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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也終于聽清他口中一直在呢喃著的醉語是什么。 “……太沒自覺了……你是我的……” 跟一只小奶貓似的。 白楚看著身上人的姿勢坐得實在太費力,索性一把將人給橫抱在自己腿上,方少灼的頭終于得以枕上白楚的胸膛,枕得舒舒服服的。 前座上的倆人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志目視前方。 “他喝醉后都會變得黏人嗎?”白楚一邊撫拍著身上人的后背,一邊開口問道。 “?。俊睂O云清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他,不確定地說,“不,不知道啊,我沒見他喝醉過。” “方總平時真的很能喝嗎?”熊明明想了半天,覺得這個問題自己應該還是可以參與一下的。 正好碰到一處紅燈,孫云清掛了空檔后回憶了會兒,道:“我不怎么陪少灼應酬過,但是你們也知道,他的很多場合都需要喝酒,哪怕即使知道你胃出血也還是會讓你喝。少灼自己也說,會喝酒真稱不上什么本事。可就有那些其他地方沒本事的人,偏只會在酒桌上找回所謂的場子面子?!?/br> 孫云清又看了眼后視鏡,心中嘆了口氣,他很想對白楚說點什么,但是綠燈亮了,他也打消了念頭。 終究感情只是那兩個人的事。 熊明明聽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 白楚忽道:“大熊。” “?。俊毙苊髅鞅澈笠粵?,雖然白楚的語氣平靜無波,但莫名的,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果然就聽白楚又問:“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的?” 熊明明立時面如菜色,白楚口中的‘他’不言而喻。可是楚小boss啊,小熊在中間也是很難做人的好嘛。 “是,我給,方總,打了電話……”熊明明感覺自己每個字都吐出得異常艱難。 “時刻匯報我的情況?”白楚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一如往常。 熊明明咽了口口水,痛苦地答:“是……” 心里卻已在流淚吶喊:求求大boss快攻略了小boss吧!不然小熊的飯碗就要不保了?。?/br> 孫云清也插了一句道:“其實真的是湊巧,我在這邊有棟房子,少灼偶爾會過來,今天碰巧在,所以就趕過來了?!?/br> 白楚沒說話,低頭凝視懷中的人。方少灼臉上極細膩光滑的肌膚,微微顫動的睫毛,都毫無防備的敞開在他眼前。 可他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時復雜,難以言喻。 …… 三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棟獨立式住房的車庫內,這里是當地非常著名的精裝高檔住宅區(qū),環(huán)湖臨山,配套完善。 孫云清在熊明明驚訝的眼神中搶先解釋道:“雖然這是我家,但以我現在的實際資產只夠買得起這里的一半。咳,其實是,本人不聽話非要自己出來單干的結果……怎么說,算是家里給我的遣散費?” 他其實也可以像方少灼那樣繼承父業(yè),只是他不喜歡,于是父親便不再管他死活。母親心軟點,給了他這套房,也不再管他死活。 熊明明熱淚滿盈的拽住孫云清衣袖,哭問他父母還缺不缺遣散人員,心寬體胖一頓吃三碗那種。 這一瘦一胖還在糾纏,無視兩人的白楚彎腰將方少灼給抱了出來,問他們的房間在哪。 孫云清只覺得面前這公主抱的畫面太沒眼看,努力保持自然微笑回答,樓上右邊第一間。 說到這,孫云清不由想到:他不會就這么抱著人上樓吧?…… 事實正如他所以為的,白楚每一層樓梯都走得極穩(wěn),速度卻不慢,仿佛他手上抱著的并不是一個與他身高相仿的成年男人,而留下的背影是那般筆直挺拔。 “好man啊……”熊明明扒在孫云清旁邊滿眼羨慕地道。 孫云清回頭瞧見他這眼神,眉毛擰成了個結,“……你不會是也想讓你的楚boss把你給這么抱起來吧??” 熊明明:“……” 樓上房間內。 孫云清提前說了,這別墅看著大,但是里面只購置了兩張床。這么晚了也不可能讓白楚他們再離開回去,于是孫云清和熊明明主動提出兩人睡沙發(fā),白楚卻說不用,反正他自己和方少灼也在一張床上睡過了,瞬間又是驚得車內一片鴉雀無聲。 白楚想將方少灼放到床上去,可掛在他脖子上的兩只手臂卻無論如何也不放開。白楚無奈,只得先把人給放下踩到地上。 如果說車上的方少灼是黏人的話。 那么現在的方少灼則是非?!浅pと?。 他渾身都像是被煮軟的面條,可手臂又如磐石緊緊摟住白楚。 白楚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被這人磨得沒了脾氣。 想了想,白楚按住那雙手臂下側往上抬高,然后自己身子一彎,正欲從方少灼的桎梏圈中解脫出來。 緊閉著雙眼的方少灼卻突然變得焦躁,就這么摸尋著捧起白楚的臉,瞬間欺身向前,直接而準確地吻上了白楚的嘴唇! 白楚怎么也沒有想到眼下這出乎意料的發(fā)展,因為太過吃驚,反而一下失去了掙脫的時機。被方少灼猛然發(fā)力,直將他推到了墻上。 這是個極為強勢的一個吻,滿腔的酒味朝著白楚的口鼻撲來,靈活的舌頭糾纏著要與他共舞,如身經百戰(zhàn)的斗士,激烈又熱血賁張。 單方面的承受并不是美好的接吻體驗,白楚最終用了點力氣才將人推開,看著面前嘴唇殷紅,而眼神逐漸清明的人,驚訝過后到底斂下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