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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鑰匙跑出門,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讓他清醒:他根本不知道宗遠(yuǎn)在哪! 白臨哆嗦著手給鄭淮打了電話,他不知道易州的,他想他們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總能有個別的聯(lián)系方式吧! …… 冰冷的房間里,一巴掌清脆聲響回蕩,宗遠(yuǎn)偏著臉,看向捂著□□抖腿的趙麟志,扯了扯嘴角,瞬間腫起的臉火辣辣的,他似乎沒有感覺一般。 “想做我嗎?”宗遠(yuǎn)被趙麟志的保鏢按在地上無法動彈,眼里卻含著倨傲。 趙麟志正“享受”著蛋碎的疼痛,剛剛醉酒中的宗遠(yuǎn)牟足了勁踹下的一腳幾乎讓他疼暈過去。 他看著宗遠(yuǎn)毫無醉意的雙眸,知道自己被騙了,常在河邊走,沒想到在這濕了鞋,他怒火中燒,指著宗遠(yuǎn)半晌說不出話來。 宗遠(yuǎn)撐了撐手臂上的力道,弓腰慢慢站起來,想湊近看看趙麟志那想皺成菊花的臉,若不是進門會被搜身,或許他就不只是踹他一腳這么簡單了。 他剛站穩(wěn),身后的人一腳踢在他的腿窩,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小腿就被人踩在腳下。 宗遠(yuǎn)嗤笑一聲,這桀驁不馴的樣子讓趙麟志顧不上襠里的疼痛都想扒了他的皮,指著他吼道:“給我打死他!” 幾個保鏢得了指令,半點沒手軟地拳頭朝他身上狂躁地砸下去,宗遠(yuǎn)挨了幾拳頭后就護著腦袋,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昏過去,一雙眼睛保持清明。 一拳又一拳落下,在他的小腹上,后背上……他們的手上戴著指虎,砸在身上有種被敲斷骨頭的感覺。 剛開始的劇痛感到后來變得麻木,他已經(jīng)體會不到了,只留著一絲神經(jīng)維持著清醒,乍然間,不知誰抽出一根鋼棍,砸在他的后背上,宗遠(yuǎn)瞳孔一瞠,吐出一口鮮血。 保他一團縮在地上,接連吐出的幾口血讓保鏢們停了動作,他們不在趙三爺自己的地盤上,不能搞出人命。 躺著的趙麟志襠間的疼痛緩了些,看他被打成這個模樣,心里有種難言的快感,不是想反抗嗎,那就嘗嘗丟了命的滋味。 痛覺讓趙麟志有些想念那些東西,他看了眼自己的保鏢,示意對方把包裹里的東西拿來,扎進□□的時候,他打了個哆嗦。 過了癮的趙麟志笑得猙獰,看著宗遠(yuǎn)諷刺道:“你要是肯乖一點,哪用受這些苦?!?/br> 宗遠(yuǎn)攤在地上,已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不…敢…弄…死我。” 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在挑釁,趙麟志死死盯著他,就像看看這一身傲骨怎么長的,他怎么長的,自己就怎么將他掰折了。 他的目光挪到腳邊的東西上,眼里跳躍著難言的興奮,“我不想你死,我想看你開心地活著?!?/br> 他眼里閃著光,顫著腿一步步朝他走近,“別怕,你以后會很喜歡?!?/br> 宗遠(yuǎn)看著他與自己越來越近,針尖在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他費力咽了咽口水,連吞咽都難,更遑論提挪動自己的身體躲避他。 況且,他身后還立著幾個保鏢,他逃不掉。 針尖劃過他的皮膚,哪怕疼地失去知覺,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絲涼意,克制著自己別顫抖。 趙麟志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事情,帶著報復(fù)性地陰沉道:“你也會害怕,對不對。” 宗遠(yuǎn)他不怕死,他更怕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他口腔里彌漫著血腥味,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 若是能走出去,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他不想帶著這樣一個歷史的標(biāo)簽活著,他更想去死。 “你有…種…就一刀殺…了我?!彼謿獾?。 “我不舍得?!壁w麟志笑了,握著針筒湊近他冷白色的皮膚,“多好看,可惜以后要斑斑點點了?!?/br> 宗遠(yuǎn)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閉上眼睛,聽見一聲巨響,他挪動不得,就感覺到趙麟志一身肥rou攤在了自己身上。 耳邊傳來撞擊的聲音,玻璃瓷器破碎的聲音,和人的悶呼聲。 太吵了,宗遠(yuǎn)閉上眼睛,他該慶幸,干凈地死去,身體里流動的血也不用沾染上臟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本來到前面就想停的,但不能忍受遠(yuǎn)兒在別人手里挨一天,所以這章字?jǐn)?shù)超標(biāo)了! 第41章 鬼門關(guān) “宗遠(yuǎn),你醒醒。”耳邊傳來男人的叫聲,帶著焦灼,嗓子都喊地有些啞了。 宗遠(yuǎn)不是被他叫醒的,是疼醒的,有人挪動自己的身體,血rou里的骨頭可能是裂了,被挪動時刺地生疼。 他恍恍惚惚睜開眼,看易州跪蹲在自己面前,幾個穿著白衣的人在把自己往擔(dān)架上抬。 易州皺著眉頭,見他睫毛動了動,立馬湊近,“遠(yuǎn)兒忍忍,馬上就去醫(yī)院?!?/br> 宗遠(yuǎn)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房間里擠滿了人,大多穿著警服,也不知是自己招來的警察先到,還是易州先到的。 易州怎么來了。 他看完周圍的情況,放心了,對上易州那雙盯在自己身上緊張的眸子,很是愧疚。 他覺得自己好像撐不到醫(yī)院了,本該麻木的疼痛如今蔓延在身體的每個地方,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 他被抬了起來,飛快地朝外運去,易州一直跑在他身邊,宗遠(yuǎn)挪了挪手,這么細(xì)微的一個動作都覺得不可能。 他牽不到他。 明明很近很近,可是差了那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