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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另說,本來就不應(yīng)該你去啊。我知道你心軟,別人求你兩句你就答應(yīng)了,可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以前就總是這樣,對孔德諍他們一家這樣,對你領(lǐng)導(dǎo)是這樣,對你同事還是這樣。他們窮你就忍讓啊?他們讓你喝酒你就喝酒???他們讓你替班你就替班兒啊,你怎么這么好?你這性格說好聽了是善良,說難聽了就是怯懦、軟弱你知不知道?!?/br> 程毓被周宏遠珠簾炮彈似的沖他吼了這么一通,整個人都點發(fā)懵,待反應(yīng)過來了,又覺得有些好笑。他想湊過去捋捋周宏遠額炸毛,卻又覺得自己會再次激怒這個憤怒的小狼。他本沒覺得有什么,待把周宏遠的話翻過來調(diào)過去揣摩了許久后,才突然生出幾分厭煩來,垂了垂頭,過了許久,才悠悠地說,“宏遠,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啊,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么?” 其實,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啊。 周宏遠梗著脖子罵了自己的小叔叔一通,待心底的火發(fā)完了,才覺出兩分怕來,可這點兒怕卻稍縱即逝,倒是程毓剛剛那句話,讓他如芒在背。是啊,他們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啊。可周宏遠卻不服氣,強忍著心頭的酸澀,生硬地反駁,“反正你這么做,就是不好?!?/br> 程毓“噗嗤”笑了出來,點點頭,“嗯,叔叔知道了?!?/br> 周宏遠清楚的知道,程毓大概永遠都不會改。而這,正是讓他憤怒而絕望的癥結(jié)所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么么噠~~~ 第54章 期末考試后,周宏遠也沒能閑著,發(fā)下成績后沒幾天,學(xué)校組織的競賽選拔就開始了??荚囯m然只有三個小時,卻足足發(fā)下來了厚厚的二十幾頁卷子,大段大段的實驗、長篇累牘的資料,讓這群高中生一時慌了神,云里霧里的摸不著頭腦。周宏遠的生物雖學(xué)得不錯,之前卻從未接觸過競賽內(nèi)容,一時有些無措,待平靜下來后,才漸漸將題干中的新內(nèi)容與學(xué)過的知識聯(lián)系到了一起,雖仍有大量不會做的題目,比之其他人,卻要好上不少。 經(jīng)過了一輪篩選,數(shù)理化生四門競賽入選的一共八十個人,事不宜遲,浩浩蕩蕩一行人,第二周就踏上了進京培訓(xùn)的路。 程毓素來心軟,唯恐周宏遠在北京不舍得吃不舍得喝,臨走前,特地塞了兩千塊錢生活費給他,并且拉住他的手,一板一眼地說,“咱們現(xiàn)在日子好了,不用想著給叔叔省錢?!?/br> 周宏遠看程毓一副認真至極的樣子,覺得煞是有趣,接過這兩千塊錢,妥帖的收好好,正色道,“叔叔,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少喝酒……少抽煙。好好等我回家?!?/br> 程毓鼻子一酸。他與周宏遠相依為命這些年,少有分開的時候,這次周宏遠一去就是一個多月,程毓心底到底是不舍得。他汲了汲鼻子,伸手想摸摸周宏遠的頭,渾噩間,才發(fā)現(xiàn)周宏遠這混小子像個抽芽的樹苗,如今已經(jīng)比他高出了不少。他笑著搖了搖頭,把從心間冒上喉嚨的一連串的叮囑咽回了肚里,心中唯想著,他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更何況,周宏遠他又向來省心。 程毓神色柔和,站在門口輕輕與自己的小侄子告別。周宏遠本已經(jīng)沿著樓梯向下走了幾步,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叔叔還站在門口望著自己,一時心里難受得勁,丟了手中的行李箱,三步跨上樓梯,竄到程毓面前,一把將程毓抱住。 程毓一愣,他拍拍周宏遠的后背,緊張尷尬之余,還有無限的難舍難分,幾近溢出口的埋怨變作一池溫柔,“快走吧,別遲到了?!?/br> 周宏遠重重地點點頭,放開自己的小小叔叔,拎著丟下的行李,消失在了程毓的眼前。 關(guān)上門的那個剎那,程毓靠著門,坐在了玄關(guān),他心里空空落落的,各種情緒交匯,最后化作一股淡然而綿長的悵然若失。 周宏遠到了學(xué)校。學(xué)校特地為他們包了大巴,統(tǒng)一送去北京的培訓(xùn)基地。負責(zé)管理競賽學(xué)生的,只有一位姓陳的男老師,看上去很是隨和,還沒上車便已經(jīng)與學(xué)生們打成一片。周宏遠四處看了看,一扭頭的工夫,瞧見了人群里的鄭明坤與吳思源。 周宏遠連忙向他們招手,朝他們走過去。吳思源沒什么反常,笑著與他打招呼,而鄭明坤卻突然間變了神色,下意識間已與吳思源撤開了距離,扯了扯嘴角,權(quán)作問好了。周宏遠心里一顫。他當(dāng)然知道鄭明坤為何如此,可吳思源尚沒有辦法,他一個外人,又能怎樣呢?吳思源苦笑了兩下,湊過來與周宏遠說著閑話。 上車后,鄭明坤與吳思源坐在了周宏遠的后面,而與周宏遠坐一起的,是一個白白瘦瘦的小男生。 陳老師簡單的強調(diào)了一下注意事項和接下來的安排,周宏遠腦子卻昏昏沉沉地,他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一來這是他第一次去北京,難免激動,二來則是舍不得與程毓分開這么久,唯恐這一個半月,他的小叔叔醉了、病了、或是遇上什么心儀的人。后面的吳思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不舒服?” 周宏遠點點頭,又搖頭說沒事,吳思源一時也沒轍,塞了一板暈車藥給他。周宏遠拿了一片兒,就著水喝下去。 周宏遠吃藥的空檔,瞟了一眼一門心思看著窗外拒絕溝通的鄭明坤,吳思源苦笑了一下,對周宏遠搖了搖頭。 周宏遠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倆,也不是不知道他兩人關(guān)系的如履薄冰,只是深深地看了吳思源一眼,接著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