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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在看到小助理找他的時候眼皮就開始跳了,聽說彭翔宇指使宗遠給他讓路的時候,恨不得插個翅膀飛去拎走彭翔宇才好,誰知道這不長腦子的說糊涂話,還讓易州聽見了,重要的是,易州和宗遠的關系看起來有些過于要好了。 易州那個有沒有理都不饒人的性子,竟然會讓著宗遠,還有討好的意味兒。 “宗遠大概沒什么背景?!苯?jīng)紀人不耐煩地說道。 彭翔宇一聽,腰桿挺直了,“我就說,一個沒后臺的小明星,還板著張死魚臉?!?/br> 中年男人聽他這么說話,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我的祖宗,你能不能上上網(wǎng),你看看宗遠是誰,就他那是不愛說話,他但凡說了什么,大家的吐沫星子都能淹了你的成名路。” “他不是沒背景嗎?”彭翔宇聽著有些驚訝。 “沒背景還混到這個地步才可怕,天元娛樂費盡心思,都沒讓陸興言把宗遠踩下去,你自己想想?!敝心昴腥撕掼F不成鋼,“你還在起步階段,什么粉絲基礎都不結實,收斂著點吧!” “行行行,我下次看見他繞著走還不成?”彭翔宇不知道自己的經(jīng)紀人在擔憂什么,宗遠那個人看起來沒脾氣又好說話。 反倒是后來進來的易州,得天獨厚的外貌條件,周身的氣場,還有旁若無人的架勢,相處在一個房間里確實讓人壓力十足。 …… 這邊房間里,易州瞅了瞅這巴掌大一塊地方,“這么點兒大個地方,也就你肯來?!?/br> “方便?!弊谶h淡淡道:“還有人搶呢?!?/br> 易州聽他這么說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想揉他腦袋,看見定型的發(fā)膠,又收回手,“小新人嘛,有點動靜就以為自己沖天了,耀武揚威找找存在感。” 這話是在寬慰他,宗遠并不在意,別人認不認識他又何妨,有地方讓自己唱歌就行了。 他這幾年也不是沒遇到過被那些有人撐腰的語言上欺嘲,鳥兒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何況背景上,他確實比不上別人。 易州想著心事,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后背摩挲,宗遠的合約應該還有一年多了,到時候若是把宗遠挖來華尚娛樂…… 易州搖了搖頭,華尚作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娛樂公司,雖然資源上得天獨厚,但水越深越渾,烏煙瘴氣的不適合宗遠待。 他在心底一連否認了幾家公司,眉頭都皺了起來,全然忘了宗遠合同到期是一年多以后的事。 宗遠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偏頭看去,見易州一籌莫展的,“州哥?” 易州回神,“嗯?” “你要彩排了?!彼嵝训?。 易州點了點頭,讓鄭淮把自己的話筒拿去后臺調試,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宗遠,“一起去吧?” 宗遠搖頭,他不想在外面嘈雜的環(huán)境待太久。 易州沒強求,先出去了。 夜幕降臨,燈光將這片天空都照亮,動感的音樂穿透人的耳膜,震得人內心澎湃。 宗遠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注視著舞臺的方向。 易州手握銀灰色的話筒,一片漆黑里,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 乍然間音樂響起,女孩們吼破了嗓子,這種對于宗遠來說吵人的破音,此刻他竟然覺得有些動聽。 這些人都喜歡易州,和他一樣,滿眼都是他。 易州不愧是炸街型的表演者,一首歌的時間帶動了整場的氣氛,直到他下場,所有人還沉浸在興奮里走不出去。 宗遠看了看空下來的舞臺,轉身通過特殊通道進了后臺。 易州后來一直沒來過,宗遠坐在小房間里靜靜等待,外面的喧鬧和他再沒關系。 直到有工作人員告訴宗遠,音樂節(jié)快結束了,宗遠才對著門邊的鏡子整理了一通衣物,往后臺走去。 齊高陽剛陪著陸興言下臺來到后場,據(jù)白臨說齊高陽硬是把陸興言和幾個新人歌手放在一起,撮成了一支節(jié)目。 本來陸興言是被齊高陽拿來和宗遠放一個節(jié)目的,可他們同臺的次數(shù)太多,觀眾每次都目光都會不自覺放在宗遠身上,輕而易舉就忽視了陸興言的存在,況且在宗遠的歌迷面前,陸興言那不夠看的粉絲呼聲被壓得死死的。 所以這回齊高陽學聰明了些,此時看到慢慢走來的宗遠,他心里還是很矛盾的。 兩年前的宗遠比現(xiàn)在的他鋒芒畢露,曾是他手里最值得驕傲的存在,他護著宗遠的那份純凈,可惜他這種生來就該走上舞臺的人,卻有著無法控制的缺點,他孤擲一注的勇氣太讓人懼怕,誰都承擔不了他脫離掌控的風險。 如果他一朝一夕之間不顧一切放下一切,伴隨著消沉下去的,還有天元娛樂,因為他們拿不出第二個宗遠來。 沒有人敢把好的資源拿去捧一個也許隨時會離開的人,就像兩年前他的生日會,他看見易州出了舞臺事故生死未卜,沒有半點預兆地突然離席,鋪天蓋地的惡言惡語和公司的冷處理,至今他依然沒有后悔過當時的任性。 齊高陽做了他近四年的經(jīng)紀人,太了解他的個性,他似乎永遠不會因為外界的言語而改變了行走的方向,實話說,他佩服宗遠,可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利益主義者,掌握不了的東西,都想毀掉。 宗遠很少會自己帶設備,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卻發(fā)現(xiàn)手感有些不同,稍微旋轉一下,就見到熟悉的刻字“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