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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把這份好運讓給別人吧?!?/br> 王子林不放棄,“就因為我是同行?” 陳原肯定道,“就因為你是同行?!?/br> “同行怎么了?再說了,又不會給他們發(fā)現(xiàn)?!?/br> “你自己不是也不約同行么?怎么現(xiàn)在又變了?” “哎呀,我倆交情這么深,我相信你,你還能賣我不成?” 沒想到他約個炮還談起交情來了。陳原毫不留情地挖苦他,“你不是最拔*無情?” 王子林頭一歪,狡黠地笑笑,“你不是?” 陳原沒有急著否認對方的指控,反而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神色如常道,“所以我不約同行。” 得,又繞回原點了。王子林“嘖”一聲道,“真沒意思?!?/br> 無論王子林再怎么要求,陳原一旦拒絕兩次他便不再繼續(xù),陳原只當(dāng)他風(fēng)流成性,朋友也搞,好在行為上倒是從未不端,不過昨晚確卻是他第一次親自己,看來王子林早在那之前就斷片了。 陳原坐在餐桌跟前刷著微博,看到屏幕上方突然彈出一條信息,發(fā)信者的名字熟悉又陌生,他呼吸一滯,好在王子林正在埋頭吃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這才謹(jǐn)慎地點開信息。 [你下周六晚上有空嗎?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 說不出來心里什么滋味,只是覺得怪異。夏曉小曾經(jīng)是他的枕邊人,這會兒已然禮貌又疏遠。 陳原回復(fù),[九點半到十點可以嗎?] 他的計劃是晚上上完課再去拿自己的行李。 [好的。] 陳原鎖上手機,身體后傾,癱在椅背上,眼神空空地盯著王子林背后靠墻而立的書架發(fā)了一會呆。 “有煙嗎?” “有啊。”王子林心領(lǐng)神會,也不問他怎么了,“廚房靠右第一層的抽屜里就有。” 陳原拿上火,正要推開陽臺的玻璃門,王子林不樂意了,“等等我!”他囫圇咽完最后一口食物,抓起一件外套穿上,跟著走到陽臺上。現(xiàn)在還沒到一天中最熱的點,樓下有兩個穿背心的大爺正在遛狗,陳原遞給他一只煙,兩人靠在陽臺上的欄桿上點火。 陳原戒煙好幾年了,以前抽得猛時一天一包。項目做不出來,沒有頭緒,大家相約去樓下買汽水,實則是為了抽煙,順帶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到了冬天天氣太冷,煙頭在戶外容易被凍滅,就躲到消防通道里抽,抽到樓道口烏煙瘴氣,腳底下堆著小山一樣的煙屁股。 陳原猛吸了一大口,直到頭都有些發(fā)暈才吐出煙霧。他有很多想說的話,很多想倒的苦水,明明都漫到喉嚨眼了,最后變成一句感慨,“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買得起房子。” 王子林給他鼓氣,“你沒問題,首付又沒多少錢,掙掙就來了?!?/br> 陳原掰著指頭計算著,“哪有那么容易?扣完稅,扣完五險一金,還有那么多賬單要付,有電費、水費,還有保險要續(xù),社保要買,我要是真想要買房,起碼還得在你這兒賴上兩年?!?/br> 王子林無所謂地聳肩,“那你住著唄,反正你比外面那些保姆靠譜多了,嘿嘿?!?/br> 陳原似乎沒有聽進去,他自說自話道,“然后再來個三十年的房貸。” 王子林抖抖煙灰,“我借你錢!零息,怎么樣?夠意思吧?” 陳原苦笑道,“你這兒的房子已經(jīng)漲到四萬多一平了……”說到這兒便打住,他不想把王子林拉入自己的煩惱漩渦,于是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借用他的話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沒事兒……掙掙就來了?!?/br> 王子林和他不一樣,有家里人鼎力資助,畢業(yè)沒多久就買了房,陳原自然羨慕他,羨慕他永遠都有避風(fēng)港,有后路可退。王子林符合他心目中對富二代的定義:順風(fēng)順?biāo)?,游刃有余,單身到現(xiàn)在從不缺桃花。 相較于他,陳原只覺得自己一如既往得狼狽。 第14章 霸道總裁 14. 周一上班的時候,同陳原一起擠電梯出來的同事李藝在與他并肩前往辦公區(qū)域的路上小聲說,“聽說下個月就要裁了,這次是真的。” 這類傳聞一般都不是空xue來風(fēng),最近大家都夾著尾巴做事,陳原聽這句話已經(jīng)聽了兩個月有余,每次都說下個月裁,他搖搖頭說,“別想了,想也沒用?!?/br> “你說我要是被裁了可咋辦啊?我上有父母要養(yǎng),下有小孩的學(xué)費要交,光是還房貸就去掉我大半個月的工資了……這還怎么活???” “真的,別想了,想也沒用,別還影響現(xiàn)在的工作進度,到時候才是給HR理由裁你?!?/br> 李藝悻悻點頭,“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養(yǎng)小孩有多貴,還整天慫恿大家生兩個呢,給老子錢老子都不生……對了,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要小孩啊?” “哦……我們現(xiàn)在還不著急……” “也是,你老婆年輕,能再推推,不過我跟你講啊——”李藝左顧右盼,接著壓低聲音,“女人生小孩最好在二十八歲前生,否則生出來就不靈光了?!?/br> 陳原干笑兩聲,低頭看手表,故作驚訝道,“呀,我得開會去了!晚點再聊?!?/br> 說完就朝自己的隔間小跑而去。 開會前八分鐘,他抱著筆記本走到茶水間,撕了兩袋速溶咖啡倒進寫有“NYC”的馬克杯中。剛加完開水,李藝也進來泡茶,陳原余光剛掃到他的身影就立即背過身,抬起雙肩煞有介事地吹著杯中的咖啡。他可不想再次被拉入養(yǎng)小孩的話題之中。想來真是奇怪,他既沒小孩,更沒與任何同事談起生小孩的計劃,怎么一個個碰到他就開始討論家長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