jīng)此一事,他越來越覺得齊高陽是個草包,什么金牌經(jīng)紀人,都是自己吹出來的。 第69章 口吐蓮花 這邊宗遠也被叫去了后臺準備,易州這會兒還沒來,白臨看宗遠時不時掃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大約摸索出來他的心思,“州哥說去公司處理個事兒就來?!?/br> 總是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誰說我等他了?!?/br> 白臨差點沒脫口而出你心思都寫臉上的,但礙于宗遠威懾力不敢說,縮了縮腦袋閉口不再提。 宗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索性垂著腦袋把頭埋起來,任誰也看不到他的模樣。 陸興言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宗遠,哪怕這人窩在角落里坐著也打眼,讓人無法忽視,想起齊高陽的話心頭不平,當(dāng)初同在齊高陽手底就總被拿來和宗遠比較,被人指指點點細說著如何如何不如他,如今宗遠跟他不在一個屋檐下,沒想到齊高陽還能厚著臉皮提出他的名字。 當(dāng)初也沒對他優(yōu)待幾分,現(xiàn)在又念著他的好,早干嘛去了,真有意思。 幾個嘉賓看了眼陸興言,都沒說話,閃躲的眼神時不時又去打量一眼宗遠。 陸興言不知道這些人心里頭是怎么想的,估計都是翹著腿在看笑話。 他表面工程做得一向很好,不似宗遠在外的那種倨傲,陸興言總是把自己的姿態(tài)在外人面前放地很低,朝著幾人一一打招呼,然后默默坐到一邊。 有攝影老師扛著機器進來,面對鏡頭,有人開始互相加油打氣,維持著一種積極友愛的氣氛,有工作人員來請陸興言出場,他被抽中在第一個表演,后臺大屏幕上實時轉(zhuǎn)播著現(xiàn)場的情況。 沒多久,陸興言上臺,實話說發(fā)揮地并不好,白臨坐在宗遠身邊,看了看四周無人關(guān)注,便跟宗遠小聲咬耳朵,“陸興言今天斗志好像不高,看著氣色差得很,估計最近被網(wǎng)上的那些丑聞摧殘了。” 宗遠腦袋還悶在膝蓋上,聞言“嗯”了一聲,他最近沒空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的消息,還是今天來時車上白臨提及他才知道天元遇到這么一個大新聞,拔出蘿卜帶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