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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溫柔體貼照顧旁人的傅家大少莫不是被別人上了身,要知道在平日里,傅時戟可是堪比冰山不近人情,有想貼上去的不一不被擋了回去。 果然這孩子的來歷不一般,雖看著陌生說不定背景深厚,需得好好打探一番,有些想求著傅家?guī)兔Φ囊恍┤?,已?jīng)對莊隅打起了小主意。 第16章 上藥 傅時戟吩咐馬場小童將常用的單人馬鞍換成雙人的。 莊隅騎虎難下,只能扶著傅時戟小心地翻身上馬,待他坐穩(wěn)傅時戟熟練地跨到馬背上,扯著韁繩將莊隅護在身前。 靠坐在傅時戟懷里,莊隅倒是不怕摔下去了,可低頭眼見著自己比地面高出了一米多,小腿都發(fā)軟,他暈乎乎地攥緊了馬鞍邊緣,對傅時戟道:“你慢點啊,別把我摔下去?!?/br> “就怕成這樣,原是養(yǎng)個女孩?!备禃r戟輕笑一聲,單手?jǐn)堉f隅的腰,用馬靴輕輕敲擊了幾下馬匹的側(cè)腹,驅(qū)使著馬匹載著他們緩緩前進。 莊隅哪還有心思同他叫板,強迫自己將視線落在抖動的馬耳朵上,來減輕心理負擔(dān)。雖然這匹馬走得很穩(wěn),但第一次騎馬的體驗對莊隅來說相當(dāng)糟糕。漫長的二十分鐘后,莊隅央求著傅時戟放自己下去。 莊隅終于重新回到了地面,將頭盔摘下去扔給馬場小童,只覺得滿頭細汗,連身上都黏答答的。 “沒出息?!备禃r戟瞧著莊隅的模樣,頓覺他實在不爭氣。 他初次騎馬的時候是在草原,那里遠比這小小的馬場遼闊。在馴馬師簡單的指導(dǎo)下他便掌握了要領(lǐng),練了幾圈便獨自策馬跑了長遠的距離,伏在馬背上,獵獵的風(fēng)自臉頰旁而過,倒是暢快。 “我柔弱不能自理行了吧?!?/br> 莊隅腳踏在實地上,也有了底氣:“都怪那匹馬太高了坐著不舒服,換個小點的馬我一下就能學(xué)會?!?/br> 被嫌棄的英國純種馬嘶鳴了一聲,無端受了埋怨便甩了甩蹄子表示不滿。 “就你會找借口?!备禃r戟揶揄了他一句,“我?guī)闳ミx馬,看你還能找出什么理由?!?/br> 莊隅跟著傅時戟在馬圈里尋了一圈,在角落里尋到一匹大眼睛齊劉海小矮馬,頓時眼前一亮,暗自尋思騎這玩意和騎自行車一個道理,先學(xué)會了小的,大的自然而然不就會了? “就是它了?!?/br> 莊隅和這匹毫無攻擊力的乖順小馬看對了眼,而這小矮馬被人冷落許久,終于遇到自己的伯樂后也是不負重托,它下盤極穩(wěn)速度也不慢。莊隅逐漸掌握了技巧,握著韁繩像模像樣呼哧著它小跑起來。 傅時戟則是饒有興致地駕著純種優(yōu)良的比賽級別的馬匹跟在莊隅身邊慢悠悠地走著,有時走得快了甚至還超過了小跑的矮馬。 不知跑了幾圈,接近日落時,莊隅才盡興地從馬背上跳下,得意地對傅時戟道:“明天我就能駕著你那匹馬了,也挺簡單的嘛?!?/br> 當(dāng)初學(xué)自行車還花費了一周的時間呢,這才一個下午自己學(xué)騎馬就學(xué)得差不多了,莊隅忽然覺得自己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 然而這種莫名的驕傲只持續(xù)到洗澡時。 因為滿身的塵土,莊隅回到房間便扔了染著汗水的衣裳,直奔浴室,溫水流淌過莊隅被磨破皮膚的大腿,蜇得他小嘴鼓得圓溜溜,低頭就看見腿內(nèi)側(cè)一片通紅。騎馬時為了保持上身的平衡,下半身就要用力夾著馬身,在馬背上不覺得難受,等到休息時酸痛感一股腦涌了上來,莊隅這樣的新手破皮也是常見的。 莊隅的皮膚本就白嫩,這通紅的顏色在莊隅身上就格外顯眼,這些年他也沒受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忍痛洗完,莊隅裹上浴袍,叉著打戰(zhàn)的腿挪到床上躺了下去,拿起手機就和傅時戟打電話叫痛,哎哎喲喲好似受了天大的欺負,讓傅時戟快些找個人買藥送上來。 掛斷電話,莊隅把腦袋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憋紅了眼角。 早些年沒人關(guān)心的時候受了傷也不覺得痛,如今知道有人將自己掛在心上了也愛叫疼了,幼時好不容易修筑好的鋼筋鐵骨被化成了薄紙。 他恍惚想起到傅家后自己生的第一場大病,本是他夜里貪涼,將用人設(shè)置好的空調(diào)度數(shù)又調(diào)低了幾度,然后就發(fā)了燒。這點常見的病痛本是不起眼,傅時戟卻在夜里趕回來守在他身側(cè)照顧,好像就是從那時起,莊隅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嬌氣。 最初在傅家,莊隅謹(jǐn)慎得像小貓似的,對待誰都萬分小心,怕自己做錯事情。用人們待他全憑傅時戟吩咐,多了的一件也不做,莊隅連個司機都吩咐不動。 直到傅時戟待他越發(fā)親切后,莊隅的地位水漲船高,用人們雖然都清楚他的來歷不清不楚,但張口閉口叫著他莊小少爺。 莊隅起初覺得別扭,但被叫得久了,也認(rèn)可了在別院中自己小半個主人的身份。 要是傅時戟對自己再寬松一點就好了,別總是命人看著他。他一點都不自由,還渾身不自在。 門被輕輕打開,傅時戟進屋時就看到大字型攤在床上的莊隅,提著藥箱,坐到莊隅身側(cè):“方才叫你休息也不聽,玩瘋了,這下知道難受了?!?/br> 莊隅只哼唧一聲,也不言語。 傅時戟見著莊隅的頭發(fā)只是被草草擦了一下,發(fā)尾還滴著水珠子,從浴室取來吹風(fēng)機細細為莊隅吹干,莊隅享受著大少爺?shù)臒o償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