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瓊：“……”

    小姑娘：——這個小0真的太像你干的事兒了吧。

    付瓊：——哪里像了……

    小姑娘：——你先說是不是你。

    付瓊：——你再這樣我們聊天結(jié)束。

    小姑娘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你說的對，這些我會好好想想……

    ——呀，都兩點了！聊天確實該結(jié)束了。

    付瓊一看時間，確實好晚了。他讓小姑娘趕緊去睡覺，末了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一直沒問過對方的姓名。

    小姑娘道：——大家都是網(wǎng)友，你就喊我瑯瑯吧。

    付瓊道：——好吧，晚安瑯瑯。

    付瓊放下手機(jī)，給它塞上充電器充電。他坐起來去上個廁所，外面客廳的燈留了一盞小燈，是隋楨平時睡覺會留給自己床頭的一盞燈。他輕手輕腳走去洗手間，等用完后回到客廳，看見隋楨背對著他的身影。

    他身上被子一半掉到了地上，付瓊過去給他把被子搭肚子上和肩膀上，稍微一動，隋楨就驚醒了。

    “……”他翻身蹙眉，辨認(rèn)了付瓊一會，接著才又弓起身子，手攥住了付瓊的手腕，迷迷糊糊道，“還不睡……”

    “馬上就睡了?！备董傉f。

    隋楨把他的手掌壓在自己臉下，閉著眼。付瓊低聲道：“你這么壓著我我怎么去睡覺?！?/br>
    “不想你走?！彼鍢E喃喃說。

    “……”付瓊心軟下去，手指撥開他額前的劉海，“好，我不走?！?/br>
    隋楨沉默了一會，抱住他的腰，把他人抱到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翻下來，長度委屈隋楨，寬度卻絕對能容納兩個人。付瓊被他箍著腰身不能動，手攀著他的肩膀氣道：“……你得寸進(jìn)尺?！?/br>
    “嗯?！彼鍢E還沒否認(rèn)，身體縮下去，把臉埋在他的脖子里。付瓊的身上香甜可口，夏季薄薄的睡衣掛著，隋楨的手摸著他的腰，他的手摟著隋楨的背。那些熱度從衣服下慢慢浸潤到彼此的掌心。

    想到隋楨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付瓊心又軟了，他在黑暗里睜著眼，想這都什么事兒啊。

    他們倆在一起是不是互克，互相不順利。

    但他現(xiàn)在倒也不會覺得難受，像曾經(jīng)那樣折磨自己，不得不承認(rèn)，兩個人在一起可以把困難分?jǐn)?，一直有個人能依靠的感覺其實不錯。

    “睡吧。”付瓊?cè)嗳嗨哪X袋，低聲道。

    隋楨早就睡著了，在他的懷里，呼吸均勻地起伏著。

    ……

    第二天一早起來，隋楨先動，付瓊被弄醒了。他倆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付瓊摟他的手都麻得沒知覺。

    隋楨坐起來，垂頭看著他，迷迷糊糊又讓自己看起來保持清醒，蹙眉甩著頭：“早……”

    “早?！备董傁氲阶蛲碜约壕蜕蟼€廁所怎么就上到他床上去了。

    隋楨反應(yīng)了幾秒付瓊在自己床上、而且自己抱著他睡了一晚上的這件事，他的表情就慢慢開始舒展：“你昨晚怎么……”

    “閉嘴?！备董偘阉唛_，下了床去。

    隋楨去洗漱，洗漱完給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客廳喝。

    付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隋楨看著他房間的方向。

    一臉哀怨的樣子在喝著水，付瓊瞇眼看了他一會，隋楨才注意到他出來了，轉(zhuǎn)頭道：“……好了？送你上班?！?/br>
    “真不睡進(jìn)來嗎?！备董傉f。

    隋楨搖搖頭，把杯子放好：“走吧?！?/br>
    第二天開始，付瓊和隋楨依然每天還是做同樣的事情。

    早晨一起出門，隋楨把他送到地鐵站，付瓊進(jìn)了地鐵，接著從另一個出口出來，掃共享單車，去安妮家上班。

    隋楨把車調(diào)轉(zhuǎn)回去，開回家里。

    付瓊知道隋楨如果真的有被停職，他身上房貸的壓力就無比的大。就算他能用存款撐一陣子，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的話，之后還是會很困難。

    付瓊問起柏沁有沒有什么私活可以讓他接一下，他現(xiàn)在有空去畫。柏沁手上會有一些插畫的活，如果他們公司需要外包的話，付瓊就可以幫其他人接下來。

    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到頭。

    “我昨天聽說陳經(jīng)理開會的時候提交新項目的東西，被謝總罵了一頓，說做的什么狗屁東西。”廖鑫道，“據(jù)說陳經(jīng)理臉色超級難看，謝總還問，怎么和之前做《桃花劫》的水平差那么多?！?/br>
    “謝總但凡關(guān)心一下下面的階級斗爭，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畫畫?！币粋€同事提議道，“對了！我們要不給謝總寫匿名郵件吧！給他看一下他的員工現(xiàn)在被安排在水深火熱中的樣子?！?/br>
    “沒用的，你的郵件在郵箱中就會被行政方面攔截，接著直接被銷毀，謝總連標(biāo)題都看不見。”安妮說。

    “那我們?nèi)ス鹃T口攔謝總呢？”另一個人提議，還邊說邊學(xué)樣子，“我們舉著個牌子，上面用紅字寫‘員工訴求’，然后喊‘謝總！謝總！求求你看我一眼！’呢？”

    廖鑫道：“謝總就會直接讓保安把你這個神經(jīng)病拖走?！?/br>
    “無解嗎！”同事們開始撓頭，“太難了吧！”

    “也不是無解?！卑材莸?，“畢竟我和我上級還是有開會的權(quán)利，我們會想辦法把最近他們在畫的東西也一起提交給謝總看，謝總并不關(guān)心是哪個組在畫，只關(guān)心項目進(jìn)度，這樣的話我們一定還有機(jī)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