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都會感動，還有種久違的感覺……

    更別說付瓊了。

    隋楨看他拿完，帶著點誠懇和小心翼翼：“喜歡嗎？”

    “嗯，謝謝?！备董傉f，“……下次別買了，真的很破費(fèi)?！?/br>
    “我忍不住?！彼鍢E低聲道，“看見這些就想給你買，又怕你躲我?！?/br>
    付瓊弄不懂他要干什么，手扶著額頭笑笑：“我躲你干什么？”

    隋楨垂下眼：“也是，我把自己看太重了?！?/br>
    他把杯子放好：“好了，我走了，你忙吧?！?/br>
    付瓊想起什么：“明天就除夕了，你今年也不回家嗎？”

    “回去干什么?！彼鍢E背對著他說。

    付瓊沒想到他這幾年和家里的關(guān)系依然沒什么好轉(zhuǎn)，但看對方向著門口走，在門口穿鞋，又不忍心道：“我也一個人過年?！?/br>
    “嗯?！彼鍢E應(yīng)了一聲，“所以怕你冷，給你送點東西?！?/br>
    付瓊扶著門：“……其實你沒必要的?！?/br>
    “我說了，你很重要。”隋楨說。

    付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這句話，手扶著門躊躇半天。

    換做之前，付瓊估計自己都要感動死了。

    但現(xiàn)在，他一邊覺得自己未必是余情未了，一邊又覺得這種感情性質(zhì)變了，在隋楨莫名其妙的示好示弱下，他能做到的就是退后再退后。

    “你……明天怎么過？”付瓊問。

    “在家?！彼鍢E垂頭把另一只腳塞進(jìn)運(yùn)動鞋里，蹲下來系鞋帶。

    “……要一起嗎?！备董倖枴?/br>
    隋楨抬眼看他，付瓊道：“我去問問能不能訂桌飯……一起吃頓飯……過年多一個人也是熱鬧吧?！?/br>
    “要來我家嗎？”隋楨打斷他的話。

    “……”付瓊捏著門的手緊了一些。

    “不遠(yuǎn)?！彼鍢E道，“其實離這里就兩站路。”

    “你沒告訴過我?！备董傮@訝說。

    “你也沒問過。”隋楨說，“……不過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就行了?！?/br>
    第51章

    付瓊聽他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朋友”，想自己既然問心無愧的，當(dāng)朋友也行。隋楨這么多年了，因為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感覺他每次過年都不太順心，大過年的其實也沒必要，什么事兒年后再說吧。

    他道：“好吧，明天見，你路上小心吧，要下雨夾雪了?！?/br>
    ……

    說是雨夾雪，晚間的雪看起來還挺大，幾乎就是在下雪。付瓊站在窗邊，看外面路燈下飄揚(yáng)飛卷的雪花，尋思雪花會不會堆積起來，一邊和王麗打電話。

    “你那邊下雪了哦?！蓖觖愓f，“要注意身體呀?！?/br>
    “那你玩的開心嗎？”付瓊笑著問。

    “開心呀?！蓖觖愓f，“你過年怎么辦呢？一個人嗎？”

    “……”付瓊垂頭玩手，“不，和朋友?！?/br>
    “他也不回去嗎？”王麗說，“不是女朋友吧?！?/br>
    “媽……”付瓊責(zé)怪道，“又來了?！?/br>
    “你不能總想著工作呀?！蓖觖愓f，“你……”

    “你再說我掛了啊。”付瓊說。

    王麗道：“好，不說不說……mama給你帶了點東西呀……”

    他和王麗又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

    他把隋楨送他的發(fā)熱墊子鋪上，戴上手套裹起小被子開始畫畫。

    ……

    隔日，除夕夜。

    員工公寓外面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回家去了。廖鑫早上來敲付瓊家里門，給他送了盤生餃子：“我媽包的，各種餡兒都混一起了，你將就吃?！?/br>
    “啊……謝謝，新年快樂?！备董偟?，“我買了點牛奶，你拿去喝吧?！?/br>
    “哎喲不忙?！绷析握f，“你今天一個人嗎？”

    “沒，去找我朋友?！备董傉f。

    “那正好你們一起吃餃子吧。”廖鑫說。

    付瓊點點頭，道了謝，隋楨的電話就來了。

    “你起來了嗎?！彼鍢E問。

    “都準(zhǔn)備出門了，你家地址呢？”付瓊說。

    “我在你樓下等你?！彼鍢E說。

    付瓊無語，心道這才幾點，他但凡賴會床隋楨就要在天寒地凍里坐著，他這么大一個人了還能丟不成。

    他提著餃子，換好了衣服下樓，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隋楨站在他們公寓門口的保安室那邊，保安和他在說話，他目光向著里面，和保安一起抽著煙。

    看付瓊來了，他才把煙掐了。

    “早，大叔。”付瓊乖乖地和保安打招呼，把手上的一盒餅干送給了他，“新年快樂?！?/br>
    “你瞧喂正說著……哎呀，真是又這么客氣！”保安馬上道，“小付今天出去過??？”

    “嗯。”付瓊看了隋楨一眼，“……走吧?！?/br>
    他們倆走出了地方，付瓊好奇道：“你在和保安大叔聊什么？”

    “他問我在等誰，我說在等你。”隋楨說，“他說你是個很好的人，下班晚了也常常會給他們送一些吃的?！?/br>
    “都是單位發(fā)的東西而已啦?！备董偟?，“我自己吃不了也浪費(fèi)，就給大叔了?！?/br>
    車流過來的時候，隋楨想攬著他進(jìn)來一些，卻覺得這動作是不是會讓付瓊不舒服，最后只是用手拉了他一把，又默默走到了他的左側(c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br>
    付瓊笑笑：“你好像不一樣了，但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