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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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端木賜先是遵著范蠡所告知的地址,去到了祭氏存放財物的地方。 拿出信物和虎符之后,看管之人也不見疑,直接指引端木賜是去了庫房。 端木賜步入其內(nèi),只見這一處庫房原來是分為內(nèi)外兩庫。 如今外庫之內(nèi)只屯得一些零零散散的貨物。很顯然,大宗的貨物早已是被狂暴的國人們是洗劫一空了。 再往里走,來到一處墻邊。隨后幾人又合力是推開了墻體。顯然這便是祭氏的內(nèi)庫了。 只見一扎扎的刀幣,一百為一串,上上下下竟是直接占去了一半的內(nèi)庫。 端木賜在心中大致估算了其中的價值,并是分文不動,退出庫房后便又回到了官驛。 隨后,他又找到了來自衛(wèi)國的小商販,與之套近乎的同時又許以高利。 便讓他們是偽裝成齊商,并是利用祭氏的財資,是大量買入了市面上齊商所有的海鹽。并且將這些鹽悉數(shù)是運往了衛(wèi)國。 端木賜在衛(wèi)國有自家的倉庫,所以這件事對端木賜而言,倒也并非難事。 另一方面,由于齊國距離鄭國路途遙遠,因此齊國的海鹽不可能一下子補充到位。 而無jian不商的零售小販,眼看齊鹽竟是如此緊俏,他們也進不到更多的貨,便是紛紛提價。 是以鄭國境內(nèi)的鹽價便一時間內(nèi)被直接被炒到了天價! 鄭邑內(nèi)的國人一時間也竟是吃不起了食鹽,而鄭國的執(zhí)政卿駟歂,見此情形,自是知道了如今鄭邑之內(nèi)定是有人在蓄意炒作海鹽。 謹慎起見,他索性是直接暫且關(guān)停了鹽市,由官家出面統(tǒng)一調(diào)控鹽市。 他只希望能等到齊國方面來的海鹽到位之后再進一步放開鹽市。 而他的這一舉動,卻是間接的挑起了齊國和他們鄭國之間的矛盾! 而私底下,高昂的鹽價更是直接攪得鄭邑人心惶惶。 端木賜自知計謀已成,這時他又開始是散布流言,說如今物價飛漲,尤其是鹽價高居不下,完全是因為祭氏遭受到無辜打壓所造成的。 只因祭氏原本所進的,乃是價格低廉,純度又高的巴楚井鹽,而來自齊國的客商為了壟斷鹽市,這才慫恿官家是竭力打壓祭氏。 于是,那些本來圍住祭府的那些吃瓜群眾,竟又是輕而易舉的遭到了鼓動,紛紛給祭氏站臺! 并請求官家讓祭氏出面壓制物價。 祭氏就這樣,竟是一下子又成為了鄭人眼中的“國貨之光”。 真可謂是諷刺至極。 駟歂也是不明所以,居于高位的他,自然也不能明辨其中的道理。 但他此前如此縱容齊國客商在鄭國的經(jīng)營買賣,面對如今的窘境,他自然也是難辭其咎的。 所以,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皆是田氏商賈蓄意所為。 而對于田氏商賈,他亦是相當?shù)膼琅?/br> 不過,對于田氏的商賈而言,他們其實也冤。他們雖的確是想在鄭國大賺一筆的,甚至是將祭氏在鄭邑的買賣是取而代之。但是,他們也的確從來沒有想要屯多居奇,把鹽價給盤得如此之高。 于是,他們也是于暗中調(diào)查此事。 只不過,由于端木賜辦事也是極為干脆利索,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他們最多也只能是查到一小撮“衛(wèi)人”的頭上。 最后,駟歂也是實在沒法,也慶幸在此之前還沒有徹底放任“國人”將祭府攻破。 無奈之下,他只得是重新啟用祭氏的大小商鋪,看看能否將高鹽價給打壓下來。 畢竟,鹽價在這一時代是至關(guān)重要的。而當其不受控制之時,其他物價也必然會跟著水漲船高。 既然田氏商隊不可靠,那么將祭氏再搬出來,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于是,原本圍住祭府的那些人,紛紛散去,而沒有散去的,也直接是遭到了官兵的驅(qū)趕。 祭府之圍暫時得以緩解,大小商戶也漸漸重新開業(yè)。 但是,問題卻并沒有就此解決。起碼,端木賜還并不想就此罷手。 而祭氏上下,由于并不知道“衛(wèi)人”的存在,所以,他們也并不會向他們購鹽,而是從其他渠道搞來巴楚的井鹽。 而巴楚的井鹽一時也不可能完全就位,所以也依舊不能改變高價。 端木賜再次潛入祭府,和范蠡再次會面。 端木賜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說道: “范兄,之前賜利用祭氏的那些錢,在衛(wèi)國已屯下了不少的齊鹽。但現(xiàn)在還不能夠拿出來,只能等到祭氏商團可以出走之時,撤去魯國,那時候再將這些齊鹽給一并拋出,如此或許還可大賺一筆!” “家?guī)熢裕骸窨墒褂芍豢墒怪?!這些也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在賜看來,是不必再管他們了!” 范蠡當然也知道現(xiàn)在鄭邑的物價已是高得離譜,如果端木賜這么做,尤其是再加上那時祭氏一族集體撤走,那鄭邑內(nèi)定然會再一次陷入恐慌之中。 屆時,鄭邑的百姓,恐怕就真的只能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由是,端木賜又繼續(xù)是補充道: “如此一來,非但可以將祭氏虧損的悉數(shù)賺回,而且還能夠借此進一步挑撥齊國和鄭國之間的關(guān)系,可謂是一石二鳥?。 ?/br> 范蠡對此,對此倒也沒有意見,鄭國民眾圍困祭府,讓他和光兒都陷入到了危險之中。要說他心中沒氣,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一個楚人,本就對鄭國也沒有什么情感。于是,他也就此時答應(yīng)了端木賜的這個提議。 而范蠡接下來,便開始謀籌祭氏一族舉家搬遷之事。 …… 這天,駟歂竟是突然召見了范蠡。范蠡只得前去面見駟歂,駟歂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其實也并不陌生。 當年李然以葉邑之師而兵臨鄭邑,他曾奉豐段之命守城。而后來那個前來勸說他開城的,便是范蠡。 駟歂見到范蠡,一開始也并未開口說話。 范蠡見駟歂不說話,只得是躬身上前稟明言道: “大人,如今鹽價已趨于穩(wěn)定,雖還處于高位,但只待到外面的巴鹽補充進來,便可將其徹底平抑。所以,只需得再過一段時日,便可以穩(wěn)定下來!” “只不過……如今我祭氏的商隊尚不得出城,若只靠得小販倒賣,也難保他們不會從中謀利。” 駟歂瞇著眼睛: “哦?既如此,那該如何應(yīng)對?” “自是需要我祭氏商隊能夠得以自由進出?!?/br> 駟歂這一通明知故問,卻又是沉默片刻: “只是……你們祭氏怕不會趁機就此逃奔吧?” 范蠡微微一笑,并是搖頭道: “大人多慮了,鄭邑乃是祭氏的根基所在,祭氏在鄭國已立百年,卻又能夠逃去何處?更何況,現(xiàn)如今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變故而已,祭氏又怎會就此離開呢?” 駟歂聞言,不由是微微一笑。 “呵呵,范蠡也勿要見怪。只因祭氏對于鄭國而言,至關(guān)重要,鄭國眼下也離不開祭氏,所以本卿也不希望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更何況,眼下魯國正欲攻打我鄭國,李然現(xiàn)在就在魯國,祭氏何去何從,也不怪本卿多慮啊!” 范蠡聽罷,不由是思索了一下,便是繼續(xù)回道: “蠡雖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這絕非子明先生之意。子明先生一直都是心系鄭國的,而那陽虎乃是家臣叛主,做出此事倒也不足為奇。所以,還望駟大人能夠明察!” 駟歂抿了一下嘴唇: “呵呵,那李子明……看起來雖是一副仁善的模樣,其實亦不過是一偽善jian詐之人!本卿不知先父之逝你是否知情,但李子明卻是罪不可赦!” “今天本卿就跟你在此交個底!祭氏商隊可以恢復(fù)正常,但是祭氏的族人,包括李然的女兒,是絕對不能出得祭府半步的!李然的女兒在祭府,本卿可以暫且保得她安全,但是她一旦出府,那可就是生死難料之事了!” 駟歂的言語間,充滿了威脅之意。 范蠡則是繼續(xù)賠笑道: “諾!這是自然,小主自不會離開祭府半步?!?/br> 第五百五十八章 鄭邑的亂局 駟歂聞言,卻是頗為詭秘的一笑道: “呵呵,好吧,那你們這就安排恢復(fù)之前的商路吧。鄭邑之危,還得有勞你們祭氏解決咯!” “還請大夫放心便是?!?/br> 范蠡一邊如是應(yīng)承著,隨后,又是開口問道: “只是……司寇大人他……” 駟歂聞言,不由眼神陡然放出一道精光,顯得尤為犀利。 即便是范蠡,也不由得把后面的話給直接咽了回去。 “鄧析此人,身為我鄭邑司寇,卻不能明辨是非,又往往是以小智而博取眾人之信任。如此詭譎之人,實不能再容!” “范蠡,本卿奉勸你一句,你若是不想讓祭氏再陷入危難之中,便最好不要再過問此事!否則……本卿也很難確保得住你們祭氏在鄭邑的前途!” 范蠡聞言,自是不敢再替鄧析求情,卻只得是不無嘆息道: “其人雖是死不足惜,只是……《竹刑》尚存,鄭人如今多賴此刑書以決是非……若是就此荒棄,豈不可惜?” “本卿自是了然,但是鄧析此人是斷然留不得的!” 駟歂頗為斬釘截鐵的如是說道。 其實,駟歂本與鄧析倒也并無過節(jié),只因他既已認定了李然對自己先父之死是負有直接責任的,那么他就自然也不會放過李然所舉薦的鄧析。 哪怕他對《竹刑》其實也很是認可的。 范蠡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對自己依舊不利,也是多說無益,便只得不再言語。 …… 范蠡離開官府,回到了祭宅的時候,光兒正在后院內(nèi)撫琴,她所學(xué)的,乃是師曠的《玄默》,琴音淡雅優(yōu)美,光兒如今已長到六歲,出落的更是水靈。 她看到范蠡回來,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 “阿蠡君,你回來啦?” 這兩年,范蠡一直都跟著光兒,從洛邑回到祭府,范蠡教她識文斷字,又請來樂師教她舞樂。麗光本就聰慧,學(xué)得極快,堪稱能歌善舞。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