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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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軍營時,二人雖敦倫過,但應著燭火被熄,她并沒有看見慕淮身上添的這道新傷。 看著慕淮肩上的傷,容晞頓覺自己的心口似是被人剜了一下,她嗓音微.顫地問道:“夫君你……” 慕淮見她那雙桃花眸直直地盯著肩處的傷疤,不以為意地道:“又不是什么大傷,不值得在意?!?/br> 容晞微抿了抿柔唇,沒有言語。 這還不算大傷?她都要心疼死了。 待綃紗帷幔輕落后,二人在帳中相擁,容晞用唇輕輕地撫過了他結痂的傷口,柔順的發(fā)絲也拂過了慕淮的手背。 慕淮將美人兒的下巴輕抬,輕印一吻在她的唇邊,他掀眸同她四目相對,低聲問道:“今夜好乖,為何這么聽話?” 說罷,便要用指去挑那水紅心衣的帶子。 容晞闔眸笑著,柔聲道:“臣妾可不像陛下,臣妾說話向來作數(shù)?!?/br> 慕淮眸底很柔和,卻假意斥道:“敢故意奚落朕?” 容晞將臉兒貼在了男人的肩頭處,喃聲反問道:“皇上一直縱著臣妾,臣妾有什么不敢做的?” 慕淮語氣故作幽幽,道:“那朕得好好罰罰你了……” 話落,便如猛獅撲食般,倏地將落入它掌中的獵物翻了個面。 小嬌雀曼聲驚呼,可那只獅子竟是停下了所有動作。 容晞心中不解,輕聲問道:“夫君…怎么了?” 慕淮看著她雪.白褻褲上,被浸染了一大片鮮.紅。 他邊調整著不勻的呼.吸,邊將小人兒抱在身上,溫聲責問道:“來月事了怎么都不同朕說一聲?險些傷了你…” 他微糲的手安撫性地摸著她柔順的長發(fā),亦吻了吻她的面頰。 容晞也是一怔。 她這幾年被慕淮呵護很好,各種名貴的補藥吃著,每逢這時,男人也會對她格外的溫柔,就像是要將她寵上天似的,雖說她覺得慕淮對這件事有些過分在意了,卻也一直甜蜜的享受著他的照顧。 所以近年,她很少會再犯月事不順的毛病,容晞忖了忖日子,好像是這幾日。 容晞略有些赧然地將手覆在了小腹上,軟聲回道:“是…是臣妾疏忽了……” 可這月事突至,她竟是一點也沒察覺,只是在沐完浴后,覺得身上暖暖的,有些疲憊而已。 幸而每逢敦倫時,宮人都會提前在床上鋪上一層華褥,她這才沒弄臟別處。 慕淮換了宮人伺候容晞,丹香和小宮女伺候著她們娘娘換了月事帶,亦都知道皇上將皇后娘娘當寶貝似的寵著,每月的這時,更是寶貴得緊,早就見怪不怪了。 容晞再回到寢殿時,耳根都紅了。 慕淮將人抱到了偏殿,宮人按他的指令,一早便備好了紅糖水,和赤豆沙熬的小圓子,且當著宮人的面,用瓷勺親自喂著她吃下。 容晞臉如云霞般紅,邊咬著瓷勺,邊覺得按慕淮的這個養(yǎng)法,她不嬌氣就怪了。 她知道這幾日,慕淮都會依著她的心意來,便得寸進尺地央求道:”夫君,玨兒也喜歡吃赤豆小圓子,您將他也喚過來,讓他也吃些好不好?” 慕淮聽罷,眉目稍沉。 真要讓慕玨吃,派個宮人送到東宮便可,這女人還是想見那小子,這才尋了個借口。 這般想著,慕淮卻還是道了聲:“好?!?/br> 慕玨本來高高興興的被太監(jiān)又抬回了椒房宮的這處,可進了偏殿,卻又高興不起來了。 只見羅漢床上,自己年輕登對的父母便跟連體似的,父皇單手圈著母后,亦用大掌替她焐著肚子。 慕淮見慕玨并沒好好吃圓子,反倒總是偷偷看他和容晞,便沉聲命道:“吃完就趕緊回去?!?/br> 慕玨卻不解地問:“父皇為何要給母后焐肚子?母后是身體不舒服嗎?” 容晞聽罷,雙頰愈紅,便掙了掙,可她的力量自是不及慕淮,只得任由慕淮繼續(xù)圈著她。 慕淮語氣嚴肅地同慕玨解釋道:“你記住,日后若你娶了太子妃,她每逢月事的那幾日,你也要像你父皇一樣,好好照顧她?!?/br> ——“皇上!” 容晞略有些慍怒,慕玨還那么小,慕淮怎么什么都同他講? 慕玨自是不知道月事到底為何物,他有時雖看似喜歡同慕淮對著干,但若慕淮鄭重地教他、或叮囑他時,他都會認真記著。 慕淮這時單挑鋒眉,又對慕玨道:“照顧不好了,她的脾氣就會如你母后現(xiàn)在一樣大,再哄就哄不好了?!?/br> 慕玨這時對慕淮揖禮,一本正經(jīng)地用小奶音回道:“兒臣必當謹記于心?!?/br> 容晞趁慕玨不察,用那雙桃花眸瞪了慕淮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怎么能同玨兒說這些?” 慕淮也小聲回她:“朕難道說的不對?” 容晞氣鼓鼓地噤住了聲。 她只希望,玨兒長大后,可千萬不要像他爹一樣無恥。 *** 幾日后,容晞月事終畢。 是夜,汴京遭逢一場淅瀝的春雨,不時伴著惹人心驚的陣陣春雷,積雨沿著檐溝滴滴答答地落于青石板地。 待云收雨歇后,容晞卻明顯覺出,慕淮全無平日這時之后的饜足,周身反是散著陰戾之氣,眉間亦掩著郁色。 容晞清楚,慕淮做怒的緣由,應是鄴境來的那幾個織工惹的。 倏然之間,格柵窗外閃過了一道刺目的裂缺。 隨后,驚雷驟響。 慕淮從龍床坐起身后,神情略有些陰鷙。 ——“朕要殺了她們?!?/br> 容晞心跳如擂鼓,溫柔地用纖手順著男人的背,她知慕淮近年雖待她溫柔體貼,但骨子里仍是個性情暴戾狠辣的帝王。 他眼中向來揉不了沙子,能忍那些織工到這時,已然實屬不易。 容晞細聲勸慰道:“皇上…皇上不急,先別急著殺她們…臣妾替您想想辦法?!?/br> 慕淮冷聲道:“朕意已決,這些鄴人屬實不識好歹。” 容晞將男人硬朗英俊的臉捧覆,輕柔地親了親他,想借此平息他心里的怒火。 待男人勾碾著那寸溫甜,同她廝磨良久后,容晞方才美目含霧地又道:“皇上今夜先好好睡下,明日上朝才有精神。臣妾明日替皇上去會會那幾個鄴境的織工,若臣妾也勸不動她們,皇上再殺了她們,可好?” 慕淮闔上了泛紅的雙眸,亦替自己揉了揉眉心,他強抑著心中冉起的殺戮之意,終是嗓音沙啞地回道:“好?!?/br> 第99章 那些鄴國織工原本被暫時安置到了汴京的一家館驛中,近日慕淮耐心漸失,他起了殺戮的念頭后, 便命官兵將這五名年歲不一的織工押送到了天牢中。 容晞的父親雖然曾因被冤下過獄,但今日卻是她頭一次來大齊的天牢, 這刑獄之地潮濕又黑暗, 隱隱間,總沁著股難聞的霉味。容晞同丹香和宮女進于其內后, 總覺得四下隨時都會冒出一只嘰嘰直叫的老鼠來。 大理寺卿薛睿聽聞容晞來了天牢這處,還特意從大理寺趕來,陪著容晞一起去了那五名鄴境織工所在的牢房中。 此番, 容晞并未戴帷帽掩貌避嫌。 如今齊境之內不論男女, 無人敢直視她的臉, 提燈隨行的獄卒和薛睿在前往牢房的路上, 都有意避著視線,絲毫都不敢看容晞半眼。 他們只能嗅到容皇后身上好聞清甜的香氣,這香氣亦將這天牢里的霉味沖淡了許多。 果然,美人走路, 都是自帶香風的。 因著牢內的潮濕,兩側的石墻上也都掛了些斑駁的青苔。 眾人到了牢房處,那略有些生銹的鐵柵欄后, 便是在那場火災中活下來的五名織工。這五個女人的頭發(fā)都亂蓬蓬的, 許是因為其上生了些虱子, 有兩個織工正在不斷地搔著發(fā)頂。 一縷日光從牢房內逼仄的小窗照入了牢房中,讓容晞得以看清這幫人的的長相。 那些織工也覺出有人至此,待她們看向容晞時,不禁面面相覷。 直到她們互相確認了眼神, 方才認定這一切都不是錯覺。 畢竟這種地方,怎么會有穿著華麗,且生得又如此貌美的女人。 容晞命獄卒打開牢門后,丹香和宮女便提著食盒,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她們的主子娘娘身后。 那五名織工猜測著容晞的身份,皆都不發(fā)一言地保持著適才的坐姿。 薛睿這時沉聲命道:“這是皇后娘娘,你們還不趕快向她磕頭請安?” 為首的寬顴骨婦人嗤笑一聲,不屑道:“這是你們齊國的皇后,又不是我們鄴國的皇后,憑何要我們叩首?” 薛睿站在牢房外,沉眉冷目地斥道:“鄴國早就亡了,如今疆域盡歸我大齊,你還在那兒做什么白日夢?” 容晞聽著二人激烈的爭辯,柔聲對薛睿道:“薛寺卿,你留幾個獄卒在此護著本宮便好,大理寺的案件繁冗,本宮不欲過多占據(jù)寺卿判案的時間?!?/br> 薛睿恭敬地回道:“臣遵旨?!?/br> 薛睿來這兒是因為慕淮事先交代過他,讓他陪著皇后一同下獄。 但既然皇后都這么說了,薛睿也不欲在此久留,他想著一會便先去獄卒的休憩之地侯上一會兒,若皇后娘娘遇到什么事,她想再尋他,也來得及。 待薛睿拱手告退后,容晞掃視了一圈牢房內的五名鄴境織工,見年歲最小的織工,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 此時此刻,那名少女正垂涎地看著丹香從食盒中端出來的燒雞炙rou、醬肘等葷物。 容晞曾聽慕淮提起,說獄卒雖給她們強灌下了粥糜,可這些鄴境的織工又都將其從胃里吐了出來。 當真是有骨氣。 為了舊國,不肯食齊國的半粒粟谷。 但眼前的這位少女,可不像慕淮所說的那般冥頑不化。 果然,容晞見那寬顴骨的婦人立即便用眼剜了那少女一下。 那少女雖然饑餓,卻還是將眼神從那冒著香氣的燒雞上移了下來。 容晞從前也餓過肚子,她深知饑餓的滋味有多么痛苦難言,有多少無家可歸的乞兒曾為了一口飯食拋棄了全部的尊嚴。 當然也定會意志堅忍的人,不會受饑餓的脅迫。 可那少女,卻明顯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