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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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陽越卻并不知道這些,直接率領(lǐng)先軍沖殺過來,陽虎則是在后方殿后。 豈料,陽越一頓猛沖進來,便是直接中了公斂陽的埋伏! 陽越一時前進不得,后退無法。但他倒也算得是一員虎將,只見他前突后擋,依舊是在那奮勇殺敵。 然而,他畢竟是不過是匹夫之勇,如今身處重圍,卻也突不出去。最后竟是直接戰(zhàn)死在亂軍之中,而陽越的軍隊也是就此潰散。 坐鎮(zhèn)于后方的陽虎,在得知陽越戰(zhàn)死,先軍已潰后,心知不妙。 而且魯侯宋這時也已經(jīng)先行一步到了蒲圃。同時,陽虎想要弒主的消息,此刻也已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手底下那些季氏的士卒,在真真的看得這一切后,也是斗志全無,甚至有了反抗陽虎之心。 陽虎自知大勢已去,倒也是當(dāng)機立斷,直接脫去了甲胄,穿上均服,帶著自己的私兵便是悄悄的開溜了。 …… 陽虎最終選擇出奔,而這時候的陽虎,卻依舊是我行我素,顯得十分的狂妄。 他這一路上,竟是選擇直接在魯國大路上吃飯睡睡覺。明明是失敗者,卻又全無半分落魄者的頹意! 陽虎的手下對此都不由感到驚恐不已: “大人,追兵將至,還是宜走小路為好,以防不測?。 ?/br> 陽虎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魯人若是知道我陽虎出奔,只會高興于自己能夠幸免于難,又如何敢來追我?放寬心便是!” 手下對此卻還是感到非常的害怕: “大人還是快點上車吧,我們?nèi)缃袼鎸Φ模强墒枪珨筷柊?!?/br> 陽虎聞言,卻又是大笑三聲,甚是不屑道: “哈哈哈!就他?就憑他們孟氏?不過一群斷脊之犬,也抓得住我陽虎?” 陽虎說罷,依舊是我行我素,毫不收斂,只走大道,不走小徑,就像是有意向魯人宣示著自己的威名。 在陽虎看來,他把持國政多年,如今卻運籌不周,在這里栽了跟頭。而他距離成功,真的就只是一步之遙罷了。 陽虎心中不由對自己感到惋惜,但是他從未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 陽虎敗退,公斂陽請求追擊,以圖趕盡殺絕,永絕后患。 但是正如陽虎所說的那樣,孟氏家臣們和孟孫何忌,都已對陽虎是心有余悸,所以都沒敢答應(yīng)下來。 公斂陽急道: “陽虎乃豺狼也!怎能就此放過?今日不除,日后必遺后患!” 而孟孫何忌卻是支支吾吾的說道: “窮寇莫追,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今日既已得勢,便無需冒險。聽說陽虎他如今專走大路,而不走小路,其中必然有詐!萬一追擊有失,他再殺將回來,豈不糟糕?” 公斂陽見孟孫何忌如此膽小怕事,也是無可奈何。 “主公,既如此,那……現(xiàn)在季孫斯就在我們孟氏,陽虎就此出奔,他日后必成魯國新的攝政之臣。不如且將其……!” 公斂陽做了一個斬切的手勢,用意也是再明顯不過。 孟孫何忌見了,不由是瞪大眼睛,并是被他給嚇了一跳: “這……這如何使得?我們?nèi)改耸峭瑲膺B枝的,若是就此殺了他,那以后我們還如何跟季氏的人交代?此事萬萬不可!” 公斂陽聞言,卻是氣得直跺腳: “季孫斯若是成為攝政之臣,我們孟氏日后不免依舊會被他們給壓過一頭,還望主公能夠為了孟氏的未來考慮!” 孟孫何忌連連擺手。 “使不得!若是與季氏結(jié)下此仇,我孟氏以后怕也是永無寧日!” 公斂陽見孟孫何忌竟是這般的慫樣,一時間也是有些xiele氣,忍不住說道: “追擊陽虎不敢,殺季孫斯也不敢,主公若欲成大事,如此優(yōu)柔寡斷,又怎能執(zhí)掌孟氏!還請家主能夠當(dāng)機立斷!” 孟孫何忌聞言,不由一陣驚心。 是的,公斂陽的這一句話,不由是讓孟孫何忌隱隱中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他身邊的這個公斂陽,會不會就是第二個陽虎呢? 所以,孟孫何忌當(dāng)即就直接是與他搖頭道: “處父的心思,本卿知曉,但是三桓經(jīng)此一事,也都是元氣大傷。本就該同仇敵愾,共渡難關(guān)!豈能反而對季氏下得如此黑手?再說今日之事,若非他傳遞信息出來,恐怕我們孟氏也難以幸免!還是且將其安然送回都府吧!” 第六百零六章 位卑者無咎 最終,孟孫何忌也沒有聽公斂陽的,反倒是將季孫斯給恭恭敬敬的護送回了季府。 而季孫斯此番死里逃生,在受了短暫的驚恐之后,也立刻是醒悟過來。趕緊是派人將魯侯宋從蒲圃給接了回來。 魯侯宋,本來就是季平子所擁立起來的傀儡君主,后來陽虎奪了季氏的大權(quán)后,進而掌控國政。 說到底,魯侯宋也依舊不過是一個傀儡。只不過,相比起自己的父兄,他是一個顯得更為尊貴一些的傀儡罷了。 但即便是這樣,在魯侯宋看來,這樣的待遇,顯然也算得是極其幸運的了。 起碼比起一個慘死于楚宮,一個客死于他鄉(xiāng),他又有什么好再埋怨的呢? 而如今,驟然間竟是又換了人間,從陽虎突然似乎又要變回季氏手中,魯侯宋這心里多多少少是對此感到有些恐懼,卻又是無可奈何。 其實,也莫要說是魯侯宋了,即便是李然等人,也都是萬萬沒有想到。 不過就短短的數(shù)日里,陽虎的大權(quán)竟然便就此消亡了! 孫武、范蠡二人特意找到李然,言及此事,皆是一陣唏噓。 孫武說道: “陽虎此人心術(shù)不正,如今的局面,也可謂是他咎由自取的!” 而范蠡卻是言道: “只是,陽虎終究還是對魯國公室有擁立之功的,魯國在其治下,雖也談不上多好,但總是要好過季平子當(dāng)年目無君上,馭民無度的那段時日呀!” “陽虎他……要說起來也還是先生當(dāng)年所費心拉攏的。只是……自他掌權(quán)之后,便和先生是離心離德。魯國如今的孤立局面,也可以說是其一手所造成的!他呀,真可謂是辜負了先生一番苦心吶!” 李然這時卻是長嘆一聲,并是言道: “陽虎其人,雖是質(zhì)勝其文,且有些剛愎自用,但皆非他自取滅亡之根本吶!世上不聽人勸者多矣,也并非人人皆會落得如此下場???!” 聽得李然此言,孫武和范蠡不由是對視了一眼,卻都不太明白李然所言之意來。 李然見他二人不明,便是又微微一笑,并是繼續(xù)補充道: “陽虎之?dāng)?,歸根其緣由,在于身居卑位而代攝君事。然而,他若能知身守分,克己以待天時的話,亦并非是無有成事之機。只可惜,此人終究是急功近利,更錯信于佞人,以致今日之?dāng)?!?/br> “哎,委實可惜,可惜啦!” 聽得李然一邊搖頭,一邊是如此連嘆“可惜”,范蠡也是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生既出此言,又何言可惜呢?要說那陽虎,以卑鄙之身份而攝君事,亦可謂無禮。而后又連連惹下諸多禍事,難道其不正為魯難之禍首?!” 李然聽得范蠡如此問,卻又微微一笑,與之答道: “位卑者雖名不正,然則《乾》有云:天行健,君子當(dāng)自強不息。正如其九三之說,卑者雖不得其位,但身為君子,若能事之以終日乾乾,夕惕若厲,則亦可無咎??!” “所以,陽虎他過于執(zhí)迷于去獲得晉國范鞅的幫助,卻是既不知人,亦不能自知!他認為他能夠像季孫意如那般,促成與范鞅勾連,卻殊不知這其中之變數(shù)。又豈能真正的如他所愿?” 孫武和范蠡,聽得李然如此說,也是不無有些感悟。 其實,要說他們在場的所有人,其實多多少少,都對陽虎是抱有一絲同情的。 畢竟,就他們個人而言,他們又何嘗不是有著與陽虎一樣的抱負呢? 試問這世間,又有幾個能夠真正像陽虎這樣,能以如此卑下的身份而掌控得堂堂魯國之政長達數(shù)年之久?而且,還能夠輕而易舉的一掃國內(nèi)權(quán)卿僭越之亂像,主張公室! “這倒也是,此人以區(qū)區(qū)季孫家臣之身,又無雄厚之家底,卻能夠指揮三桓,執(zhí)政魯國,開魯國‘陪臣執(zhí)國命’之先河,也確是實屬不易!” 聽得孫武如此說,李然也是不由是緩緩點頭道: “嗯,真可謂是‘治國之奇才,喪國之jian雄’??!” 李然做出這個評價之后,便不愿再對陽虎作過多的品頭論足。畢竟,事態(tài)發(fā)展至此,他李然也是從中又嗅到了一絲機會來: “少伯,你去趕緊請孔仲尼來杏林一趟?!?/br> 范蠡領(lǐng)命而去,李然則一直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卻遲遲沒有說話。 孫武對此感到有些莫名,不由問道: “先生,先生去請孔仲尼前來,不知是所為何事?” “呵呵,如今魯國又逢亂時,還需得早做準備!眼下,陽虎出奔,季孫斯以卿身攝君又必將再漏端倪!” “只不過,他肯定是先亟待解決陽虎所遺留下的季氏族內(nèi)之事。為兄的意思是,孔仲尼若能趁此時機直接權(quán)相魯國,那自是將再好不過了!” 孫武歪著腦袋。 “此事……只怕并不容易吧?” 李然捋了一下胡須。 “料來不難,季孫斯此前被陽虎壓制了這么久,陽虎突然敗亡,其族內(nèi)之事必是千頭萬緒,令其不能脫身!另外從國君的角度而言,若讓三桓就此重掌朝堂,恐亦非其所愿?!?/br> “仲尼素有尊禮之賢名,又是虎將叔梁紇之子,與三桓又牽扯極深。若是令其相魯,恐怕也是各方都能夠接受的結(jié)果!” 孫武不由是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先生果然高見!……” 李然言罷,又是抬起頭來: “長卿,另外還有一事!卻還需得長卿去辦!” 孫武聞言,不由一驚,二話不說,趕緊是轉(zhuǎn)過側(cè)身,正面對著李然是抱拳一揖道: “先生請講,武在此悉聽遵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