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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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不由詫異。 按說這事兒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只有他和楚王知道才是,為何伍奢居然也知道了?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先生竟還有心情說笑?” “先生可知大王今日是如何回應(yīng)的?” 伍奢顯然并不希望李然就此離去。 只不過,他與其父伍舉有所不同,伍舉對李然乃是忌憚其才能終究為楚國之患。而他對李然,更多的乃是欽佩。 他自然更希望李然能夠長期留在楚國,為楚國大業(yè)貢獻(xiàn)力量。 “不知……” 而李然聽得此問,不禁是搖了搖頭,隨后又不無納悶的回問道: “大夫莫不是知曉些什么?” 隨后,伍奢便當(dāng)即是將今日楚王大帳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都給說了一遍。 “今日大王召奢前去議事,奢原本還以為是軍務(wù),可未曾想,居然是特意為了先生之事?!?/br> “大王言道先生請辭,乃是毀約違信之舉,頗為震怒。便當(dāng)著一眾文武的面告訴奢,要奢轉(zhuǎn)告先生,先生之前與大王的約定,難道是忘了?如今先生只為大王謀劃了一件事而已,又豈能背信棄義,一走了之?” “奢竊以為,此次大王是當(dāng)真怒了,先生此舉可謂……兇險吶……” 伍奢的語氣似是十分的焦急,臉上也滿是憂慮之色。 且勿論這種擔(dān)憂究竟是真是假,看得出來,他對于李然如今的處境也的的確確甚是關(guān)心。 而李然聽到這話,不由是又冷冷一笑,不可置否的聳肩道: “果然如此?!?/br> “哦?先生早就料到了?” 伍奢不禁皺眉問道,而李然則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孫武,并是笑著回道: “倒并非是在下料得的,方才長卿才說了大王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然離開,果然,還真是讓他給說中了?!?/br> 孫武見狀,微微一個作揖,卻只是頗為無奈的淺淺一笑。 隨后,伍奢又正色道: “想來也是啊,先生乃飽學(xué)之士,足智多謀,若不能成為大王的臣子,日后便必定成為大王的敵人。先生如此請辭,大王不應(yīng),也是情理之中???” “奢以為,先生不如暫且安居于楚國,待日后有了時機(jī),再做計較不遲。如此,先生可得無咎,而我楚國亦可安泰無虞?!?/br> 伍奢,終究是站在楚國的立場上來看待這一件事。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伍氏一族如今也好歹算得是楚國的又一興起的豪門大族。 只不過,一心為楚的伍奢,絕對不會想到,若干年后,他的兒子伍子胥,將會成為楚國最恐怖的夢魘。 正如李然不會想到,第一個來勸他留下的竟然不是申無宇,也不是伍舉,而是伍奢。 他看著伍奢釋然道: “呵呵,大夫好意,然心領(lǐng)了。” “楚國能有大夫這般忠君體國之臣,真乃楚國之幸吶?!?/br> …… 第三百四十三章 伍家的命運 李然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來勸自己留在楚國的,居然會是伍奢。 實際上,他與伍奢之間,說起來也并沒有多少交集,碰面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 而伍奢的此一番勸說,倒也算得是言真意切。 “另外……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然看了看孫武,隨后與他點了點頭,他二人便是來到后園之內(nèi)。 伍奢舉目周圍,又煞有其事的探了一探,確定四下無人后這才朝著李然道: “先生若是一走了之,可曾想過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楚國?” “奢如今與先生說得這些,雖是有些唐突冒昧與愚鈍了,但以先生之智,如何會想不到這一點?先生若執(zhí)意為之,還請早做打算啊!” “奢言盡于此,還請先生三思。” 李然聞言,卻依舊是不可置否的點頭道: “呵呵,自李某出仕以來,要取李然性命者,不在少數(shù)。” “不知大夫究竟是想說什么?” 他當(dāng)然清楚伍奢要說的絕不僅限于此,這不過是一個開場白罷了。 果然,伍奢聞言,當(dāng)即面露思索之色,似乎他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 好一陣后,他才嘆道: “先生智計絕人,僅三言兩語便知奢此番乃是話外有話,實在令人欽佩。依先生之高明,日后若是執(zhí)意要走,誰又能攔得住先生呢?” “其實,奢乃是私下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先生能夠看在家父的面上,日后待我楚臨危之時,能給我們伍家留下一條生路?!?/br> 原來,說了老半天,這伍奢竟是未雨綢繆來了! 他深知李然的能力,他也十分清楚如今楚國的真實狀況。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楚國的命運,似乎從楚王拒絕李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只不過,有些人已經(jīng)能夠提前在深秋的季節(jié),就體悟到嚴(yán)冬的寒意。 而像李然這樣的人,他既能興楚,那么日后就難保不會順勢敗楚。 倘若真的有朝一日,李然當(dāng)真站在了楚國的對立面,楚國的下場便是可想而知的了。 為了避免那一日的到來,為了避免伍家會因此而遭受牽連,他必須要有所籌謀。 在自保這一點上,他和他父親伍舉倒很是相像。但在作派風(fēng)格上,卻又很不相像。 伍舉雖然也可以為了伍家的興盛不擇手段,但他卻并不會來求李然日后保佑他們伍家。 因為他并不相信李然,他甚至信不過任何人。 在他看來,伍家的興衰,只能靠他們伍家人自己去掌控。至于依靠旁人,那完全是無用的。 可伍奢就不大相同。 他乃是親眼見識過李然的能耐的,他知道李然是如何一步步將申無宇給捧上上卿之位的。 既然當(dāng)年小小的一個申無宇,李然都能夠有如此的神通護(hù)他平步青云。那李然日后能不能也保住他們伍家呢? 所以,他知道,這時候的未雨綢繆乃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按照現(xiàn)在的楚國局勢來看。 “哦?這倒是奇哉?大夫難道不知在下與令堂,一直就不太對付么?” “而且此事如今看來無風(fēng)無影的……大夫莫不是在說笑?” 李然笑著如是問道。 本來就是這樣的。 伍奢的這句話,乍聽起來,本就有些不對勁。 可誰知伍奢聞聲,毫不猶豫的擺手道: “唉,先生這話蒙騙他人可以,又豈能誆騙得了奢?” “先生雖與家父有些不合,但那是朝堂之爭,朝堂之事又豈能與私交相提并論?” “這些年先生在楚國,雖或多或少有些過節(jié),但一起立過的那些功績,卻也是明明白白的。群舒之戰(zhàn),巢邑之戰(zhàn),乃至后來的朱方之戰(zhàn),先生與家父所立之功,可謂是驚天動地。如此至交之恩怨,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 “所以奢還望先生,能看在與家父的交情上,日后若我伍家有難,還請先生護(hù)佑一二。” 言罷,伍奢躬身一揖。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 伍舉這個老狐貍的兒子,自然也非同尋常。 而這幾句話,也確實可謂是說到了李然心坎里去了。 他與伍舉的朝堂之爭乃是事實,而他之所以能在楚國揚名立萬,建功立業(yè),其背后也的確都有著伍舉的影子。 “大夫言重了?!?/br> 李然抬手示意伍奢不必行此大禮,而后急忙道: “世事無常,大夫又何以料定,然未來一定會與楚國為敵呢?就算為敵,以然之綿力,又能對楚國做些什么呢?” “大夫此言,實在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呀。” 伍奢聞言,不由又是一嘆,并甚為惆悵的道: “先生不必寬慰奢,而今我楚國之現(xiàn)狀,有目共睹,奢又豈能不自知?” “照著大王的性子,再有個三年五載,我楚國之勢必定積重難返。屆時還不知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到那時,先生既已離開楚國,想必見得楚國如此狀況,也很難按捺得住吧?” “即便先生高義,不至于落井下石??芍性T國呢?他們又豈能無動于衷,一旦他們趁火打劫,我伍家又豈能獨善其身?” “所以,奢懇請先生,屆時還請先生務(wù)必能保我伍家上下周全?!?/br> 伍奢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是明白了,幾乎是個人都能聽得懂。 從這也不難看出,伍奢在楚國朝堂之上雖沒有什么大作為,但此人目光很是長遠(yuǎn),看問題也很是清晰透徹。 “既如此,然便答應(yīng)大夫,倘若當(dāng)真有這么一日,然自會念及舊情,盡力周全伍家?!?/br> 李然也不再矯情,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因為,對于這件事,李然很是清楚,伍家最后的結(jié)局,又哪里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最后覆滅他們伍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原諸國,而是下一任的楚王! 只不過,此時的伍奢,聽得李然的諾言后,頓時再度躬身一揖,恭敬之色,一時溢于言表。 “那……先生接下來打算如何做?要奢如何回復(fù)大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