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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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樂乘著馬車又飛快的趕回了家,跌跌撞撞的沖進門去。好巧不巧,竟是與剛要出門的祭先撞了個正懷。 “哎呦!你這瘋丫頭,干什么呢!” 祭先瞧著她滿頭大汗的模樣,當(dāng)即故作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一個女孩子家的,整日如此上下亂竄的,真是,成何體統(tǒng)!” 話雖如此說,可他手上已經(jīng)遞上來了汗巾。 可誰知祭樂根本不理他的好意,只直言道: “父親,二位兄長運往衛(wèi)國的糧食,恐怕已經(jīng)被人調(diào)包啦!” “胡鬧!誰人敢在鄭邑做這等事?你從何處聽來的消息?” 祭先自是不可能相信的。 要知道這是哪兒,這可是在鄭邑!祭氏眼線遍布全城,哪能發(fā)生得了這種事? 在他眼皮底下搞這些個小動作,那不是自找晦氣? “哎呀,爹!今日女兒與子明在城外檢查咱們家的糧車時,那些糧車吃重均是不一,里面肯定不是糧食??!” “而且……而且……” 祭樂話到這里,卻一時竟是說不下去了。 “而且什么?” 祭先聞聲皺眉。 祭樂看了看他,思索再三后還是開口道: “而且昨晚孟兄好像還隨著一群不相識的人出了趟城……” “胡鬧!此言何意?你意思是說,你孟兄昨晚派人出城將糧食給調(diào)包了?這叫什么話?!” “樂兒,那李然怎么說也不過是個外人。更何況那李然是個什么貨色?如今誰人不知,此人最是喜歡顛弄是非?你豈能相信這樣的人,卻反而懷疑起自家人來了?你孟兄這些年為祭家的事業(yè)忙前忙后的,你難道全當(dāng)看不見?況且祭罔與祭詢乃是他的親弟弟,他豈能如此坑害他二人?” “我說你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不對勁了,先是哭著喊著要嫁給李然,而今還幫著李然如此陷害你孟兄。你倒是跟爹說說,你究竟想干什么!” 若是旁人對祭先說這些話,祭先只怕早就讓人將其抓起來,賜他一頓鞭笞拷打,然后直接給轟出去了。 可眼下面對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便是有著萬般怒火,那也只能忍者憋著,話里話外依舊是一句重話也沒有,語氣也曉得十分無奈和沮喪。 對于豎牛,偌大的祭氏內(nèi),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是決計不會相信豎牛竟然會干出這等事的。 “爹!可萬一此事要成真了,那可該如何是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此時此刻,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能求證此事,畢竟,揭穿陰謀的最佳時機已經(jīng)錯過。 “便是當(dāng)真有此事,那也肯定是你孟兄另做了安排,你就不要跟著瞎起哄了?!?/br> “那李然此番來鄭到底意欲何為,我們尚不得而知。如何能聽信他片面之言便懷疑起自家人來?你孟兄做事一向牢靠,此次也肯定不會出岔子的。” “樂兒,為父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咱們自家人說說也就是了,你可不能全都說與那李然聽了,明白嗎?” 話到最后,祭樂不但未能說服父親,反倒被父親是給數(shù)落教訓(xùn)了一番。 這倒也不能怪祭樂,畢竟這年頭婦人多數(shù)都是充當(dāng)?shù)谋凰﹀亴ο?,人微言輕自不必說。況且祭樂在她這個父親的眼中,永遠(yuǎn)就是一副“胡鬧任性”的模樣。 祭先不信她,那也是情有可原。 祭樂見狀,也自知眼下根本無法說服父親,當(dāng)即一跺腳,嘟著小嘴離去了。 看著祭樂離去的背影,祭先不由是一聲長嘆。被她這一番折騰,不由更是自覺心力憔悴,好似是又老了幾歲一般。 若說如今祭氏內(nèi)最讓祭先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一向任性妄為的掌上明珠了。 自祭樂母親離世后,他對祭樂的溺愛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幾乎任何事都由著她,再大的事最多就訓(xùn)斥幾句就算了事。 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當(dāng)真可謂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但凡祭樂在外惹事,他也只能怪自己沒有盡到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絲毫不敢對祭樂說什么狠話重話。 而今看著祭樂一天天長大,性子不但比之前更野,甚至寧愿是輕信外人之言,懷疑起了自家兄長來。這可叫他著實是傷了心。但是,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來人吶?!?/br> “主人。” 只見兩名行人模樣的抱拳半跪于地。 “李然那邊有什么動靜?” “這幾日,除了與小主祭樂一道去了趟東城門外,他便再未離開過別院。倒是他的那名隨從孫武,這幾日倒是一直在城中游蕩,四下打聽著豎牛少主之事。” 對于李然的監(jiān)視,祭先也是一直未曾松懈。 聽到這話,祭先看著正廳外喃喃道: “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聽得女兒這般大放厥詞,他當(dāng)然知道這背后都是李然在那搗鬼。因此,對李然的用意也是更加的懷疑起來。 他既無法阻止祭樂想要嫁給李然的心,那便只能從李然身上著手。 “豎牛呢?” 他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 只聽那下人繼續(xù)回道: “少主這幾日一直在城中打理,與各國商隊皆有往來?!?/br> “不過宗主,小的也聽說……” 那人話到一般,忽的又欲言又止。 祭先皺眉看著他問道: “聽說什么?” 仆人這才繼續(xù)回道: “小的聽說豎牛少主似乎與另兩位少主……多有不和……這些日子,原本他們二人在城中打點的生意,如今都遭了豎牛少主的反對……” “放肆!” 那仆人尚未言畢,祭先便冷喝一聲將其打斷了。 只見祭先臉上滿是震怒,一雙眸子內(nèi)的目光凌厲灼然,十分駭人。 “是……是在下胡言了,還請宗主恕罪!” 見祭先震怒,仆人嚇得是當(dāng)即匍匐在了地上,大氣也不敢喘出一聲。 可祭先卻并未繼續(xù)多言,只看了看他一眼,便微微抬手,不耐煩的示意他退去。 對于豎牛與祭罔,祭詢的內(nèi)斗,他其實也早已知曉??墒墙袢諒淖约喊才诺难劬€口中得到證實,對他而言,多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畢竟當(dāng)年祭氏家道中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內(nèi)斗。 他雖想看看豎牛與祭罔,祭詢?nèi)苏l更適合繼承自己這宗主之位,可倘若任由他們?nèi)嗣鳡幇刀废氯?,祭氏的禍亂只怕也會很快來臨。 再加之今日祭樂之言,他雖是依舊不信,可心里總歸還是對豎牛有了些許的猜疑…… 豎牛的能力的確毋庸置疑,只是他若不能將這種能力運用在保家守業(yè)之上,不能把家族內(nèi)的其他人都團結(jié)起來。那么這個宗主的位置,只怕也是不能給他的。 想著想著,祭先匆匆離開了家宅而去。 第七十二章 千金散盡 斜陽西去,寒鴉歸啼,蕭瑟的秋風(fēng)帶著最后一縷溫?zé)岬木髲娋従徤⑷?,只留下遍體涼意侵襲。 祭樂奔跑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老長,當(dāng)李然出來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累得趴坐在地上,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只見一輛車輿之上,竟是置了兩大口箱子看上去極重。嬌小如她,竟是跟著幾個女婢一起,手推著,馬拉著,一路小跑至此,那自是疲累已極。 車停在了祭氏別院門口,李然見了,趕緊是命人接了過去,并是極為詫然的問道: “這么多東西!你該不會又想要周游去吧?祭姑娘,這可不成??!眼下你們祭家這狀況,你可不能……” 他以為祭樂這是回去祭家后,跟祭先又鬧了,負(fù)氣之下便任性起來,想著再次離家出走。 誰知祭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打住打?。∈裁磥y七八糟的,本姑娘這是在幫忙好吧?” 祭樂甚沒好氣的立即將李然的“苦口婆心”給一語打斷。并一邊說著,一起走進了院內(nèi),交給了李然一個包袱。 李然打開了其中一看,蜀錦,玉器,甚至還有一具精美的象牙雕品!而其他各種小物件也是應(yīng)用盡有!李然知道這絕不是全部,轉(zhuǎn)而再望向屋外忙忙碌碌的眾人,盡皆在那搬進搬出的。不禁愕然: “這么多……” 但還來不及他驚訝,祭樂便已跟他說道: “把這些東西都拿去變賣了,應(yīng)該是能買到不少糧食吧?” “?。窟@……你是打算用這些東西去換糧食,然后給你兩位兄長送去?” 李然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盡是詫異。 他當(dāng)然知道祭樂的聰明,但是他沒想到祭樂竟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到這樣的法子。 如今祭氏的商隊已經(jīng)出發(fā),祭先既然不相信她,那自然也不會派人去追。 屆時祭罔與祭詢?nèi)舢?dāng)真押著數(shù)十輛有問題的馬車去到了衛(wèi)國,那祭氏這回臉可就真丟大了,搞不好甚至還會鬧出國際糾紛來。 畢竟,這里面可還有不少是官家的賑災(zāi)糧。 祭樂用自己的細(xì)軟首飾換取糧食給祭罔與祭詢送去,顯然是眼下最合適的辦法,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只不過……這么多的奇珍異寶……若是就這樣折了錢,可真是有些浪費了啊?!?/br> 其實,要說魂穿前的李然,好歹也是個富家公子,但是像這樣的派頭,在他那時代,也是不怎么敢想象的。 就這些個東西,即便是將以前他所住的莊園給兜個底朝天,也數(shù)不出這許多東西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