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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窈窕如她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越想越覺得悲涼,氣餒地抽回了自己的腳。

    釋心怔忡了下,發(fā)現(xiàn)一切似乎又是他的錯,他錯得太多,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她了。

    “施主覺得,貧僧不該再次剃度出家嗎?”

    公主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是,人各有志嘛,大師果真心里有佛,就好好參禪悟道,爭取成就果位吧?!?/br>
    釋心有些悵然,她好像不知道,他是為了滿足她變態(tài)的癖好,才重新披上袈裟的。

    “貧僧現(xiàn)在看著施主,好像有種錯覺,從鳩摩寺送完經(jīng)書開始,一切都是一場夢。天歲沒有改朝換代,飧人依舊水深火熱,施主還與貧僧同行,貧僧依然是那個釋心和尚……”

    他說的時候目光泠泠,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所有都沒有改變,南柯一夢,醒后如常,其實那樣也挺好。他確實不眷戀權勢,反倒是這種微咸微甜的滋味更能撼動他的心。雖然他并不確切知道咸甜究竟是怎樣一種味覺,僅僅是想象,面前這個姑娘就包含了所有。

    公主聽他說完,嘖嘖了兩聲,“大師,你要寫詩嗎?是不是和蕭庭讓處久了,會傳染到他的文學素養(yǎng)?”

    釋心臉上一僵,瞬間敗下陣來,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好像真不是那么簡單。

    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確實是兩個極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篤定她喜歡不喜歡他了,猶豫了很久才問:“施主看貧僧,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

    公主打量了他一眼,“一樣啊,一樣秀色可餐,你是唯一一個本公主不害怕的鑊人。不過也有些不一樣……”

    她摸著下巴,瞇眼一遍遍審視他,把他看得心懸起來,最后將視線落在他頭頂上,“這個戒疤,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著便崴過身來查看,先是伸出一根手指觸摸,果然摸到邊緣一點增生,確確實實的一個疤。

    “疼么?”公主問,“那么老粗的香燙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的指腹柔軟,在他頭頂流連,那細膩的臉頰離他只有寸許遠。他嗅見她的味道,是那種闊別的,熟悉的味道。他閉上了眼靜坐,唯恐一點動作都會驚擾她,讓她誤會他反感她的觸碰。

    他說:“不疼,心中有掛礙,神思都在那處,皮rou上的痛可以轉(zhuǎn)移,根本不算什么?!?/br>
    公主哦了聲,他說話一向高深,她沒那腦子去逐字逐句分析。只是奇怪,她喜歡摸那光光的腦門,他的頭發(fā)刮得很干凈,但仔細摸,指尖還是能夠分辨出一根根極細極短的發(fā)樁。那發(fā)樁刮過指腹,有種心癢難搔的感覺,她聽見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甚至她能感受到他血管里奔涌的血潮,仿佛某種沖動到了臨界點,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萬劫不復。

    公主心里咚咚跳起來,仔細想了想,離每月不便的日子還有好幾天,身上也沒有磕破的地方,應該不至于引得他迷失本性吧!

    氣氛微妙,也有點尷尬,公主后悔自己手賤,為什么要去摸人家的戒疤。

    如果現(xiàn)在收回手,是不是太生硬了?于是她想了句禮貌又不失風趣的贊美:“大師,你的頭光溜溜的,好圓啊?!?/br>
    第61章

    此話一出, 氣氛頓時像寒冬里的rou湯,徹底凝固住了。

    腦袋好圓?這是什么奇怪的贊美!和公主打交道,必須習慣她的語出驚人, 釋心難堪地說:“貧僧的母親生貧僧的時候……沒有難產(chǎn)?!?/br>
    公主怔了下,恍然大悟, “那藏經(jīng)閣前掃地師父的頭型潦草, 肯定是他娘生他的時候沒有生好?!?/br>
    簡直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對話, 她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吐露心聲抒發(fā)感慨, 她以為他要作詩;他想讓她發(fā)現(xiàn)他的不同, 她又驚嘆起了他的戒疤,進而夸獎他頭型長得不錯。

    其實雖然確實沒話找話,但公主的贊美是真心實意的。要看一個男人長得過不過關, 就看他剃了光頭的樣子好不好看。釋心大師是達摩寺中長得最好看的和尚,好看到公主覺得他要是蓄上了發(fā), 可能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好看。

    光頭又禁欲的男人, 是真的夠味。公主嘿嘿笑了兩聲,舉起餅子大大咬了一口, “你不當皇帝是有點可惜,但比起皇帝, 更適合當和尚?!?/br>
    公主一高興,甚至哼起了歌, “小和尚, 脫光光……頭光光……”

    釋心垂著腦袋,嘆了口氣。

    公主吃完了餅子,從瓦罐里倒出熱水喝了兩口, 因昨晚一夜幾乎沒睡,這時候就犯起困來。

    她把裝銀票的袋子整整齊齊碼好,碼成一個枕頭的形狀,然后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下,“我躺下,大師不介意吧?”

    她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從不會問他介不介意,不由分說枕在他腿上睡,也大有可能。

    曾經(jīng)他嚴守清規(guī)戒律,不大適應她動作比話快的習慣,現(xiàn)在再想追憶那樣的日子,卻又成了奢望。

    他搖頭,勉強笑了笑,“貧僧再續(xù)上點柴禾,這樣施主睡著便不會冷了?!?/br>
    公主躺倒下來,說多謝大師,“你追了我們一路,昨晚上合過眼嗎?要不要一起躺下?”

    釋心心里的聲音在大聲說“好啊”,以至于他真的認真考慮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但他不是那種厚得起臉皮來的人,且為了體現(xiàn)高僧的德行,就得故作矜持,要是現(xiàn)在順勢躺在了她身邊,那剃發(fā)燙戒疤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他搖了搖頭,“施主休息吧,貧僧替你看著火?!币蜻@溫柔,自己小小感動了一下。

    公主也不是無知無覺的,她兩手合什枕在臉頰下,側(cè)身蜷著身子說:“你剛才問我,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一樣,我現(xiàn)在看出來了,你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br>
    他聽了,抿唇笑了笑。愛天下蒼生的時候,其實最無情,執(zhí)著于小情小愛的時候,就會變得有煙火氣。

    “睡吧?!彼p聲說,起身到門外查看馬車,順便把氈毯取下來。天逐漸黑了,雪地泛出瑩瑩的藍,風雪沒停,附近也沒有水源,便挑塊干凈的雪地舀了一缽雪,回來加熱煎湯。

    公主大多時候心思不沉重,昨晚被扔在荒郊野外,已經(jīng)是她此生最難熬的一晚了。嚴重缺覺,所以倒下不多會兒就睡著了,不像他,常年在軍中歷練,三天三夜不睡覺,對他來說并不難。

    她不知道,昨晚他就在離她不遠的那片黑暗里,靜靜守著她。那兩堆篝火燃燒,她在明他在暗,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見。心浮氣躁的公主每隔一會兒就爬出帳篷四下張望,嘴里念叨著“天怎么還不亮”,然后喪氣地又鉆回去。他也抬眼看天頂,穹頂昏暗,雪在后半夜停了,將到四更的時候兩堆篝火徹底熄滅,他便略微靠得近一些,因為害怕看不清她。

    將銅缽里的雪加進陶罐,重新把罐子捂在炭火里,轉(zhuǎn)頭看了公主一眼,她睡著的樣子很好看,兼具孩子的爛漫,又有女人的風情。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的睡容,但觀之不足,每一次都如初見一樣令他驚艷。

    他把氈毯張開,膝行到她面前,小心翼翼替她蓋上。不知她是不是渴了,伸舌舔了舔唇瓣。他怔了下,耳根子灼灼燃燒起來,慌忙退后一些,退到了原先自己坐著的地方。

    心頭亂得很,恍惚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交鋒,除去街市上的驚鴻一瞥,就數(shù)中了藥的那晚。也不知是怎么忍受下來的,明明那時候不是全無感覺的。她像一條蛇,把他當成了樹,無數(shù)的激蕩在他身體里一次又一次爆炸,想來那時候就已經(jīng)破色戒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認罷了。

    他低下頭苦笑了下,遇上她真是個劫數(shù),亂人心神,打斷他的修行,越是逆境,她越有迎難而上的決心。然而現(xiàn)在,彼此間好像遇到了障礙,他得想辦法重新燃起她當初對他的熱情,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心里有無數(shù)瘋狂的念頭,卻又擔心唐突了她。

    “釋心啊……”她忽然叫了他一聲。

    他忙轉(zhuǎn)頭看她,她閉著眼,半天沒有再出聲。

    原來是做夢了,夢里還記得叫他的名字,總算不枉這大半年的相處。

    “腦袋這么圓……蹴鞠吧……”

    她忽然又咕噥了兩句,這下子他臉了黑,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感動,被她無厘頭的話打擊得粉碎。

    看來她對他意見很大,要拿他的腦袋蹴鞠?他氣得挪過去,伸出兩指來要捏她的鼻子,把她活活憋醒,結果將要觸及的時候,他又怯懦了,那氣勢洶洶的指尖換了個動作,極輕極輕地,在她臉頰上刮了一下。

    她的皮膚溫軟,細膩得像孩童一樣,他收回手,心里覺得滿足,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守在她身邊也好。

    寒風嗚嗚地吹過檐角,東北角上的破洞紛揚灑下雪沫子,寒冷被火堆驅(qū)散了,時間也仿佛凝固下來。他在一旁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合衣躺下,半夜的時候感覺寒浸浸的,睜眼看見她還在熟睡,只是篝火葳蕤沒有太多熱量了,便cao起邊上堆積的桌腿,順手扔了過去。

    次日醒來,公主已經(jīng)在驛站的后廚看了一圈,空手而規(guī),苦惱地對他說:“什么都沒有,連吊在梁下的大蒜都只剩桿子了?!?/br>
    釋心朝大堂另一端看了眼,無奈道:“這驛站廢棄了太久,即便有什么吃的,也被老鼠啃食干凈了?!?/br>
    公主氣得踢了腳地上的枯草,“別讓我看見這些老鼠,看見了就抓來烤了。”

    釋心果然驚訝地望著她,“施主,老鼠是不能吃的。”

    公主無趣地咧了咧嘴,“泄憤而已,別當真嘛。”

    說著背手到門上查看外面的景象,昨夜北風緊,雪倒是下得不甚大,但是極冷,比前一天更冷。馬車的轱轆上結了冰,她拿小棍子到處敲了敲,轉(zhuǎn)到廊下問那匹馬,“兄弟,你餓嗎?”結果馬打了個響鼻,嚇了她一大跳。

    釋心抱著一摞干草回了,正聽見她和馬說話,當即便有些不高興。

    “施主,你稱呼貧僧兄弟也就罷了,為什么管這馬也叫兄弟?”

    公主才發(fā)現(xiàn)這人挺記仇,“眾生平等啊大師,我一視同仁,難道不行嗎?”

    他不說話了,寒著臉把草料送到馬前,心里仍是忿忿地,怪她人馬不分。

    公主還要招惹他,追著他說:“大師,你這個不對啊,怎么還搞物種歧視呢。它任勞任怨,光腳走在雪地里給我們拉車,你怎么能看不起它?”

    釋心蹙眉道:“貧僧沒有看不起它,只是覺得施主對貧僧和對馬是一樣稱呼,不大妥當罷了?!?/br>
    所以男人真是小心眼,特別是光頭的男人。

    公主說:“那我以后叫你姐妹,這樣總可以了吧?”

    結果他又不高興,“貧僧是男人,不是謝小堡主,不和施主稱姐妹。施主還是叫貧僧法號吧?!?/br>
    公主有限的腦容量,想不明白釋心大師為什么會這么別扭。他和謝邀由來不對付,什么叫“貧僧是男人,不是謝小堡主”,言下之意就是謝邀娘里娘氣,不是純爺們兒?

    哇,釋心大師高,實在是高,又踩謝邀又踩馬,再次出家之后要上天啊!

    公主摸了摸鼻子,不打算繼續(xù)和他辯論了,荒郊野外相依為命比較重要,再說和他比嘴皮子,她未必勝得了他。

    “噯,大師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惫黛t臉笑了笑,哪里不一樣說不出來,就是更加眼里不揉沙,果然是一只腳踏上過皇帝寶座的人啊。

    釋心垂著眼,蹲在火堆前收拾東西,不想去分析她話里的含義,只道:“施主昨晚可是夢見貧僧了?”

    公主心頭趔趄了下,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這么問?難道是睡夢中流露出什么蛛絲馬跡,被他發(fā)現(xiàn)了嗎?

    至于昨晚的夢,她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究竟做了什么內(nèi)容。越是未知越是可怕,于是公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我是不是說夢話了?我說了什么?又在試圖褻瀆高僧嗎?”

    釋心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冷的,欲語還休。

    公主提心吊膽了半天,結果他調(diào)開視線說“算了”,一面堵著氣,將包袱拎上了車。

    “雪積得不厚,路上慢一些,傍晚時分能夠抵達原州城。”他接過馬鞭,站在車轅旁,示意公主上車。

    公主嘴里應著,卻因他的態(tài)度忐忑。終于笨拙地爬上了車,他驅(qū)策頂馬走上了官道,公主戳了戳他的后背問:“大師,男人是不是每月也會有幾日心情不好?”

    他沒有理會她,抖抖韁繩,喝了聲“駕”。

    身后的公主苦悶又納悶,以前的釋心大師很有耐心,紅塵瑣事從心上湯湯流過,絕不會引發(fā)他太多的反應?,F(xiàn)在性情大變,看來不是昨晚沒睡好,就是她夢里的yin言浪雨sao擾到他了。

    公主有點羞愧,討好地在他背上捋了兩下,“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他讓了讓,一本正經(jīng)道:“施主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br>
    公主干瞪眼,受慣了冷遇的人沒什么氣節(jié),想了想摘下自己的圍脖戴在他腦袋上,好聲好氣道:“大師趕車辛苦,別受了寒。”

    這下他倒是沒有再拒絕,公主也看不見他唇角隱約的笑意。

    經(jīng)歷了一些事,好像大家都有所改變了。公主以前明明是那么敏銳又自作多情的人,現(xiàn)在卻變得有些遲鈍,不知該不該理解為對他信仰的尊重,難道因為那個戒疤,她反倒決定成全他了?

    成全他,便不在乎自己的姻緣了嗎?

    馬車在寒流里艱難地行進,好在雪停了,風也逐漸變小,他動了動凍得發(fā)僵的手指,偏過頭問:“施主回到膳善后,有什么打算?”

    公主道:“打算倒也沒什么打算,繼續(xù)過原來的日子。以前除了度春假,我沒有機會出遠門,這次跑了一趟上國,也遇到很多險象環(huán)生的事,將來熟人面前,我能吹一輩子?!?/br>
    釋心猶豫了下問:“你想過自己的姻緣嗎?當初使節(jié)出使膳善把施主帶回天歲,十二國中恐怕無人不曉了,如果聽說你險些作配楚王,會不會對你將來的婚事有影響?”

    公主心道釋心大師擔心得還挺長遠,他有這份心,就不能再怨怪他這個始作俑者了。

    公主善解人意地說:“你不必擔心,憑本公主的美貌,有的是人上門求親。我們西域十一國不像你們天歲,對婚事看得那么重,比如知虎兄,居然因為在一個墓里埋過,就哭著喊著要娶我,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別說你我沒有成親,就算成了親,我也不愁嫁。等回去之后我就公開招駙馬,你要是多逗留幾日,說不定還能喝上我的喜酒呢?!?/br>
    他聽了,牽著唇角哼笑了聲。她不是要請他喝喜酒,怕是想氣死他吧!說好了更喜歡釋心,更喜歡和尚的,等他剃了頭發(fā)重新穿上袈裟,她絲毫沒有重溫舊夢的意思不算,居然想招駙馬的好事去了。

    “貧僧不能喝酒,施主忘了?!?/br>
    公主哦了聲,笑道:“我真是忘了,這樣,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總之意思到了就行了?!?/br>
    他已經(jīng)氣得不想搭理她了,只好放眼遠看群山,遠山遠水看得心胸開闊些,便不會為了這個突然閉塞的榆木腦袋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