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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屠夫的劍,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每一下動作都像是灌了鉛,如果再不出手,恐怕真的……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如果一直處于被動,那么在比賽結(jié)束之前他就會被對方耗干力氣。被逼無奈,梁禧只能調(diào)動起全身上下的力量,向前發(fā)動進攻! 然而,就在他跨出弓步的一瞬,耳邊忽然升起屠夫得逞的笑。 對手忽然蹲下做出搶攻的動作,然而梁禧的弓步已經(jīng)收不回來! 是他輕敵了,屠夫先前的打斗都如同廝殺和rou搏,梁禧完全沒想到他會在這樣一個關(guān)鍵時刻做出標準的擊劍技術(shù)動作!而他手中的劍并沒有指向梁禧的軀干,而是他的小腿! 他沒有打算得分,他只是想廢掉梁禧的腿…… “年年!”場下忽如其來的sao動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個人影忽然從臺下單手撐起躍向臺上! 觀眾席響起一陣驚呼。 賽場是遠高于外圍地面的,陸鳴川躍上去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直接一個翻滾用自己的肩膀撞開了屠夫的劍!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就連梁禧作為一名專業(yè)的運動員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被陸鳴川撞倒,兩個人雙雙側(cè)倒向地面…… 梁禧大睜著雙眼,腦袋上幾斤重的頭盔“嘭”的一聲磕在臺邊,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他的視線難以對焦,只能看見臺邊身穿黑衣的男人沖上來,拖拽倒在他身上的陸鳴川,這些安保的嘴唇一張一合,梁禧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耳鳴。 猶如被人猛地按入水中,五感都在瞬間喪失,周圍的所有事物都蒙上一層水霧。 后知后覺,梁禧聞到一股新鮮而刺鼻的血腥味,他哆嗦著手抱住陸鳴川,手心一片溫熱的濕潤……是血,全都是血。 艷麗,新鮮的紅色血液,沾滿了梁禧的手。 它們還在源源不斷從陸鳴川單薄一件短袖下面滲出來,黑色的布料也被洇成更深的顏色。 陸鳴川從小家境優(yōu)越,小霸王一個,別看人高馬大,梁禧敢保證他從來沒受過今天這樣的傷。 “Who?let?him?in?!”Erik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梁禧沒有辦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摘下頭盔,他只是將陸鳴川的臉死死壓向自己的肩膀,以防他的樣子暴露于眾人面前。 他們中間始終隔著一層冰冷的金屬網(wǎng),陸鳴川看不清梁禧的表情,他的聲音很悶,帶著惱怒也帶著無奈:“到底為什么……” 梁禧沒有辦法回答他,他只是抱住陸鳴川坐在地上,任憑黑衣人怎么拉,他都死死抓著不松手。 他的眼眶在發(fā)熱,觀眾席上卻氣氛熱烈,他們叫喊著,讓比賽繼續(xù)。 一聲一聲,如同催命的鬼。 “對不起,對不起……”梁禧不斷重復著簡單的三個字,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好像把什么都搞砸了,他的鳴川哥哥,為了救他,流了好多血…… 無關(guān)愛情,無關(guān)什么亂七八糟的性取向,梁禧就是真真切切在這一刻感到了心臟在痛,每一下都讓他的胸腔猛地收縮,像是肋骨要被生生折斷。 屠夫看向?qū)κ肿o面上那只張牙舞爪的“獵豹”,注意力卻忽然被它眼角流下的淚痕所吸引,就好像,那個護面后面的青年真的在哭…… 計劃好的一場比賽忽然被打斷,Erik用手杖不停敲擊著地面,正在他想叫更多的保安進來時,一個電話忽然打進來。 簡單幾句交流,那個老頭臉上流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那個莫名其妙沖進賽場的男孩身上:“陸氏的獨子?” “……” “我知道了?!?/br> · “今天的比賽就此暫停,所有的押金和門票全部退回。”主持人頂著觀眾的叫罵聲在臺上宣布,他的表情也有些茫然,似乎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這就是大老板下達的命令,他也只能如實復述。 “我們特意趕來!比賽憑什么終止!” “fuck?off!” …… 狂熱的人群如同水倒入熱油中,在一瞬間混亂sao動,還有人從觀眾席上扔下垃圾和瓶子。 Erik表情陰沉,他的目光從屠夫身上移開,重新回到梁禧身上,最終還是冷哼一聲:“Call?the?doctor.” 梁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回到房間,他的頭如同炸裂一樣疼,整個走廊都仿佛被人扭曲,天旋地轉(zhuǎn),鼓膜里一直是那種尖銳的耳鳴。 惡心,他的整個胃部都在翻滾,像是要把前幾天的食物都翻出來。 不知道究竟是他攙著陸鳴川,還是陸鳴川攙著他,總之,當兩個人進了房間之后,梁禧在手腳挨到床面的一刻就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抓在了陸鳴川手上。 第四十六章 陽光攀附上梁禧的手指,悄悄向上蔓延,落在青年熟睡的臉上。烏黑的發(fā)絲散亂,落在白色的枕頭上,他的呼吸聲很淺,就好像是貓刻意斂住氣息,病房里安靜得仿佛沒有活物。 混沌一片的大腦,思維猶如沉入水中,梁禧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岸上好像人在說話,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吵,吵到讓人睡不好覺。 意識逐漸回歸,他從沉睡中醒來,那爭吵的嗡鳴聲好像也小下去,變成了隱隱約約的人聲,響在病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