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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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虎和郈惡看到孟孫何忌如此小兒模樣,不得已也只好先退出了客廳,但兩人沒有完成任務,自然也不愿意離開,就只在大院里候著。 兩人互相虎視眈眈,然而陽虎實在太過于高大,這讓郈惡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孟孫何忌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孟氏在孟僖子過世之后,少主年幼,這些家臣也都可謂是六神無主,他們自然是既不想得罪季氏,又不想開罪于國君的。 孟孫何忌見這些家臣也拿不定主意,看著比自己還小的弟弟孟說,陡然想起老師孔丘,當即派人去杏壇請孔丘。 派出去的人剛走不久,陽虎卻再也按捺不住,當即直沖沖的闖了進來,郈惡見狀,也跟在其身后。 陽虎身材高大,動作迅捷,他直接到了孟孫何忌的身邊,一把就抓住其手腕。 “大膽!你不過一個季氏家臣,豈能對孟氏宗主如此無禮!” 郈惡當即喝道。 陽虎冷笑道: “宗主,恕虎無禮,但還請宗主隨虎一起登高一望!” 第四百九十三章 季孫意如代攝君事 孟孫何忌手腕吃痛,差點又掉下眼淚。 “這……這成何體統(tǒng)?” “陽虎!不得對宗主無禮!” “哎呀!有話好好說,為何這般動手動腳的呀!” 孟氏的家臣們有些是上前指責,有些則是上前拉勸。 而陽虎甚是魁梧,力氣也大,一時竟也奈何不得他! 他執(zhí)著孟孫何忌,環(huán)顧四周,斜眸道: “虎絕不敢造次!但是……還請諸位隨虎一起前來!” 陽虎一邊說著,一邊竟是直接拉著孟孫何忌直接出屋,并且在孟氏的私兵包圍下,一起登上了西北角的城垣之上。 陽虎這才松開了孟孫何忌的手腕,并遙指向季氏宗府的方向。 “諸位請看!” 眾人順指望去,但見季氏府邸附近,叔孫氏的私兵旌旗招展,人頭攢動,好似竟是和魯侯的親衛(wèi)廝殺到了一塊! 眾人看到如此情形,無不大驚失色,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連叔孫氏都支持了季氏,那么他們孟氏還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如果還要一意孤行,恐怕會就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現(xiàn)在,他們孟氏似乎是不站隊都不行了! 就在孟氏上下愣神之際,陽虎又突然發(fā)難! 只聽噌的一聲,拔出了孟孫何忌系于腰身的佩劍,猛地沖到郈惡身后,郈惡此刻亦正遙望著叔孫氏和魯侯的親衛(wèi)戰(zhàn)在一處,此刻還在疑慮之間,只忽的覺察到背后風勁,卻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覺頭頸一涼,眼前一黑。 一陣寒光閃過,血光四濺。 郈惡的腦袋竟是當場被陽虎給砍了下來! 而陽虎又撿起郈惡的腦袋,高高舉起,并且扔下了城墻,同時喊道: “孟氏已殺了叛賊郈惡!” 城垣上的眾人聞得此言,都被陽虎的殺伐果斷所震懾。 而孟孫何忌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竟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郈惡死在他們孟家,叔孫氏又在那攻打魯侯,如此看來,他們孟氏已是別無選擇,也只得是點齊兵馬,前去協(xié)助季氏,并是一起反了魯侯。 魯侯稠哪里想到,自己冒進清算季氏,而原本支持他的孟氏和叔孫氏竟是在這節(jié)骨眼,接連也反了他! 他現(xiàn)在已是孤立無援,只得是準備出奔外逃。 而孔丘聞訊,這時才匆匆趕了回來。然而,此時局勢已是大定,他也來不及去孟家問明狀況,便是急忙就去見了魯侯稠。而魯侯稠此時已經(jīng)命人在收拾行李。 季孫意如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把魯侯稠怎么樣的,所以也是有意放他出奔。 畢竟,只有魯侯稠出了魯國,他才能再想辦法除掉魯侯稠。 季孫意如布下如此大局,所圖的,不就是為了讓魯侯先犯錯,而后可以名正言順的徹底壓制住魯侯嗎? 而如果他這時候“不小心”殺了魯侯稠,那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弒主的名頭終究還是要落在他的頭上。 所以,魯侯稠的命,肯定是丟不了的。 最起碼,是現(xiàn)在不能丟。 而自知大勢已去,卻又深諳此道的魯侯稠,此刻出奔竟也是不急不慢。甚至還去了一趟先君的陵墓痛哭了一通。(《禮記》:去國則哭于墓而后行。) 孔丘入墓,見到魯侯稠,并是進言道: “季氏有意放君上出奔,其實大可不必!君上可以假言是為臣子所挾持而為之,讓臣子們出逃,君上可留下來。季氏斷然不會拿君上如何的,畢竟君臣名分猶在。反倒是君上出奔在外,才會更加危險!” 魯侯稠此刻已是懊惱不已,一邊哭墓,一邊是回道: “此事皆由寡人而起,跟他人無關!讓他們奔波,而寡人卻坐享安寧,以后誰還能替寡人賣命?再說徒留于此,即便是性命無憂,也終將受其掣肘,了無生趣,寡人不如隨他們一起出奔!” 孔丘面對此次局面,也是無法,只得問道: “卻不知君上欲往何去處?” “丘,寡人這件事辦的確實莽撞匆忙,還未曾想好去處……實在不行,去楚國如何?” 孔丘思量一陣,言道: “君上既決意出奔,還望慎重,楚國絕非良所。昔日齊侯來魯,臣與齊侯、晏嬰曾有過一面之緣。臣愿代君上前往齊國,說服齊侯收容君上!” “丘再去往宋國。魯宋兩國素來交好,而宋公當年亦是深受君卿相爭之害,定是和君上感同身受。宋公好義,臣前往說之,其聞魯亂,必定會前來相助!” 魯侯稠聞言,不由嘆息道: “如此,便辛苦丘了。事不宜遲,卿速去速回!” 就此孔丘就此拜別魯侯,只身先行一步,趕到了齊國。 魯侯稠告墓之后,也就此出奔。 一國之君被臣子逼得出逃,想來也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此時還在外的叔孫婼得知了國內(nèi)的變故,便急忙是趕回了都城。 然而事已至此,縱是叔孫婼再有能耐,對于此情形也是無力回天了。 無奈之下,也只得是拉下身段,力勸季孫意如主動去迎回魯侯。 畢竟,若此事再鬧下去,惹了諸侯眾怒。長此以往,于魯國,于季氏也是不利。 而季孫意如一開始倒也是滿口答應的。然而,誰知這其實又是季孫意如的緩兵之計。 季孫意如畢竟如今占據(jù)主動,那么占山觀望才是正手。 于是,他先是于暗中四處聯(lián)絡暗行眾,并是在魯國內(nèi)四處打探風聲。 在得悉確認了各諸侯的態(tài)度,尤其是晉國方面的綏靖態(tài)度后,不由是更加助長了季孫意如的野心來。 既然四處都風平浪靜的,那他代攝君權之事,也就成為了既定事實。 故而,待他再次見到叔孫婼時,便是一改前態(tài),竟是公然打起了哈哈,不準備迎魯侯回國了。 叔孫婼也知道他此刻已無力回天,更知道他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季氏下一個要清理的對象。 為避免叔孫一族遭到清算,為給叔孫家留下最后的希望,更為了明自己之志,叔孫婼最終將自己關進了宗祠之內(nèi),齋于寢,使祝祈死。一連絕食祈禱了七天后,最終身死就義。 魯侯稠得知這個消息,椎心泣血,痛苦不已??梢哉f,他于國內(nèi)最后可以依靠之人也就這么沒了。 而至此,自季友、慶父、叔牙時代開始,到如今延續(xù)了一百五十多年的三桓內(nèi)斗,就此算是徹底拉下了帷幕。 …… 與此同時,另一邊,為孔子所說動,準備前往晉國替魯侯稠充當說客的宋公佐,這時竟也離奇的薨逝在了半途。 這些事幾乎是同時發(fā)生的,所以,暗藏于齊侯身邊的那名暗行眾,則是不失時機的佞言道: “宋公為了魯侯親往晉國游說,豈料竟是半途薨逝。魯國國內(nèi)的叔孫婼,也是在為魯侯歸國一事奔波,竟暴斃于自家宗廟之內(nèi)。難不成,這是上天要絕魯侯的歸國之路?該不會是這個魯侯當真是有愧于鬼神,才遭此橫禍的吧?” “君上真準備親自送魯侯回國嗎?這件事不如暫且放下,就讓公子鋤前往駐軍協(xié)助魯侯便好,魯侯若是一切順利,自是再好不過。魯侯日后一樣也會承齊國的情,但如果失敗了,君上也可免得自取其辱?。 ?/br> “更何況,君上將其安置在鄆邑,也算得已是仁至義盡了吧!” 齊國為魯侯歸國一事,一開始是特別的上心。畢竟,干涉別國內(nèi)政的事情,只有自詡為“天下霸主”的方伯之邦才有可能。 能夠干涉魯國內(nèi)政,這可以極大的滿足齊侯杵臼的虛榮心。 然而,齊侯杵臼因為宋元公(宋公佐)和叔孫昭子(叔孫婼)的離奇死亡,心中也不免是犯起了嘀咕。 兩相權衡后,也只得是暫且放棄了既定想法,先派公子鋤率師跟從魯侯稠。 公子鋤領命出發(fā),起先也是言之鑿鑿,說必要將魯侯送回國。 但是,“炊鼻之戰(zhàn)”,堂堂齊師竟最終“不敵”于魯國疲師。這一場莫名的失敗,更是讓齊侯最終堅定了放棄奉魯侯回國的想法。 孔子見自己在齊國也不能再有所作為,便是離開了齊國。 鄆城這邊,由于一開始齊侯還是興致極高的,所以防護還算作得完備。 但時間一久,齊侯見此事對齊國也并沒有什么好處,而且送魯侯回國的輿論呼聲也越來越低,于是對魯侯稠的保護也是愈發(fā)的疏漏起來。 而季孫意如自魯侯稠出奔之后,就這樣四平八穩(wěn)的代攝君事,暗地里還不斷的派刺客到鄆邑進行暗殺。 魯侯稠為了保命,最后不得已,竟只能是東躲西藏。 而這也就是李然此前為什么派鸮翼前往探尋鄆邑,卻始終無果的原因。 第四百九十四章 覲見天子 魯侯稠返國大計,因為暗行眾的各方堵截以及各方的自我考慮,最終就此擱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