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明目張膽
“可是她們說——” “她們說什么都不重要?!眹楞】粗?,臉上盡是嚴肅且認真的神色,道:“我眼睛能看、耳朵能聽、腦子會想,還不至于蠢到通過別人去了解你——那不是舍近求遠、沒事找事嗎?!?/br> “但不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嗎?”望舒反問,也不知道是想證明什么。 “她們怎么可能有我了解你……”嚴恪嘿嘿一笑,道:“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深’地了解你了”。” 聽出他話里的下流味,望舒伸手去錘他胸口,明明是在談這樣嚴肅的事情,怎么還能跟她開玩笑。 “我相信自己看到的,”嚴恪握住她的手,說得溫柔,道:“沒人能把我們挑撥開的。 “我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還能經(jīng)不住這么一點點小波瀾?” “可是…如果沒有我,你跟她沒準會很幸福的……”望舒的臉鼓得像個包子,道:“畢竟那張婚書上就……那么寫的啊……林家的大小姐和嚴家的大英雄……怎么看都比跟我在一起登對……” 嚴恪一愣,他沒想到望舒竟然是在在意這個。想了想,他從床上下來,踩著鞋,往書桌那邊走去。 “怎么了……”望舒被他的大動作嚇到,也跟著坐了起來。可嚴恪沒回答她,在桌子旁翻找。不一會他便找著了個信封,又回到床上,遞給望舒。 “這……”望舒看著那發(fā)黃的信封,疑惑道:“這是……?” —— “唔,是當時的婚書?!眹楞〉?,他坐在望舒旁邊,看著她拆開信封又將那張紙抽出來。 “嚴家小子嚴恪與林府千金,經(jīng)媒妁之言,預(yù)結(jié)秦晉之好。唯望二子,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賓,永諧魚水之歡。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 望舒看見了,她看見了——在婚書上“林府千金”的旁邊,嚴恪認認真真地寫上了“林望舒”叁個字。因為這叁字是新添的,所以明顯能看出比其它字顏色深了不少。 “你什么時候?qū)懙摹蓖婺X子有些發(fā)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久之前就寫上了……”嚴恪回答得認真,道:“就……咱們洞房那天晚上吧。早知道你介意這個,我當時就該給你看?!?/br> 嚴恪伸手,把望舒摟進懷里,下巴頂在她頭頂,慢吞吞道:“沒遇見你之前呢,我想過不少以后媳婦兒該是什么樣,遇見你之后呢,我滿腦子就只剩下你了……” “你看,你是我嚴恪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嚴恪愛的、疼的女人全天下也就你一個。別人我不管,可我們嚴家、我嚴恪,就只認你林望舒一個人,其他人嘛哪怕是天仙下凡,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個旁人,你才是我的女人,懂嗎?可別再說我跟別人登對了?!?/br> “你看,咱們兩又對脾氣,各方面又合適,這就叫天造地設(shè)…記住了嗎…” 面對嚴恪突如其來的告白,望舒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被嚴恪填得滿滿的,憋了許久,她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我瘋起來可是很嚇人的……”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嚴恪笑得輕松坦蕩,道:“你怎么樣我都慣著?!?/br> 似乎是十幾年里頭一遭,望舒第一次這樣——被明目張膽且堅定的偏愛和的選擇。 她好喜歡。 “不過話說回來……”嚴恪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突然道:“我感覺林尚桐氣呼呼地走的——想也可以理解,畢竟林牧出手威脅她丫鬟的性命,生氣倒也是應(yīng)該。那種嬌小姐受了氣,該不會……?” “你怕她做什么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望舒用手撐著臉側(cè),笑眼盈盈地看著他。 “對我們其實沒什么影響,”嚴恪認真道:“這瀛洲城里,能取我們幾人性命的人,到現(xiàn)在我還沒發(fā)現(xiàn)。主要是你,我怕林尚桐惱羞成怒雇了殺手過來……乖乖,你最近可要離我緊一點,我哪也不去,就在家守著你好了……” 看見嚴恪緊張的樣子,望舒笑出聲,伸手去擰他臉頰,道:“你放心啦,林尚桐不是那樣的人?!?/br> 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歧義,望舒便又補充道:“她的腦子絕對想不到這些事情啦,受了委屈也至多不過在老頭子面前哭鬧幾天,老頭子哄一陣子就好了。畢竟對她而言,整個世界就只有林府那么大。那些圣賢詩文早都把她腦袋塞滿了,你讓她去跟你言詩作對,或許這瀛洲城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可要是讓她去買兇殺人……你倒不如先殺了她?!?/br>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林尚桐那么生氣的原因或許并不是小牧……而是你。”望舒仰頭,看著嚴恪眨巴眨巴眼睛,像小狐貍一樣,道:“不過這也都是我的猜測罷了?!?/br> “我?”嚴恪好奇道:“我怎么了?” “林尚桐才不會是那種會因為丫鬟受委屈她就生氣的性格呢?!蓖娴溃骸扒镌齐m然跟了她很多年,但是對于林尚桐來講嘛,丫鬟畢竟是丫鬟,哪怕是被小牧真的抹了脖子,她也只會因為小牧‘打狗都不看主人’而生氣,絕不會因秋云沒了性命難過。畢竟對她而言,絕對是自己作為林家大小姐的尊嚴更重要——所以,我說她為什么生氣的原因是你。” “嗯?為什么?” “她大概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會有人喜歡我而不是她吧?!蓖媛朴频?,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許是覺得林尚桐實在好笑,便又解釋道:“這對她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嘛,在她看來,世間的男子都該傾心于她才是。而你不但對她冷淡,言語中更是處處維護著我——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她才氣成那樣吧……” 嚴恪一愣,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道:“這世上竟真有這樣的人嗎……看來我還是見識的少了……” “嗐,這瀛洲城里的怪人多了去了,這才哪到哪?!蓖嫒嗔巳鄧楞〉念^發(fā),道:“比如你面前,就躺著一個?!?/br> _________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