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彼鍢E說，“我明天把奧龍這份策劃案上交，包含前期規(guī)劃、預算和人員配備，基礎的這些寫得越具體，上面會對項目的興趣越大。目前策劃團隊的編程劇情系統(tǒng)都已經到位，我主要是要找美術?！?/br>
    “一復工就那么辛苦啊?！备董倗@了口氣，蹦起來，“我給你拿水果?！?/br>
    “坐下?！彼鍢E把他拉回來，付瓊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隋楨悶哼了一聲。

    “你……”付瓊趕緊回頭看他，爬起來道，“沒事吧！我沒站穩(wěn)……”

    “沒?！彼鍢E臉都白了，低聲嘀咕，“我以為你不重?！?/br>
    付瓊還想動，隋楨沒讓他跑。

    “你給我消停會?！彼鍢E把他圈懷里，聞聞他身上的氣味，“不要打掃也不要切水果，看老公改策劃案，再給點意見?！?/br>
    付瓊聽見“老公”這倆字就想起來了：“誰讓你改我微信備注的？”

    “你的密碼是我的生日，我可以隨意打開?！彼鍢E還故作冷淡說，“不喜歡你直接改掉就行了?！?/br>
    “……”確實無言以對。

    隋楨圈抱著他改方案，付瓊乖乖靠著他，偶爾戳出手指給意見。

    “納什維奧龍是四五年前的一個半成品建模了，雖然是主流審美沒錯，但它在當時稱得上驚艷，現在也只是普通的程度。”付瓊指著屏幕，“我覺得開發(fā)初期這筆對于主體產品的深入預算不能省，它想要再出世，肯定需要足夠的、能直擊人心的設計造型，起碼能夠有種‘再一次第一眼抓住眼球’的那種驚艷感。”

    “嗯?！彼鍢E應了一聲，低眼看付瓊，“如果這個項目給你們澄鯉做，你覺得在美術上自己能做到的上限在哪里？”

    “對澄鯉來說，上限只有技術?！备董傉f，“……給我們足夠時間，能細化到每個細節(jié)。但你知道，如果開發(fā)出的游戲太吃顯卡，其實還是沒有用的。”

    “美術的細節(jié)和高度是在有硬件條件下錦上添花的東西?！备董傉f，“我們之前就知道，比起游戲畫面的上限，我覺得更應該關注它最基礎的…東西……”

    他側頭：“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嗯?！彼鍢E應道，“我忽然有點明白我們的美術為什么總是比不上你們了?！?/br>
    “也不是。”付瓊嘆了口氣說，“這本身就是很難界定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兩個公司這兩年最大的毛病就是在做老板的喜好，甲方的喜好……”

    “時間長了，這確實做不出東西。”隋楨手指在鍵盤上打字說，“好，我知道了。”

    “唔。”付瓊靠到他懷里放松自己，昂著頭看天花板，“如果奧龍真的能做出來，我是不是該收你點版權費啊？”

    “收?！彼鍢E親親他，“如果你說不能用，我馬上就刪除。”

    “不是這個意思?！备董偟?，“你那么聰明，也應該知道我畫那幅畫時在想什么呀?！?/br>
    隋楨聞言若有所思，接著嘴唇蹭著他的臉頰，順勢吻到他的嘴角。自從他們倆成天粘一起后，話說不到三句隋楨就開始跟他動手動腳。

    付瓊被他親得往后鉆：“你……不工作了啊？”

    “……”隋楨松開他，只能低聲道，“……工作的?！?/br>
    ……

    隋楨這周的工作比他忙碌得多，付瓊就在家等他下班回來，學做了兩個菜，跟著菜譜做味道也不會太差，隋楨回來就風卷殘云一頓，之后回房間里開始改計劃。

    付瓊看在眼里心疼，但也不知道能幫他做點什么，他們倆的交流也很少，隋楨通?；貋砭偷诡^就睡。

    周五的早晨，隋楨說自己今天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因為看他樣子真的緊張，付瓊就摸著他的臉頰安慰他。

    安慰著安慰著，又被隋楨抓著親得缺氧，直到快遲到了才出了門。

    到了辦公室忽然快步跑過來，包還沒放下就喊：“付瓊！付瓊?。】禳c過來！”

    “嗯？”付瓊嚇一跳，嘴里還叼了個包子。為了讓隋楨早上多睡會兒，付瓊這幾天都是買了包子給他蒸好帶走的。

    “快咽下去！”安妮把水杯放他桌上，“喝口水！”

    “怎么了……”付瓊趕緊吞下去，抽著紙巾擦嘴。

    “走走，跟我去會議室。”安妮上下打量他，抬手給他把頭發(fā)揉出點層次，“外套給我脫了?。∧隳懿荒艽┑暮每袋c上班！”

    “？？”付瓊直覺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了，趕緊把外套脫了，抬手抓了抓頭發(fā)，但還是一臉迷茫的表情，“行……行了嗎？”

    “嗯，走?！卑材菡f。

    付瓊跟著她后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怎么了??？”

    “當然是好事。”安妮說，“不是我找你，是何總找你?！?/br>
    何……何總。

    付瓊眼睛一亮，心道居然真的來了啊。

    安妮幫他理理頭發(fā)道：“何總指名點姓的找你，你是不是要升主美了？”

    “想什么呢?！备董傂χ鴵u頭，“我升主美也是人事找我，何總找我干什么？”

    “也是?！卑材菡f，“據說和項目有關呢，估計是這次手游項目做的特別好，哎我們獎金也要發(fā)了，激動死我了，我要趕緊換個新房子。”

    付瓊聽著安妮說話，一邊想起和瑯瑯的對話。他本來想的是，如果之后有機會或許某天可以通過瑯瑯約見一下何總，但總需要各方面成熟的時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