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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給他做個面食?!备禃r戟補充了一句。 侍者趕忙應下。 “哎呦喂,傅爺終于給了我個面子,這大半夜趕過來,我可不勝榮幸?!贝蛉さ穆曇魜碜杂谝粋€浪蕩樣的公子哥。 傅時戟牽著莊隅剛剛進前廳,那人便袒露著半個胸膛,抱著個漂亮女人走來。 莊隅第一眼就不喜歡他,厭惡他這般模樣,后退半步接著傅時戟的身體擋住他試探的視線。 “這小美人坯子終于讓我看見了,你可藏得太深了!” 周慕陽早就知道傅時戟的別院里養(yǎng)著個小孩,好奇心旺盛的他無數(shù)次央求傅時戟給他看一眼,可是傅時戟張口閉口就是讓他離遠點。這不都五六年了,才把人帶出來。 “好了,既然看過了,我就帶他休息了,小孩子睡得多。”傅時戟既然帶著莊隅出門,便也沒再藏著掖著,但并不想讓他參與這種成年人無聊的夜生活。 “這就心疼了?!敝苣疥栠七粕?,將身邊的女人摟在懷里,帶著醉意道:“什么時候也生個小孩給我玩玩,也要像著孩子一樣白嫩漂亮。” 女人聞言一臉驚喜,要是肚子里懷了周家的種,那她就飛黃騰達了。 傅時戟不理會周慕陽的瘋言瘋語,周家老傳統(tǒng)的長輩要是知道周慕陽在外面生了個野種,怕是家里的戒板都要打折。 “走吧,吃飯睡覺。”傅時戟捏著莊隅的后頸,半晌加了一句:“長高高。” 莊隅:“……” 第15章 馬場 “我才只有十三歲。” 莊隅仰著頭對傅時戟說道:“而且在班里我也不算矮,別總把我當成小孩子?!?/br> 剛被接到傅家的時候莊隅是營養(yǎng)不良的,檢查時各種微量元素都不足,但在營養(yǎng)師的細心調(diào)理下早就恢復了正常,今年他的個子抽條似得見風便長,所以莊隅很認真地覺得再過幾年,他一定會同傅時戟那般高。 傅時戟只低頭睨了莊隅一眼。 這個低頭的舉動在莊隅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在看不起他。 受了傅時戟的刺激,莊隅用餐時多吃了半碗的素面,最后把小肚子都撐得凸出一個弧度。不得不灰溜溜地在保鏢的陪伴下,繞著這個莊園慢走著消食。 傅時戟站在露臺,泯了一口紅酒,遠眺著不遠處氣鼓鼓走路的樣子,唇眼里都是笑。 底下的莊隅越走越憋氣,突然止住了腳步,回頭對著跟著他的獵二道:“喂,你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有多高?!?/br> 獵二被問得一怔,莊隅向來視他們?nèi)缈諝?,可冷不丁讓他們回答這問題比讓他們打架還難以回答,躊躇一下,他才回道:“我小時候也就比您高一點?” 莊隅沒好氣道:“一點是多少?!?/br> 獵二小心翼翼道:“額,大概五厘米。”實際上是二十五厘米。 莊隅被善意的謊言冥蒙蔽了雙眼,嘟囔道:“你也沒比我高多少么,現(xiàn)在都這般高大了,我以后一定會超過傅時戟。” 獵二裝聾作啞,心底尋思著估計莊小少爺?shù)玫鹊较螺呑硬拍軐崿F(xiàn)這白日夢了。瞧他這小骨頭架子,嫩生生的模子,頂破了天也只能再長十幾厘米。 走了小半圈,莊隅便哈欠連天,飄著腳步打道回府了。獵二沉默得在前面護著他,為莊隅屏蔽掉不少視線。 因這莊園里不少人聽說傅爺帶著個小孩深夜造訪,好奇的想湊近瞧看這小孩的廬山真面目,可見了獵二作守護姿態(tài),也就明白傅爺并不想讓他們此時多做打攪。 “都帶出來了還能藏屋里,回吧,明兒就能見了,你們各個跟個八婆似的?!鄙蚣疑贍斵恿藗€懶腰,順手牽了個中意的便回房間了。 其余人聽了覺得也是有理的,將心底的好奇又壓了回去,只是免不了嚼小話。 “既然都這么大了,一定不是親生的。同我做賭注的是誰來著,別忘了給我個酒吧啊?!毙〕m沒看清長相,可看其身材就知道那小孩得有十三四歲,傅爺總不能六七歲就弄出個孩子么。 “不關(guān)我的事兒啊,瞅我干啥,我壓的和你一樣,不是私生子?!?/br> 卻是有個記性好的,恍然道:“是沈溪舟說的,丫的,腳底抹油跑的倒快,還把咱們損一頓。” 小楚這還能饒他,吆喝著賭贏了的伙伴要將沈溪舟捉回來。 莊隅隔得遠,聽不到他們的議論,只能看見一堆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兒們好似正在嬉笑推搡,腳底下快走幾步轉(zhuǎn)過拐角便將他們甩在身后。 折騰了一整天,夜里莊隅沾上枕頭便睡了過去,倒是一夜好夢。再睜開眼睛時,屋里依舊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將陽光盡數(shù)隔離在外。 莊隅摸索著將枕邊的手機翻出來,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十點半了,慢吞吞地起床收拾好自己便趿拉著拖鞋去尋傅時戟。 他們的房間相鄰,沒幾步就走到,莊隅也不敲門便推開了傅時戟的房門。 “呦,是誰。哦,咱們小王子睡好了!” 迎面的人卻不是傅時戟,是昨晚遇見的那個摟著女人醉醺醺的少爺。莊隅皺皺眉,懷疑是自己走錯了。他退了一步,看見房間號沒錯,便擲了個冷眼給周慕陽,繞過他進了屋子,果然在房間露臺的椅子上看到了傅時戟。 “大少爺,瞧你養(yǎng)的小孩,和你簡直一個模子。”周慕陽靠著門框,瞥向那頭的一大一小二人,揚聲道:“目中無人的本領(lǐng)學了十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