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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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晉國,歷經(jīng)數(shù)世,又何曾如此分裂過?” “而這一切,雖是皆因中行氏和范氏意欲圖謀不軌。但是,若追究其根由,卻又是與趙鞅脫不了干系!” “如今既然君上已經(jīng)懲罰了中行氏和范氏,卻獨獨寬縱了趙氏!君上此舉,只恐是要令國人不服?!?/br> “而且,此前天子也已降下詔令,并是明言趙氏之過。此即為天子之詔,還請君上速速處置趙鞅,君上萬不可因小失大,而失天下人之心吶!” 梁嬰父這一通言論,雖也早已是老生常談。但是,畢竟此言語乃是出自他之口。而梁嬰父乃是新授命的預備六卿之一。所以他的話語自然也是不得不為晉侯午所重視。 晉侯午對于這些話,雖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卻也架不住底下這些人這樣輪番的進言。正所謂“三人成虎”。 這種話一旦是被說得多了,那其思想便自然而然是會發(fā)生一些改變。 尤其,是對于像晉侯午這樣,耳根子軟,又無甚主見的國君而言。 不過,話雖是如此說,但趙鞅畢竟又是當初為數(shù)不多的,還能把他這個國君當一回事的卿大夫。 要說起來,如果不是趙鞅,又哪有晉侯午如今的“威嚴”? 所以,他卻依舊是替趙鞅說上了兩句: “話雖是如此……但是趙鞅畢竟是被攻打的一方,而且早前對于邯鄲之事,也早有定論,此既為趙氏的族內之事,我縱是身為國君,卻也不便僭越插手其中?!?/br> “而且,趙鞅對我公室亦可謂是忠心耿耿,若是處置了他……” 晉侯還未說完,這時,荀躒在一旁卻是又開了腔: “君上!此番晉國之禍,無論如何辯解,趙鞅皆有不察之罪。臣雖平日里亦是與趙鞅交好,但是臣卻也不敢因私而廢公。趙鞅先殺邯鄲午在前,以至于我晉國如今陷入分裂的境地,臣以為此皆為趙鞅之罪,君上不可不察!” 荀躒這一番話可謂擲地有聲。 是啊,在外人看來,要說起來他荀躒的這個晉國的正卿之位,當初卻還是趙鞅推舉的。你要說趙鞅和荀躒的私交如何?這還用得著說嗎? 而如今荀躒裝出這一番大義之言,也確是令人不得不信。 更何況,趙鞅自己所立的“始禍者死”的銘文,到現(xiàn)在還刻在刑鼎之上,縱是趙鞅這會就在靈臺宮上,他也是無從辯解的。 荀躒把話說完,靈臺宮上一時鴉雀無聲。 又是過了許久,晉侯午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并是開口言道: “趙鞅雖是有罪,但畢竟罪不至死。但至于究竟該如何處置,寡人也未曾想得明白?!?/br> “既然眾卿和天子皆是這個意思,那就姑且命人傳命于趙鞅,令其以戴罪之身,暫居晉陽,不得回返絳城。待韓不信與魏侈回來之后,再議此事!” 荀躒聞言,不由是微微一笑,立刻是躬下身去又是一個稽首道: “諾!臣這便派人前去晉陽傳話!” 第八百二十一章 荀躒之野望 很快,消息便是傳到了晉陽。 這時早就進駐晉陽的韓不信,聽得這一消息,不由是勃然大怒: “這荀躒匹夫是在搞什么鬼?居然在這節(jié)骨眼出得這一出!” 趙鞅看了一眼身邊的李然,關于這一點,李然雖然不知荀躒會如何去做,但是顯然他也是早就料到荀躒事后必然不會安分。 而如今這一局面,也是直接驗證了他的先見之明! 魏侈這時歪了一下腦袋,接話道: “如今,能在朝堂上蓋過荀氏的,也只就剩下趙氏了!之前中行氏和范氏在朝堂上是呼風喚雨,而如今其覆滅在即,趙氏如果也被驅離,那以后晉國豈不就直接成了他們荀氏的一言堂了?” 李然點頭道: “魏大夫所言甚是,荀氏所考慮的也正是如此,如果晉國的中行氏、范氏、趙氏能夠一同覆滅,這樣才是對荀氏最為有利的!荀氏會有此想法,倒也不足為奇!” “而現(xiàn)在的這份詔書上,只讓韓大夫和魏大夫快速還都,卻讓趙氏暫留于晉陽,很顯然是要懲治趙氏的意思!” “二位大人回絳城之后,還請務必要據(jù)理力爭!唇亡齒寒,趙氏若是當真不存,對韓氏和魏氏也絕非好事!” 韓不信聞言,不禁是點了點頭,并是繼續(xù)憤憤不平道: “趙氏以一己之力,力挫中行氏、范氏以及邯鄲的叛亂,不求有功于社稷也就罷了,如今竟是反而來了罪責。當真是豈有此理!” “看來,這荀躒也是個兩面三刀之輩!這一切可是和我們之前所約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 李然安撫道: “荀躒為自己荀氏的利益最大化,固然可恨,但是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依我之見,不妨可以從梁嬰父的身上下一番功夫!” “梁嬰父如今在朝堂之上,是和荀躒站在一起,他畢竟身為荀氏家臣,在荀氏的面前自是要表一番忠心的!” “還有范皋夷,其實他如今的處境,又何嘗不尷尬?” “正所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縱是同出一門,亦親不過三代,又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是同出于一門的?” “所以,在此二人的身上,再爭取爭取,也未嘗不可啊。只是……此事還得是有勞韓大夫和魏大夫了!” 魏侈說道: “諾!志父放心,這一點我們二人自是責無旁待!” 韓不信更是有些急不可耐,立刻是起身說道: “我和魏大夫這就回絳城,替趙氏奔走此事!” …… 晉國的這一番擾動,趙氏以一族之力,力克中行氏之亂。這一壯舉可謂是天下震動。 而這件事的起因,又是與衛(wèi)國的五百巧工有關。 所以衛(wèi)國是率先派使者前來祝賀,并以此來窺伺晉國時局。 而除此之外,身為衛(wèi)國夫人的南子,其實也是另有別的任務交代! 畢竟先太子蒯聵如今就在趙氏。這始終是南子心中的一根刺,特別是在如今衛(wèi)侯身體每況愈下的情況下,不免是更令她惴惴不安。 荀躒作為晉國首卿,自是對衛(wèi)國一行是表達了熱烈歡迎。 一番禮儀客套自不必說,當天深夜,但見一名身穿玄色深衣的客人前來荀府拜訪。 荀躒本來還有些奇怪,正當他要下人閉門謝客時,誰知下人竟是直接呈上了那人送來的禮物。 荀躒端起一看,但見對方送的乃是十顆大小一樣的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足足有鵝蛋那般大小,而且是大小相同,可謂難得。 荀躒非常清楚,私底下見面,能夠出手如此闊綽的,那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于是,荀躒當即是命人將其請入了內廳。 二人一見面,只見那人是當即拱手道: “小人豎牛,拜見荀中軍!” 荀躒眉頭稍稍一皺,他并不認識豎牛,但是對這個名字,卻也是早有耳聞。 而且,豎牛之前跟在范鞅身邊,雖然不怎么拋頭露面,但是這在晉國當年也絕不是什么大秘密。 荀躒不禁是瞇了一下眼睛,并是還禮擺手道: “田乞的這份大禮,本卿可是承擔不起??!你豎牛當年侍奉范獻子,而在范獻子不祿之后,你便不知所蹤,如今范氏已經(jīng)覆滅在即,你卻又是回來作甚?” 說是承擔不起,卻并無退還之意,而且對于荀躒的責問,豎牛卻僅僅是報以神秘的一笑。 “荀大人有所不知,今日豎牛特意是奉田大人之命前來!” 荀躒眼睛也是不由的閃著亮光,遲疑了片刻,說道: “哦?如今晉國和齊國關系也是頗為緊張,此時此刻,你偷偷來見本卿,膽子可是不小???!” 豎牛卻是笑道: “豎牛既然來了,那自是有一番原因的?!?/br> 荀躒眼珠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豎牛此舉意欲何為。 豎牛繼續(xù)說道: “當年,豎牛跟著范獻子身邊,也算是如魚得水。但是范獻子在不祿之前,是讓豎牛前往齊國去找田乞,而田大人對豎牛也是如此的信任有加,卻不知荀大人可否從中看出來點什么來?” 荀躒緩緩點頭道: “范獻子和田乞,早就有所勾連……你縱是不說,本卿也自是能看出一二來?!?/br> 豎牛卻又是微微一笑,并是言道: “不知……荀大人可曾聽說過暗行眾?” 荀躒皺起眉頭: “暗行眾?……卻是何物?倒是沒聽說過……” 豎牛進一步言道: “昔日范獻子在位之時,荀大人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對此內情不了解倒也不足為奇!但是,現(xiàn)如今荀大人已是今非昔比的了,其實也是時候該知曉這其中的內情了!” 荀躒見他一副頗為神秘的模樣,不禁是追問道: “究竟你這口中的‘暗行眾’到底是何物?這與之前的范獻子以及田乞又有何關系?” 豎牛說道: “暗行眾的原由,回頭豎牛自會跟荀大人說個清楚明白。如今大人只需記得,我暗行眾之徒暗布于整個天下,而且其成員也大都是些舉足輕重的各國卿臣!而這其中,權勢最高者乃為暗行七君!” “范獻子和田大人,之前便都是暗行七君!甚至于,周室之內,也都有我們的人吶!” “所以,大人以為天子之前的那一份詔令是會憑空而來的嗎?” 荀躒瞪大眼睛,這種事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但毫無疑問,當時天子那來的詔令,對于他荀躒而言是極為有利的。 而如果誠如豎牛所言,各國的首卿其實早就形成了一個所謂的合縱聯(lián)盟,并以此來控制整個天下,那又將是多么的可怖的一件事? 而且最為可怕的是,他之前居然全然是被蒙在鼓里,對此是毫不知情。 但與此同時,荀躒卻也有些極為興奮。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