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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幾根了?!币字莸?。 宗遠腦門微漲,“留兩根?!?/br> 有火柴,那就意味著有需要點燃的東西,若是被他玩沒了,就真完蛋了。 易州聽了他的話,“哦”一聲,把火柴塞進兜里,黑燈瞎火地找東西。 宗遠的思路沒錯,最后在櫥柜上,他們翻出兩根蠟燭,點燃以后,才堪堪看清周邊環(huán)境,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確實有些嚇人。 房間里擺設著一面墻的刑具,墻壁上到處都布滿了猩紅的血跡,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銹跡斑斑的鐵籠,到處都透著陰森森的感覺。 宗遠有些出神得看著這個場景的布置,易州掃了一眼,似笑非笑問宗遠,“你們這個節(jié)目這么會玩,能播嗎?” 宗遠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奇特。 這群房子另一個地方的四個人正慫恿著周冀把手伸進門邊的小洞去摸鑰匙,周冀扒在洞口邊朝里看,目光所能到達的地方,都是漆黑。 “周周啊,你可別磨蹭了,你看這墻壁上都提示了鑰匙在這里面。”趙俊倫在一邊催促道。 周冀看了看幾雙渴望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將手伸了進去,突然,他感覺自己伸進去的手被什么摸了一下,嚇得面容失色,驚慌失措地收回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不停往后挪動,“臥槽,鬼?。 ?/br> 其余幾人也被他的反應嚇得不輕,尤其是胡穎萱,直接哭出聲。 宗遠就站在那,看著易州惡作劇,有些無語。 門外一片哀嚎,宗遠再不出手,恐怕這綜藝錄不下去了。 “是我們?!弊谶h開口道。 門外的人似乎沒緩過神,繼續(xù)叫喚,宗遠沒打斷,過了一會兒,叫聲漸息,黎杭懵懵中說:“我好像聽見遠哥的聲音了?!?/br> “幻聽吧……” 黎杭堅信自己聽到了,跑到門邊拍了拍,“遠哥,是你嗎?” “嗯?!弊谶h應道。 聽到他的聲音,像一根定海神針,門外人的恐懼都消散了,尤其是周冀,剛剛被嚇得不會說話,現(xiàn)在才知道烏龍一場。 “手伸進來是找什么?”易州朝外問。 “鑰匙!州哥,里面有鑰匙?!蓖饷娴膸讉€人吼道。 “聽著了聽著了,別吼?!币字萑嗔巳喽?,手在門后摸了一通,將鑰匙順著那個洞口送出去。 沒多久,門被打開了,趙俊倫沖進來便抱住宗遠,“遠哥,你可別拋棄我們了……” 嚎得像個死了老婆似的…… 易州沒好氣地把趙俊倫拽開,將宗遠拉到自己身后,“我和遠兒還等你們來救,黃花菜都涼了?!?/br> 他和宗遠兩人剛剛連續(xù)破了三個房間,才和他們相遇,這幾個人竟然還在原地,怪不得他家遠兒選擇自救。 好不容易隊伍重新合一,幾個人繼續(xù)破解,可下一個關口很邪門,連個門都找不到,更別提是確定找鑰匙還是找密碼了。 分散開的六個人重新回到房間中間,都搖頭表示沒有發(fā)現(xiàn)。 “話說,我們現(xiàn)在在哪?”趙俊倫疑惑道。 宗遠看了看四周的擺設,床,衣柜…… “臥室。”他回答道。 “臥槽!”緊接著就是幾個人異口同聲叫道。 看著臉瞬間白了的幾個人,易州有些納悶,“怎么了?” “電…電話,臥室……”周冀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剛剛宗遠接的那個電話,對方說在臥室等著他們,可現(xiàn)在他們就在臥室里,所以…… “鬼…鬼呢?”胡穎萱顫抖著問道,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朝著宗遠背后走。 她太害怕了,她得尋求遠哥的保護。 其余幾個人見她動作,也紛紛效仿。 易州臉上掛著邪笑,看著他們,“你們都躲他背后有什么用,等會鬼說不定從他背后出來呢?” 這話一出,胡穎萱腳軟就坐在了地上。 “州哥,你別嚇我了……”胡穎萱之前在外面哭的紅腫的眼睛還沒好,這會兒又泛起了淚水。 宗遠覺得易州不是來破解的,他壓根就是來唯恐天下不亂的。 “她膽子小?!弊谶h沖他道。 易州挑了挑眉,這小子竟然在他跟前英雄救美…… 易州心里有點不舒坦,但是宗遠都這么說了,他撇了幾眼這幾個人,“嗯”了一聲。 這時候,有腳步聲傳來,在長廊上回蕩著鞋子在地上拖拉的聲響,由遠而近。 幾個人都躲在了宗遠和易州身后,宗遠倒是不太害怕,他從始至終都不太把這場游戲看作現(xiàn)實,可易州他…… 宗遠看了他一眼,易州嘴角還帶著笑意,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在期盼著什么。 宗遠心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剎那間門被從外面推開,門框撞擊在木頭上的動靜讓他身后幾人張皇失措,門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白衣上都是紅色的血跡,一雙繡鞋上都染著紅色的印記,她開口,顫顫巍巍的聲音,帶著陰森的空靈,“你們終于來了,我等很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宗遠的衣擺被人拉扯著有些站不穩(wěn)腳,要不是系著皮帶,他毫不懷疑褲子都會被他們扯掉。 那女人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腳步像灌了鉛一般拖在地上,宗遠只覺背后抓著他的幾雙手力道更大了,一不留神,就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