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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薛輝也收到許多女孩子的表白,但是他從沒有接受過,反倒是總往莊隅的畫室跑,薛輝覺得自己是喜歡上了莊隅,是男女之間的喜歡,甚至偷偷在網(wǎng)絡(luò)上搜集信息,才知道這種愛慕很正常,并不可恥,只是需要一點勇氣。 要一點勇氣,薛輝的腦海里只剩下這句話,丟了神似得望向莊隅離開的那扇門,眼神越發(fā)堅決,將莊隅送給他的禮物小心地放在茶幾邊,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莊隅,等等,”薛輝在走廊轉(zhuǎn)彎處攔住莊隅,喘著粗氣道,“等等,我有話想要和你講?!?/br> 莊隅被阻攔,見他著急的模樣有些疑惑,問道:“怎么了。” “我,我……” 薛輝連句話都說不利索,莊隅越加不耐煩,道,道:“沒有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他向右側(cè)邁了一步,想要繞過薛輝,卻被薛輝抬起的胳膊再次攔下。 “莊隅,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br> 莊隅被突如其來的同性告白嚇到,抬頭看向薛輝。 薛輝繼續(xù)結(jié)結(jié)巴巴,好似為了佐證自己說的都是真話,說道:“你小學(xué)轉(zhuǎn)來我們班第一天,我就覺得你很好看,性格也很好,你記得送給我的那只小老虎糕點嗎?” 莊隅哪里還會記得這小到不能再小的舊事。 他對那段回憶最清晰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獨自出游,卻被傅時戟連夜接走,然后強(qiáng)行把他帶到周慕陽的莊園。 第二天和傅時戟去騎馬,自己玩得不知所以,導(dǎo)致腿側(cè)擦傷,疼得他喊來傅時戟給他涂抹藥膏,在傅時戟的觸碰下勃*,最后在夢中第一次遺精,還是傅時戟為他…那什么的。 見莊隅的幽深思考的樣子,薛輝察覺出莊隅好似真的不記得那段他最珍貴的回憶,有些難過地繼續(xù)說道:“算了,你一定忘記了,可是我一直都很珍惜,你送給我的那只小老虎糕點,我一直都沒舍得吃,被我放在冰箱最下面保存著…好幾年。” 直到薛媽趁著薛輝不在家打掃衛(wèi)生時才把凍成碎渣的糕點扔掉,他為此還傷心好久。 “能和你在高中再次遇見,我覺得很有緣,所以…”薛輝好像聽見的跳動聲,他不敢看莊隅的眼色,低頭道:“你能接受么,我知道這有些奇怪。” “對不起。”莊隅沉聲道,其實他自己才是更加奇怪的那一個。 “……啊?!毖x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聽到莊隅的拒絕后,xiele氣,“我知道這不正常,打擾你了,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薛輝說道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到不能再低,因為正常人收到一個同性的表白,估計會被當(dāng)做怪物吧,哪里還能做朋友。 莊隅見薛輝低落的樣子,像一只可憐的大狗,聲音柔和了些,道:“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不值得你喜歡?!?/br> 莊隅說得是真心話,他覺得自己并不值得旁人的喜歡甚至關(guān)愛,一無是處,只有傅時戟能夠永遠(yuǎn)疼愛自己。 他與傅時戟畸形的關(guān)系不可能被旁人插足。 “你值得!”薛輝否定莊隅對自己的看輕,揚(yáng)聲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要喜歡自己。” 因為注意著莊隅,所以他察覺得出莊隅只是性子喜靜,但同班的學(xué)生有事找他幫忙,若在能力范圍內(nèi),莊隅通常不會拒絕。 他不會給旁人添麻煩,被人欺負(fù)到了頭上也盡量不驚動別人。薛輝知道莊隅背景很深,坐的都是頂尖的豪車,是他的老爸惦念了小半輩子的車,偶爾還能看到有保鏢跟在他身后。 可上次那幾個到莊隅畫室惹麻煩的同學(xué),莊隅只是同他們講道理,即便被不依不饒地打擾,他也沒有借著背景對這些學(xué)生動手。 只是莊隅的好,總是因為拒人千里之外很難被察覺罷了。 “謝謝,你也很好?!鼻f隅柔聲道,“希望你能真正找到喜歡的人?!?/br> 薛輝漲紅了臉。 青澀的暗戀被捅破窟窿,只是悵然和酸澀,卻也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喜歡藏不住,不喜歡也裝不出。 “祝你遇到真正喜歡的人?!毖x撓了撓頭,道,“那,明天見?!?/br> 不等莊隅再回話,薛輝就大步離開了,很瀟灑也很磊落,只是背影卻是落寞的。 莊隅在原地停歇了一會兒,不知道想著什么,半晌輕輕搖了搖頭,才再次邁開腳步。 轉(zhuǎn)角處,莊隅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感動得我都要哭了。”說話的是傅崢,“幸好我好奇是誰搶了孫家小子的房間,不然我還看到這出青澀的告白劇場呢,精彩!” 莊隅見到傅崢,就會想到那一地的鮮血,和rou瘤似的斷指,握著手機(jī)要打電話給附近的獵二。 傅崢見莊隅一臉戒備,倒是先做出害怕的模樣,說道:“哎呦,我可怕你回家告訴家長,一個槍子就夠我受得了。” “你等這里要做什么?”莊隅依舊保持著警惕。 傅崢摸著下巴,笑道:“真的是偶遇啊,我們好有緣份,兩年不見,你倒是沒什么變化,不對,應(yīng)該是更加可口了?!?/br> 莊隅依舊保持著警惕。 “怎么,不信?” 傅崢的確是偶遇莊隅,此次他是同其他世家子弟出來玩的,孫家做局自然是選在孫家的地盤,御苑是孫家大小姐孫曉曼的地方,今日做局的是他的表弟孫成野,沒想到看好的房間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