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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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他……也不知是否能夠完成此等艱巨之事……” 李然則是微微一笑回道: “呵呵,子路他粗中有細,且有勇而好義,這也是取信于公山不狃的一處關(guān)鍵所在,就這一點而言,除他之外,也并無第二人選啦!” …… 子路回到季府后,又面見季孫斯,一番行禮過后說道: “主公,方才由前往杏林,見到尊師和子明先生,他們正在為費邑一事商議對策!” 季孫斯見子路并未對其隱瞞,一時間多少也有點心情復(fù)雜。 子路身為季氏宰,這段時日,將季氏上下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季氏內(nèi)部也是趨于穩(wěn)定,季孫斯見子路果然是一把好手,也頗感欣慰。 但是,他同時也清楚,子路身為孔丘的弟子,其內(nèi)心也始終是更向著公室更多一些的。 而要說季氏和公室間有沒有矛盾呢?那也是絕對不可避免的。 所以,這也就難免是讓季孫斯和子路之間是有了那么一層隔閡。 雖說,季孫斯在經(jīng)過李然一番開導(dǎo)之后,也明白了“公室不存,季氏難繼”的道理。也決心從今往后要尊崇公室為己任。 但說到底,他身為季氏宗主,又怎么可能沒有私心呢? 所以孔丘如今的地位,在季孫斯的眼中就顯得也是有些微妙。 不過子路如今對此尚且還能做到直言不諱,倒也足見其一番赤誠。 只見季孫斯表情是十分淡然的問道: “那……你們可商量出什么對策來?” 季孫斯如是問道,而子路則是答復(fù)道: “他們二位都覺得,仲由如今既為季氏家宰,那就理應(yīng)履行身為家宰的職責(zé)!墮毀費邑一事,既為我季氏之大計,眼下遭遇難處,仲由義不容辭,準備親自去往費邑一趟!” 季孫斯聽得此言,不由是感到有點意外。 “費邑那邊已不受我季氏管控,可以說已為公山不狃所占據(jù)!你為我季氏宰,他若是對你不利,你只怕是將有性命之憂?。 ?/br> 子路低頭道: “由出身寒門,今幸得主公信任,擔(dān)任季氏家宰之職,實是無以為報。如今季氏有難,由自是義不容辭的!” “此行固然兇險,但此亦為由之職責(zé)所在!” 季孫斯聞言,心中甚慰,他微笑著將子路扶起: “仲由,你能對我季氏如此忠心,本卿亦是甚慰。只是……你若是入了費邑,又該如何自處呢?總不能是羊入虎口,束手就擒吧?” 子路聽得季孫斯如此問,便是躬身作揖回道: “還請主公放心,子明先生早已料定,那公山不狃如今乃是外強中干,進退失據(jù),他可未必就敢隨意殺了我這個季氏的家宰??!” 季孫斯聞言,卻是搖頭道: “公山不狃在陽虎之時,就露有不臣之心!而如今陽虎已沒,他看似老實了一些,但是對季氏的命令也大都是陽奉陰違,他是否敢殺你,這個可是真的不好說!” 子路卻撇了撇嘴,甚是大義凌然的慷慨言道: “當(dāng)初家主屈尊,使由前來擔(dān)任季氏家宰一職,由既食季氏之祿,自是要忠于職守!由若是當(dāng)真被公山不狃所殺,主公亦正可發(fā)兵討逆,還能借此激起魯國上下同仇敵愾!” “仲由即便是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矣!” 季孫斯思量一陣,見子路也是去意已決,便是開口道: “好吧,既如此,本卿便修書一封,另外你帶著君上的詔書,切記,不要和公山不狃起正面沖突,若是勸說不成,只管回來,咱們可再圖他法!” 子路點頭道: “諾!請主公放心便是?!?/br> 于是,季孫斯當(dāng)即提筆,給公山不狃是寫了一份書簡。其中可謂是好話說盡。甚至承諾即便是墮去了費邑城墻,也依舊會讓公山不狃繼續(xù)擔(dān)任費邑邑宰。 季孫斯又拿出魯侯所下的詔令,一并是交給了子路。 子路恭恭敬敬的將其接過,并又是言道: “主公,由臨行之前,還需得再見一見家?guī)?!?/br> 季孫斯聞言,不由是側(cè)目道: “哦?莫不是……你們師徒……可是有什么事還瞞著本卿?!” 子路聽出季孫斯似有不悅,便是立刻稽首道: “還請主公放心,由自從擔(dān)任了季氏家宰,每與家?guī)熞娒?,都會與家主言明,絕無隱瞞!” “只因家?guī)熞矒?dān)心仲由此去費邑十分兇險,故而臨行前還要有所叮囑,還請主公勿要見疑……” 季孫斯聞言,想來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便不由是轉(zhuǎn)憂為喜,置之一笑: “呵呵,司寇大人既為仲由之師,仲由如此尊師重道,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方才……本卿也不過是戲言罷了,仲由可不必介懷?。 ?/br> 待主仆二人言過此事之后,子路便是先收拾了一番,又便徑直來到孔府,見到了尊師孔丘。 孔丘見了,則是將準備好的書簡是交到了子路的手上。 “仲由,待你見到公山不狃之后,可將此書信給他!” 子路接過,并且將季孫斯對自己說的話也都進行了轉(zhuǎn)述,還把季孫斯給公山不狃的書簡也給一并拿了出來。 孔丘將其掃了一眼,并是搖了搖頭道: “呵呵,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措辭。如果公山不狃如此就聽他的,又何至于會有如今的局面?” “不過,季孫斯有一言倒也正確。仲由記住,只管盡力而為,卻務(wù)必要想方設(shè)法的保全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切不可意氣用事!” 子路是頗為自信滿滿的回道: “弟子明白,還請尊師寬心!” 孔丘拍了拍子路的肩膀。 “仲由,你的勇是遠超于為師的,但是遇事務(wù)必還要學(xué)會裁度才是!” 第六百六十九章 子路入費邑 隨后,子路便是辭過孔丘。 他也不敢耽擱,當(dāng)日便坐上了馬車,經(jīng)過數(shù)日,終于是來到了費邑。 而對于子路的這一路趕來費邑,公山不狃和叔孫輒顯然是早已知曉。 就在子路還沒有入城之時,他二人便開始是在那商議起對策。 叔孫輒冷哼一聲: “公山大人,聽說這個仲子路頗有武勇,此番前來,只怕是來者不善吶!” 公山不狃卻是不屑道: “應(yīng)該不會吧?區(qū)區(qū)一介匹夫,何足掛齒?縱然他武力絕倫,難道還能敵得過這一城的人馬?!” 叔孫輒卻依舊是頗為不放心的回道: “大人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br> 公山不狃聞言,不由是站起身來,雙手別在身后: “那……便命人于殿外置一口烹鼎,左右備下刀斧手。等到此子一來,便直接將他殺了,投入油鍋了事,免得是徒生事端!” 叔孫輒聽公山不狃竟是如此莽撞,卻是不由微微一笑: “呵呵,若是如此……只怕費邑危矣!” 公山不狃一聽,卻是問道: “哦?此話怎講?” 只見叔孫輒是微微搖了搖頭,并是拱手言道: “此子既來費邑,則必是抱有必死之心!而他如今可是季氏家宰的身份。若是直接殺了他,便如同謀逆!屆時,魯國以此為借口興兵來討,大人以為如何?” 公山不狃聞言,卻甚是不屑的言道: “哼!我公山不狃要做的事情,卻哪有做不成的?想那郈邑的侯犯,不過區(qū)區(qū)馬正,也能占據(jù)郈邑以對抗整個魯國。而如今我費邑的城墻,也不輸于郈邑,兵甲更是數(shù)倍于郈邑,而我公山不狃,又乃是堂堂費邑的邑宰,難道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叔孫輒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呵呵,如今魯人視我如同寇仇,恨不得我馬上去死,我卻依舊留在魯國,不曾出奔。要說起來,在下倒真是孑然一身,沒什么好怕的!但是,公山大人乃為季氏費邑的邑宰,身份不同,居然也能如此不懼,大人倒也是個奇人吶!” 公山不狃聞言,不由是一個拍案而起! 只不過,他這一怒,倒也并非是因為叔孫輒在那說得這些話諷刺挖苦于他,而是他對自己的遭遇是在那憤憤不平。 只聽他是又呸了一聲,大聲怒道: “我公山不狃,替他季氏看守這費邑原本也是好好的,這季孫斯也不知道到底是聽了何人的讒言,竟突然要墮去我費邑的城墻!哼!當(dāng)真是欺我太甚!” “想那仲子路,此次前來必然就是為了墮我費邑!既如此,又何必要對他客氣?” “啊……對了!此人如今為季氏宰,必是此人在季孫斯面前說盡了費邑的壞話!哼!像他這樣的諂媚之輩,殺了也就殺了,季氏若是真敢替他出頭,那也就休怪我公山不狃不客氣!” 叔孫輒聞言,不由是心中一陣竊喜,并是繼續(xù)言道: “呵呵,公山大人所言極是啊!這次國君詔令墮毀費邑,其本身就極為蹊蹺!” 叔孫輒眼看公山不狃已漸露反心,心中自是喜不自勝。要知道對于他而言,唯有魯國越亂,那么他才能有更多的機會! 于是,二人便就此議定。 就按照之前所說的,公山不狃是讓十幾名刀斧手埋伏于議廳左右,更在府門前是置了一口油鍋,專等著子路是前來送死。 子路進入費邑,到了費邑的府,卻發(fā)現(xiàn)守衛(wèi)各個均是怒目而視。 議廳前置著一口油鼎,正滾滾冒著熱氣。再看其帷幕左右,更是都隱約閃爍著金光。 子路見此狀況,也是心下了然。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大搖大擺的走入大堂之內(nèi)。 這時,公山不狃和叔孫輒都在堂內(nèi)等候著他。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