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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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嗤笑了一聲,公主像按中了機簧一樣目瞪口呆,心道媽的,男人sao起來果然沒女人什么事了,這豈止是個妖僧,簡直就是yin僧?。?/br> 怎么弄,西風(fēng)好像要壓倒東風(fēng)了。公主勾起腦袋,試圖想占上風(fēng),結(jié)果被他往下一壓,天旋地轉(zhuǎn)間他已經(jīng)撐在了她上方。 “反了天了,小妖精?!彼吐晳蛑o,“別以為貧僧傷風(fēng),你就能壓制我。以前我還未還俗,不得不讓著你,你三番四次拱得我火起,今日前賬一并清算了吧,既然引火燒身,就得想辦法滅火?!?/br> 公主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她紙上談兵太久,一直以為自己很強,結(jié)果現(xiàn)在只能在心底大喊好家伙。自己被他克的死死的,不光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更是氣勢上的差距。 “你知道鑊人對飧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嗎?”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然后小聲告訴她,“不光是食人魔,還是yin魔。誰給你的膽子,一次又一次招惹我?” 公主哆嗦了下,“先說好,你不能吃我。你上回說的太子和飧人的故事我還記著呢,可別趁我糊涂,拿我果腹。” 他笑起來,蕩漾出一種別致的風(fēng)味,“不會的,我舍不得?!?/br> 然后他探下來,纏綿地吻她,那么長那么深,像要把人的魂吸出來似的。 公主以為處男什么都不懂,原來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博覽群書有什么用,到了臨陣的時候還是不及人家熟練。沒想到男女親近,還有這樣有趣的竅門,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能感覺到他心跳失衡。這場游戲之前他是他我是我,在這之后靈魂便相通了,來這世上一遭也有了緣故。 分開之后,他神情古怪,被封印住的味覺破冰消融,他奇異地說:“施主,你是甜的?!?/br> 精美的公主,簡直是個渾然天成的糖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納罕地問:“真的?果然舔一口就有用?哥哥誠不欺我啊!” 他想了想道:“應(yīng)當(dāng)不止舔一口這么簡單,須得這樣……”重新俯下來吻她,細細把她的滋味又嘗了一遍,且熟能生巧,又研究出很多糖分更高的招式來。 公主腦子有點懵,心在大笑,身體像投進了火爐,裹了一身的火星子。 這顆光溜溜的腦袋啊,里頭裝了很多小九九。她抬手摟住他,有點愛不釋手,一遍遍地撫摸,小和尚,頭光光…… 他抬起眼,眼神迷蒙,隔著一層濃霧般,抵住她的額頭道:“施主,你對貧僧的身體那么感興趣么?那要不要……” 公主終于知道,假正經(jīng)的和尚是不能輕易撩撥的了,表面越正人君子,一旦被點燃之后,做出來的事越瘋狂。 在達摩寺打飯的那段時間無聊,她曾經(jīng)借閱過很多經(jīng)書,據(jù)說和尚的錫杖是比丘十八物之一,《南海寄歸內(nèi)法傳》中記載:西方所持錫杖,頭有一股鐵卷,可容三二寸。安其錞管,長四五指。其竿粗細隨時,下安鐵纂,可二寸許……到今天才明白,好法寶啊,果然好法寶! 和尚生出許多手來,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公主的眼皮重得掀不起來,勉強看他一眼,篝火朦朧中他衣衫搭在腰間,甚有莊嚴氣象地,合什道了聲阿彌陀佛。 公主嗷地一嗓子,這種角色扮演的游戲真是讓人樂此不疲,她伸手一鉤,就把人鉤趴了下來。 蒼涼的山脈上,一輪圓月掛在山頂,大概還要起風(fēng)吧,月亮外廓浮現(xiàn)出一圈月暈,那月色迷迷滂滂,照出孤零零停在老樹下的馬車。 風(fēng)里傳來吱扭吱扭的聲響,不是風(fēng)聲,也不是遠處釀酒人家的酒旗翻飛,是馬車發(fā)出的聲響。 那馬車顛蕩,影子投射在地上,也是毫無章法地急劇搖晃。 邊關(guān)商戶售賣的馬車,不像關(guān)內(nèi)道那樣真材實料,可能因為車軸質(zhì)量不太過關(guān)吧,忽然咔嚓一聲,軸木斷成了兩截,車輪瞬間各奔東西。這就有點尷尬了,天塌地陷的變故大概嚇到了車內(nèi)人,倒是有一會兒鴉雀無聲。不過也沒消多久,車廂后懸掛的鐵鍋和銅吊試探性地叩擊起來,從起先的叮當(dāng)作響,到后來搖擺不定,最后撲通一聲鐵鍋落地,穩(wěn)穩(wěn)扣在了地上。 夜好漫長啊,流云奔涌,遮住了月亮。 車前的篝火慢慢燃盡,熄滅了。馬牽在遠處的樹下,地上有枯草,它甩甩腦袋,不時低頭進食。 鑊人的耐力真是神奇,好像有無窮盡的精力,而飧人像海洋,海納百川,旗鼓相當(dāng)。 所以撇開獵食和被獵食的關(guān)系,從另一種層面上來說,飧人是鑊人最好的互補。事后的蕭隨一頭栽倒氣息奄奄,公主卻活蹦亂跳撐過身子掐了掐他的人中,“大師,你還好嗎?不會休克吧?” 一個初經(jīng)人事昏死過去的最強鑊人,一個房事過后血不歸心的皇帝,說出去都有點讓人接受不了。這戰(zhàn)神分明是個銀樣蠟槍頭啊,還橫掃八方,威名都是騙人的吧! 公主邊搖他邊喊:“大師……大師你不要馬上風(fēng)??!” 仰在那里的人緩了半天才睜開眼,“……別胡說八道?!?/br> 是狂喜來得太震撼,體力用盡之后一時迷糊了,才會變成這樣。他有點不好意思,以往他曾經(jīng)暗暗揣度過實戰(zhàn)后的情況,絕沒想到會讓他暈眩。他在公主面前有點抬不起頭來,只好盡力挽尊,“我風(fēng)寒還沒痊愈,今晚過于激動了?!?/br> 抬起手臂,摟她躺下,拽過被褥裹緊她,“別著涼……” 公主把臉枕在他頸窩,喃喃說:“我們的馬車塌了,這可怎么辦?” 他說不要緊,“自會有人來接我們的。煙雨,你別回膳善了,跟我回上京吧?!?/br> 公主含糊唔了聲,“你喚我煙雨啊,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以前總是施主殿下的,很不熱絡(luò)?!?/br> 他在她額頭親了下,“因為我不敢唐突你啊,可是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不必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了。”想起剛才種種,他有些羞赧,“你……快活嗎?” 公主說:“超快活?!?/br> 他臉上笑意愈發(fā)大了,“快活就好,我還怕自己不行……第一次不能讓你盡興?!?/br> 好奇怪的談話,這人說了欽慕她,說了讓她跟他回上京,但卻沒有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他的鑊人身份,這點還是讓她有些擔(dān)心的,情熱的時候能忍住不吃她,一輩子那么長,能忍一輩子嗎? 這些問題在腦子里反復(fù)計較,時候一長就昏昏欲睡,在她幾乎要睡著的時候,這人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唉,新磨的刀總想試試鋒利的程度,那就放縱吧!對于早就下定決心的公主來說,前路還是光明的。 膳善太弱小,需要一個有軍事才能,有戰(zhàn)斗力的人來扭轉(zhuǎn)這種局面。要他入贅膳善是不可能了,那么可不可以換種思路,向他借個人?血脈流傳,說不定能造就另一段傳奇,她跑了上國一趟沒撈到什么好處,最后留下點私貨,應(yīng)該不為過吧! 公主一把抱緊了他,“天不亮,不許歇著?!?/br> 仿佛要把一輩子的好事都做盡,有點要快樂不要命的意思。 她的血香在小小的空間里彌漫,他身上的熱汗還沒有消散,低頭啄了她一下,“你會受傷的。” 公主帶著點鼻音,用軟糯的聲調(diào)撒嬌式的說不嘛,“就是要……要很多很多。” 啊,這瘋丫頭,真是坦誠又銷魂。她湊上來親他,唇齒一描摹,他立刻就依了她。 鑊人的戰(zhàn)斗力強且持久,他本來以為她會受不了,沒想到飧人的耐力更是驚人。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如此契合,永不言敗。也幸好,頭一次的暈眩沒有在接下來的過程中重現(xiàn),他提心吊膽后終于坦然了,愈發(fā)投入這場浩大的盛宴。 不知過了多久,星月俱沉,東方滲出一點蟹殼青。馬車上懸掛的鍋碗瓢盆落了滿地,車廂在經(jīng)過漫長的搖曳后,終于靜止下來。車門的門臼發(fā)出輕微的一點響動,是公主頂著一蓬亂發(fā),一瘸一拐從車廂里鉆了出來。 放眼看看四周,山野都扭曲變形了,用力閉了閉眼,一切才慢慢變回原樣。 那件事啊,讓她心心念念惦記了很久的事,很有趣,很讓人沉醉,就是體力消耗太大,公主記得自己只負責(zé)哼唧,不知怎么也還是會腿軟。不過身心是得到滿足了,總算不辜負勞累一場啊。 站在車前北望,現(xiàn)在她該去和伊循他們匯合了。車里的人勞累過度還在睡,公主裹緊了斗篷,像竊得了珍寶一樣,興沖沖踏上了歸途。 只是腿軟,走了兩步差點跪下,還好她穩(wěn)住了。放眼往前望,西北風(fēng)刮在臉上也不覺得冷,終于要結(jié)束顛沛流離的生活回家了! 太陽慢慢升起來,四野籠罩著一層薄霧,天雖寒,也有鳥鳴啾啾在車外回蕩。 被褥間的人抬手蓋住眼睛,遮擋車窗外刺眼的光。轉(zhuǎn)過頭看看身側(cè),公主不在身邊,想必已經(jīng)起來預(yù)備早飯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唇角不由上揚,昨晚上的一切余韻悠長,到現(xiàn)在還讓他恍惚著。他要感謝她,讓他體會了如此美好的初次,早知如此,真后悔等到現(xiàn)在。 他的傷風(fēng),好像已經(jīng)完全好利索了,也歸功于昨晚上的不辭辛苦。天這么冷,公主的身子單薄,這種時候分明應(yīng)該他來照顧她才對。 忙拽過衣服披上,躬身鉆出了馬車,過會兒該和她好好談?wù)?,計劃一下大婚事宜了??墒且磺泻孟窈退胂蟮牟惶粯?,馬車旁只余一堆冷燼,也不見她的身影。他有點慌,倉惶地四下張望,匆匆奔出去,揚聲大喊她的名字。 可是哪里有她的蹤跡,她就這么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他心慌意亂,天寒地凍里生生急出一身汗來,去河邊找過,也沿著樹林邊緣跑了一圈,終于可以斷定,她舍下他一個人跑了。 就這么跑了……他苦笑不迭,看來村邊的那個男人不是什么村民,是膳善的接頭人。她有了靠山便不再管他了,這女人簡直比鑊人還心狠。 失落過后就剩惱恨,他回身向空中放了支響箭,不消片刻一隊人馬狂奔而至。為首的人從馬上躍下來,解開風(fēng)帽跪地行了一禮,然后四下打量了一番,納罕地問:“怎么不見公主殿下?” 蕭隨氣得手在袖籠中打顫,鐵青著臉,半晌憋出兩個字來:“跑了?!?/br> 蕭庭讓啊了聲,“臣以為公主殿下回心轉(zhuǎn)意,答應(yīng)跟陛下回上京了。” 看看這史上最金貴的禿子,衣衫落拓,胸懷半敞著,他遲疑地問:“陛下是睡過了頭,連公主殿下跑了您都沒發(fā)現(xiàn)嗎?” 手下人很多,有些話不能當(dāng)著外人說。蕭隨清了清嗓子,“昨夜睡得太晚……” 蕭庭讓恍然大悟,并曖昧地笑了笑。 蕭隨最討厭他這種泛著壞水的笑,拉著臉問:“現(xiàn)在追,還追得上嗎?” 蕭庭讓表示有點難度,“到膳善一線的路有好幾條,不知殿下會選哪一條?!闭f著不經(jīng)意瞥見馬車,車轱轆東一個西一個,頓時傻了眼,“看來昨晚上戰(zhàn)況慘烈啊,連馬車都散架了……” 第66章 蕭隨正色咳嗽了兩聲, 示意蕭庭讓借一步說話。 蕭庭讓挨過去,顯然對他的私事充滿好奇。 面對老友探究的目光,蕭隨有些尷尬, 籠統(tǒng)地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最后沉沉嘆息:“我不明白, 她怎么會扔下我走了?!?/br> 蕭庭讓同情地說:“真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事后被女人甩了的……”見他眼風(fēng)橫掃過來, 他噎了下,言歸正傳,很真誠地問他, “是不是你功夫太差, 人家覺得跟著你沒有幸福,所以快刀斬亂麻了?” 他的臉當(dāng)時就綠了,“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朕是戰(zhàn)神, 驍勇善戰(zhàn)無人能及?!?/br> 蕭庭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像也沒錯, 不然不會弄塌了馬車。既然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那公主這么做是為什么?他仔細思量了下,“難道人家只對你的龍種感興趣, 對你就一般般……” 結(jié)果帝王尊嚴不接受這種假設(shè),蕭隨冷冷看了他一眼, “蕭庭讓,你是活膩了嗎?” 蕭庭讓忙擺手, “不是不是……先控制一下情緒, 現(xiàn)在不是上火的時候,總要直面困難,才能發(fā)現(xiàn)問題。你說你身價又高, 手段又好,為什么不能討得公主歡心?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情商太低,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告訴她,想讓她做你的皇后了嗎?” 蕭隨道:“她本來就是我的皇后,還用說嗎?” 蕭庭讓臉上一僵,“那你向她表達愛意,說沒有她活不下去之類的話了嗎?” 這個定然有,蕭隨道:“昨晚我說了愛慕她,她也確確實實聽見了?!?/br> 那還差什么呢,蕭庭讓也無奈,別的且不說,反正皇帝陛下被借種了,膳善公主是借完了就跑,連招呼都不打一下。 看吧,這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本來膳善彈丸小國,天歲要捏死他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上至膳善國主下至黎民百姓,哪個敢和天歲叫板?現(xiàn)在倒好,來了個膽大妄為的公主,不止偷了皇帝陛下的處男身,說不定還帶球跑了,別說蕭隨本人,就算他們這些近身侍從也接受不了。 皇帝陛下的心靈受到了重創(chuàng),一臉萎頓地背靠馬車,喃喃說:“庭讓,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br> 蕭庭讓也不知怎么安慰他,陪他一起背靠馬車,茫然望著浩渺長空說:“女人腦子里拐了十八個彎,不是我們能夠參透的。接下去要怎么辦,你得想明白,是就此分道揚鑣,還是想辦法把她追回來?分道揚鑣很簡單,回去當(dāng)你的皇帝,十二國女人任你挑。要是想把她追回來,也不知人家是什么態(tài)度,萬一回絕了,你的老臉該往哪兒擱?” 可是蕭隨卻慢慢乜起了眼,“就算臉沒處擱,我也要討個說法。她不能……那個……就跑了?。 ?/br> 蕭庭讓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不能睡完就跑,畢竟還是要講江湖道義的。其實要是換了一般人就算了,偏偏招惹的是蕭隨,出過家的人貞cao觀念比較重,哪里能夠就此放過她。 經(jīng)過了短暫的糾結(jié),他忽然直起身子,說了句“回去”。 蕭庭讓遲疑了下,忙趕上去問:“不打算把人追回來了?” 他邊走邊道:“光是追沒用,要以迎娶皇后的規(guī)制,正式向膳善國主提親。她不高興,可能是因為我太過草率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根本沒想放她回膳善,更沒想過那些繁文縟節(jié)。我以為只要她留在我身邊,就萬事大吉了。” 是啊,如果不是公主跑得快,在路過危須國邊境的時候,應(yīng)該會遭遇危須人的劫持。然后危須人在不經(jīng)意間得知大和尚的身份,敬畏求和之下,親自護送他們二位返回天歲,兜了一圈又回到原點,公主注定跑不掉。 唉,總之蕭隨的追妻方式堪稱最費勁、最大手筆,哪有皇帝娶個女人還要聯(lián)合外邦之力的??赡芎推孑庀嗵幘昧?,自己也會被同化吧,比如角色扮演這種事,床上情趣一下就算了,他居然堂而皇之常演不衰,實在讓人五體投地。 *** 那廂公主和膳善人馬順利匯合后,便順著昆布河一路向北進發(fā)。 公主起先還有些提心吊膽,生怕有人追上來,天歲精兵身強體壯,膳善的兵勇不是對手,萬一交鋒,必敗無疑。還好,從日出走到日落,都沒見到追兵的蹤跡,想來是路線太多,他們顧不過來,也或者蕭隨意興闌珊,返回天歲了吧! 公主到現(xiàn)在終于可以毫無掛礙地,重新過回她錦衣玉食的生活了,路上有人侍奉,吃、精美的點心,烤最肥的羊rou,連火都不必她親自生,人生還是很有趣致的?;钪?,就是得享受,人間極樂品咂過一回,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就覺得此生圓滿了,再也沒有遺憾了。 但伊循卻認為她應(yīng)該是不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