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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被百家貓青睞過的人家也會每天早上定時往外放一些貓愛吃的小魚或者飼料,到了晚上就拿回去,放上新的吃食再擺出來。 能被吃完就代表接下來的一天都不會發(fā)生壞事。 無論是家貓還是百家貓, 都是被人們尊重且寵愛的對象?;驹诮稚鲜强床怀鏊鼈兊膮^(qū)別的, 喜歡誰都會主動過去蹭蹭褲腿或者坐在攤位邊當吉祥物招攬客人。 彭澤鋒有一種誤入世外桃源的錯覺,這里太過安寧。 作為罕見的外來者,彭澤鋒踏進并不吵鬧的鬧市區(qū)的時候就受到了注目禮。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普通的路人這么盯著看了,但好在他們沒看多久注意力就又都回到了手頭的事情上。 一只小短腿橘貓過來蹭了蹭彭澤鋒, 他把它抱了起來, 立刻有人警惕地看著他。 彭澤鋒仿佛沒感覺到不友善的目光一樣,他給小貓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說:“請問陳淵先先生是住在這里嗎?” “你、找先生有什么事嗎?” “我是他預約的心理醫(yī)生,剛好來這邊出差,就順路過來了。” 這些人多多少少聽說過陳淵先孫女的情況,她總是會看到一只已經(jīng)死去的貓,為此陳淵先憂心不已。但…… “先生是的宅子在這條路的最后面,你順著走就是了?!币粋€熱心的大娘說道。 “謝謝。”彭澤鋒微笑著點頭表示謝意。 小女孩住的房子是一座舊宅,坐落在郊區(qū)內(nèi)古老的街道末部,非常大。看起來老舊但有韻味,常年處于被精心維護的狀態(tài),完全沒有腐壞的跡象。 彭澤鋒站在偌大的門前,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門鈴。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那里那根拽著黑色小球的線應該有著類似的作用。 他伸手拉動了小球,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似乎是互相牽動的,聲音越傳越遠。 不一會兒,一位模樣精明圍著圍裙的女人過來開了門,她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彭澤鋒的到來,用打量的目光盯著他。 接收到打量的目光彭澤鋒才想起他提前上門這件事還沒有知會對方,“您好,我是陳淵先先生預約的心理醫(yī)生。” 誰知這話一出口,女人從打量直接變成了戒備。 怎么回事?難道老先生瞞著家里人么? 彭澤鋒打算給陳淵先打電話問問情況,剛才他有些先入為主了,以為給孫女預約心理醫(yī)生這種事情家里人應該都清楚的。 也不知道會不會打亂先生的計劃,彭澤鋒幾個瞬間就腦補出了一出豪門大戲。 女人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戒備太過明顯很失禮,她帶著歉意道:“對不起,老先生并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您有什么可以自證的東西嗎?” 自證……彭澤鋒突然想起之前收到的小鈴鐺,因為不知道原因便一起帶過來了,想來這東西應該能說明自己不是詐騙者? 他從背包里拿出了鈴鐺交到女人手上,女人看了看還給彭澤鋒,“這確實是我們家的東西,但……您知道它有什么含義嗎?” “嗯?”好像拿了個很不得了的東西? 女人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微笑著側(cè)過身,將彭澤鋒請了進去。 穿過院子進去后,女人給彭澤鋒準備了茶點,“不好意思,老先生和小少爺出門了,您等等。” “好的。”彭澤鋒拿起茶喝了一口,“您手藝真好。” 女人表示感謝,然后說道:“主要還是茶葉好,和夫人的手藝比,差多了?!?/br> “謙虛了。”彭澤鋒繼續(xù)道,“話說夫人和先生平時都不在家嗎?” 女人點頭,“他們年輕人更喜歡在外面闖,這里更適合養(yǎng)老?!?/br> 一番談話下來,彭澤鋒完全摸清了女人的身份。她今年54歲,是這里的住家阿姨,負責一老兩少的一日三餐以及三人房間的衛(wèi)生,其他則由鐘點工打掃,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10年了。 彭澤鋒想借此談話機會順便摸清楚小女孩在杜風荷的印象,但剛提起來她就急急忙忙站起來,“小瓷的作業(yè)還沒寫完,我剛剛在看著她寫作業(yè)……” 小瓷嗎?比起小少爺這樣的稱呼,杜風荷似乎與小女孩的關(guān)系很好。 彭澤鋒看出對方的為難,他打算待會兒再過來拜訪,不料杜風荷和他談完話似乎對他很滿意,竟然讓他去輔導陳瓷的功課。初見時的精明在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慈祥的笑意代替,彭澤鋒總覺得有什么隱情,以致于他隱隱的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杜風荷進去之后和陳瓷說了什么,小女孩很高興地跑出來,然后牽著彭澤鋒的手讓他做到書桌旁的另一張椅子上。 “哥哥,你幫我看一下寒假作業(yè)好不好?”陳瓷攤開自己的日記本,她的老師給他們布置了15篇日記,假期里每兩天一篇。 “讓爺爺看不好嗎?” 據(jù)彭澤鋒所知,陳淵先乃一代文豪,盛名享譽國內(nèi)外。他這種沒有文學素養(yǎng)只在應考的時候研究過作文套路的人,哪里敢對人家的孫女的文指手畫腳。 “不好!他老說我寫得很差!”陳瓷嘟著嘴,“我知道我不能跟爺爺比,但是也沒有那么差吧……” 小女孩顯然很失落,所以彭澤鋒只好翻開了小女孩的日記本。第一感覺是字跡工整,遠超這個年齡段的小孩,接著一股股nongnong的社會苗子風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