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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皺一下眉,笑著說:不是,是朋友。rdquo; 薛寧接著問:是男的女的?rdquo; 我說:是女性,一直以來的好朋友。rdquo; 薛寧笑著切rdquo;了一聲,作嘆氣狀,似真似假地抱怨說:我還以為你男朋友來了,還想著能順便讓我們見見。rdquo; 他接著對其他人說:你們看小方多小氣,這么長時間都不把男朋友帶出來給我們看看。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難道還怕我們把他給吃了嗎哈哈。rdquo; 大家都笑,附和著就是rdquo;從來沒見過rdquo;什么時候見見啊rdquo;hellip;hellip; 我抿嘴笑了笑:有時間一定帶出來給大家認識一下。rdquo; 栗子在一旁聽著,忽然道:人疏默男朋友工作忙,薛寧你男朋友清閑,你讓你對象有空再請大家去搓一頓呀。rdquo; 栗子與薛寧一向不和,不過不顯在臉上,一句話說得真誠熱情,我險些笑出聲來。 薛寧被噎住,悄悄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而若無其事地跟身邊同事道:有空的呀,我男朋友說我在公司受大家照顧,過段時間他請大家出去玩。去最近那間新開的店,超火的。rdquo;他沖著我笑,小方和栗子都要來啊。rdquo; 栗子小聲嘟囔:誰要去看你和你的油膩男友秀恩愛。rdquo; 我扯了扯她的袖子,對薛寧說:那真是麻煩你們了。rdquo; 正好電梯門開,我連忙拉著栗子進電梯,站到角落里。那邊薛寧已經(jīng)在與旁人講上次他男友請客的店最近漲價,不過他男友是貴賓VIP不受影響等等,栗子指了一下他,沖我做鬼臉。 我被她逗笑,小聲說:你干嘛。rdquo; 她也小聲道:花孔雀!煩人精!rdquo; 我沒接話,不過心里并不是不認同。薛寧與栗子和我同屬一個部門,似乎一直隱隱約約地針對我。起初我沒有注意,但時間長了也回過味來mdash;mdash;他好像不太喜歡我。其實我們平日里交集不算多,我也不曾得罪于他,但也許是因為我們部門女多男少,而我也不是非常會捧場的人,他男友幾次請部門的人吃飯我都沒有去,平時他談些什么我也不怎么搭話,大概惹得他不太高興。 而后有一次席暮柏來接我下班恰巧被他看見,他便常在公司里說起,也越發(fā)喜歡提自己男友,再來主動同我講話,仿佛故意炫耀似的。說起來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但總是帶些陰陽怪氣,讓人不舒服。我實在不擅長這些勾心斗角,也懶得浪費精力同他斤斤計較,想這些話中話,便總是裝作聽不懂。但栗子替我氣不過,時不時會反擊回去,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 與席暮柏分手的事情我只跟栗子說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白白成為談資。若是薛寧知曉,又不知道會多少次拉著我講他二十四孝男友。 我并不想聽他講,原因很簡單,他男友長得像一條鯰魚而已。 這真是顏控死xue。 * 從電梯出來,栗子他們?nèi)コHサ娘堭^解決午餐,我在公司門口等喬依楠。 約摸三四分鐘,喬依楠就給我發(fā)消息:我下地鐵了。 我回她:我就在公司門口等你,你直接過來吧。 很快,喬依楠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口,朝我走過來,我向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面色憔悴,似乎妝也沒化,只擦了口紅。 望見我,她加快腳步,越走越快,眼睛變得越來越紅,連著崴了好幾下腳。我正想給她發(fā)微信讓她慢點,就看到她忽然停下來不知道在愣什么。 我眉心緊皺,又朝喬依楠招了招手想讓她回神,就見有淚從她眼角滑落。她撇一撇嘴脫掉高跟鞋彎腰拎起,光著腳朝我跑過來,眼淚不停地往外冒,嘴里在無聲地說著什么。 看口型是疏默rdquo;。 我心疼極了,往前快速走幾步,張開雙手和懷抱等她。 她越來越近,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忽而悶聲大哭:默默,我跟鄭博文掰了。rdquo; 第9章 喬依楠抱著我當街慟哭,連話也說不出來。 受她感染,也心疼她,我不得不哀嘆我們兩個是至交好友,連遇人不淑的境遇都相似得驚人。 我一手攬在喬依楠背上輕拍,一手輕撫她的頭發(fā),慢聲細語地哄她,但并不叫她停下。有時候,哭出來比郁結(jié)于心好受很多。 公司坐落商務區(qū),正午街上行人不少,兩名女子街頭擁抱痛哭r(nóng)dquo;想來也少見,路人頻頻向我們看來,不過我也不甚在意。 許久,喬依楠才漸漸平復,然而她情緒起伏太大,控制不住地小聲抽噎。 她邊打哭嗝邊勉強掛起一個笑,斷斷續(xù)續(xù)地對我說:給,給你添麻煩了hellip;hellip;rdquo; 我從包里拿出紙巾給她小心地擦淚: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rdquo; 喬依楠說:我不敢跟我媽說,也不知道該找誰了。rdquo; 我又上前輕輕抱了抱她:那就放心地跟我說,朋友不就是這個時候出場的嗎?我跟你訴苦的時候可沒這么多顧忌。rdquo; 喬依楠終于有些真心地微笑:好吧,我只是說說。默默對我最好了,你煩我我也要纏著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