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梁醫(yī)生又在偷偷套路我、暴力輸出女配、歲月匆匆(兄妹戀)、何處是歸途、知行和伊、獨享(高h(yuǎn)雙出軌)、錦瑟 (NP)、八九不離食(H短篇)、英俊瀟灑的禽獸——父親(情慾)、rou體之欲
她以為蕭叡玩一次就罷了,折騰了好幾回,她本來趕山路就累,實在撐不住,半道暈睡過去。 等再醒來,還在馬車上。 身上清爽,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服,蕭叡還抱著她,她就靠在蕭叡的懷里睡覺,她不由地臉一紅。 懷袖問:“陛下,現(xiàn)在去哪?奴婢還得回宮向太皇太后復(fù)命。” 蕭叡輕描淡寫地答:“去避暑山莊。櫻桃和竹筍我派人送回去了。尚宮懷袖不是問太皇太后告假十余日嗎?還剩好幾日呢。尚宮還在山上,等日子到了再下山,懷袖先隨我去山莊看煙花?!?/br> 第22章 任誰連著干了那么多年的活,好不容易得了一旬的休沐,卻半道被上峰又叫回去辦差事,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蕭叡美滋滋地與她說什么看煙火,懷袖還得微笑著謝謝陛下,心里早把蕭叡罵到臭頭,她情愿在仙隱山上何事也不做地曬太陽睡大覺。 懷袖為難地問:“陛下,您說讓我過去散心,看煙花,可我去了,便會碰到別的娘娘,到時該如何解釋?這于禮不合?!?/br> 蕭叡總覺得懷袖有時像是想方設(shè)法地推拒他,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蕭叡皺眉,道:“朕自有辦法。” 懷袖按捺不住郁悶的心情:“我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那便只能躲起來,又何談散心?……那您還不如讓我回宮?!?/br> 說完,又怕蕭叡直接翻臉,只好補充道:“您若不高興,待回了宮,那件珍珠衣我多穿幾次給您看?!?/br> 蕭叡不依不饒地道:“不行,我都吩咐下去,讓他們準(zhǔn)備好煙花了,你必須去看?!?/br> 蕭叡突然從避暑山莊離開,眾妃都不知道他去了哪,一走便是六七日,這終于回來了。 蕭叡卻沒去綺望閣,卻聽說他不知從那帶來一女子,藏進(jìn)了滄浪園中,之后便住在滄浪園,改在此處避暑理政。 滄浪嶼取名于“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建在如意湖中,依水而立,曲徑幽深,是湖中的人造小嶼,園中之園,密不可查,無法窺視。 沒人知道那女子是何人,連模樣都沒看到,陛下用他的披風(fēng)把人裹著,抱在懷中,半點沒露出來。之后也沒見那女子出來露面,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妖精,竟然把陛下給迷住了。 崔貴妃甚是驚詫,她還是第一次見恪守禮法的陛下做出這樣……這樣逾矩的事情。 她很想去親自見見那個小妖精,可是根本無法接近,稍走近些眺望,都會被護(hù)衛(wèi)攔下來。 滄浪嶼景色實則很不錯,兩岸種著楊柳,池水清瑩澄澈,赤、白、粉三色睡蓮靜靜臥于水面,小巧雅致,池北假山奇形怪狀,挺拔陡峭,陡壁直下,有千仞之勢。既可看水,也可看山,還可看水中嬉戲的一池錦鯉。1 懷袖因是秘密前來,不必再穿女官服。 蕭叡料理完事務(wù)后穿過直廊,就見懷袖慵懶地倚在美人靠,她穿一件雪色紅帶的齊胸襦裙,肩頸線條優(yōu)美秀致,雪白細(xì)嫩,垂首時,似一支芙蓉不堪盈盈夏風(fēng)。 蕭叡怎么看她,怎么覺得美,不光她的眉眼,連她的肩膀、腰肢,發(fā)梢、指甲,甚至于身上的每一顆小痣都合他的心意,懷袖大抵是老天爺照著他心意為他而造的美人。 懷袖正在發(fā)呆,這滄浪嶼再美,也只是假山假水,在她看來,不過一個破池子罷了,尤其她才從仙隱山上回來,剛見過廣闊壯麗、鬼斧神刀的風(fēng)光,再回來見這,心里落差極大。能美到哪去?跟皇宮,跟瓊林苑,無甚差別。 蕭叡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懷袖嚇了一跳,回過神,起身行禮:“陛下。” 蕭叡柔聲道:“方才去批奏章,冷落你了,我們?nèi)ビ梦缟虐伞!?/br> 懷袖笑笑:“國事要緊,陛下不必介意懷袖。” 用完午膳。 蕭叡道:“再等一等,晚上朕便讓人給你放煙花?!?/br> 懷袖輕聲應(yīng)是。 還以為下午可以一個人獨處,蕭叡把她帶去臨水書房,給她派了點活:“若無事,給朕打個玉佩絡(luò)子吧?!?/br> 籃子里放著兩塊玉,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對,還有各色絲線。 懷袖幾不可察地輕蹙細(xì)眉,她不是不會打絡(luò)子,可是這打絡(luò)子有何意義?蕭叡敢戴出去,她可不敢。 還不如玉鐲子,可以藏在袖中。 但皇帝都這樣命令她了,先做著吧,戴不戴是另一回事,懷袖想打個簡單的如意絡(luò)子應(yīng)付一下便是了。 才開始做,蕭叡在書案后看了看,道:“做梅花攢心絡(luò)子,你以前為朕做過的?!?/br> 懷袖手指一僵,只得重新做。 懷袖少女閑時編這些小玩意兒編得多,還是她進(jìn)尚宮局以前的事了,她都不大記得梅花攢心絡(luò)子怎么打了,細(xì)細(xì)想了一會兒才生疏地開始打。 她為蕭叡做過嗎?何時的事?起碼也是六七年前了吧?她都不記得了。 一做便是一下午。 不過幸好還有事可做,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靜謐的午后。 兩人在同個屋子里,一個批閱奏章,一個打絡(luò)子。 蕭叡批到那等煩心的,便與她抱怨,當(dāng)朝上下的官員懷袖大多知道,對局勢也了解,適當(dāng)?shù)馗胶退麅陕暋?/br> 蕭叡批完一摞最緊要的奏章,坐過來,看她打絡(luò)子,只見纖纖素指纏著絲帶靈巧地翻飛,手很美,絡(luò)子很丑,做得又慢,又不太好看。 蕭叡左瞧右瞧,夸不出口:“怎做得這般難看?” 懷袖道:“許多年不做,技巧生疏了,奴婢不大記得怎么做,胡亂打的,對不起,要么還是不做了吧?” 蕭叡卻說:“做。” 懷袖便繼續(xù)做,她故意做得難看,她就等著瞧蕭叡有沒有臉把那么丑的絡(luò)子戴出去。 做好之后,兩枚玉墜正是一對。 蕭叡雖嫌丑,仍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上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甜蜜地道:“等會朕便帶你去看煙花,就我倆,我?guī)闳プ罡咛幙?,那里景致好?!?/br> 懷袖問:“那奴婢蒙個面吧?!?/br> 蕭叡道:“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身衣裳,你穿上那個,不會有人起疑?!?/br> 懷袖還想,這是什么衣裳?穿上以后在被人瞧見就不會起疑了嗎?是得有多厚啊?大夏天穿成這樣可真不好受,不過還是保密要緊,穿就穿吧。 懷袖想問看完煙花是不是就可以回宮了,不過她打量著蕭叡雀躍期待的神色,到底沒問出口。 懷袖轉(zhuǎn)身去了里間,蕭叡為她準(zhǔn)備的衣裳就掛在架上。 懷袖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怔怔半晌,面紅耳赤、惱羞成怒地折身回去,違抗圣令道:“……那樣、那樣不知廉恥的衣裳,奴婢穿不出去?!?/br> 蕭叡道:“朕讓你穿就穿?!?/br> 先前蕭叡看歌姬獻(xiàn)舞時便有此意,心想,倘若懷袖穿上這身紅衣舞裳該有多美。 蕭叡走向她:“你若不愿穿,朕親自服侍你穿。” 懷袖好生氣,但還是無可奈何地回去換了那身薄若蟬翼的金紅舞裳,漆黑長發(fā)披落,她這輩子就沒穿這樣少的衣服出去見人過,在屋里與蕭叡看,不穿就不穿了,這卻不一樣,走出去,要被許多人瞧見。她躲在屏風(fēng)后面,不好意思出去。 蕭叡半晌沒等到她,親自進(jìn)去抓她。 懷袖未戴首飾,這身紅紗舞衣將她玲瓏的身姿被完全襯托出來,纖秾合度,盈腰一握,再至臀部,又似一樽飽滿玉瓶,緞子一般的烏黑秀發(fā)披散著,真如神女一般。 蕭叡直看得臉也發(fā)燙,口干舌燥,原想等到晚上看完煙花回來再纏綿,卻忍不住過去先要了一次。 舞裳被弄臟,換了一身。 他親自給懷袖戴上額飾,臂釧,瓔珞,珠鏈,足環(huán),把人打扮得珠光寶氣,美不可言。 薄薄的一層面紗抵什么用?懷袖給自己上了濃妝,她眉眼本就生得昳麗美艷,稍一加顏色,便如被打磨過的寶石一般,熠熠生輝,判若兩人。 只是她眼下的兩顆痣長得太特別了,還是怕被認(rèn)出,她在妝匣中挑花鈿,想要貼上去遮一下。 蕭叡道:“朕給你畫?!?/br> 懷袖仰起臉,蕭叡用一支細(xì)毛筆,蘸上胭脂,在她眼角的淚痣上,畫了一朵梅花。 天色亦近黃昏。 懷袖蒙上珠簾面紗,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加了件袍子,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衣衫不整,深深低頭、心驚膽戰(zhàn)地被蕭叡牽著踏出了滄浪嶼。 第23章 皇上安置在滄浪嶼中珍藏的美人終于出門了。 人人都好奇這會是個怎樣的美人。 崔貴妃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依偎在皇上身邊的紅衣美人, 身段曼妙,衣著輕薄,似在哪見過, 仔細(xì)回想一下, 這身裝束可不就是前幾日山莊總管獻(xiàn)上的舞姬嗎? 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又不跳舞,無甚要事也在大庭廣眾之下穿成這樣, 就是為了勾引爺們嘛。 她回憶著當(dāng)時幾個絕色美人, 也不知皇上懷里的是其中哪個。 她既嫉妒又失望, 還以為陛下不是那等沉溺美色的膚淺男人,看歌舞時也沒見他意動,未曾想之后還是召幸了舞姬,甚至獨寵幾日。 她自我安慰, 無事,不過是個玩意兒,皇上頂多睡她幾日, 都不一定會帶回宮中給名分, 就算帶回去了,至多封個美人。左右越不過他們頭上, 小東西而已,好對付。 崔貴妃胸口堵著一股郁氣,竟然敢領(lǐng)著一幫跟屁蟲的小妃嬪,想上前去攔蕭叡。跟著她的良嬪、秦婕妤都心生害怕,崔貴妃敢捋龍須,她們可不敢,悄悄告退。 “沒用的東西?!贝拶F妃氣在頭上,瞪了她們一眼,擺袖攜婢女走近過去。 懷袖瞥見, 拉了拉蕭叡的袖子,輕聲道:“崔貴妃來了?!?/br> 她就想知道蕭叡在眾妃那里的溫柔人設(shè)還要不要? 盡管濃妝艷抹還戴了面紗,懷袖依然生怕被認(rèn)出來,擔(dān)心極了,直往蕭叡的身邊躲。 蕭叡難得見懷袖這般小鳥依人之態(tài),被萌得心都要化了。 崔貴妃卻銳利眼刀飛過去,心想,賤人,你是被抽了骨頭嗎?這樣柔弱無骨地往陛下身上貼? 懷袖又是躲,又是低頭,但仍能看出她生得很美,一把烏鴉黑亮的長發(fā),臉遮了下半邊,但仍隱約能瞧出尖尖下頜,一雙美眸顧盼生姿,但最誘人的還是她的身段,即便半遮半掩,依然能看出來,細(xì)腰長腿。這身舞裙崔貴妃見過,但這通身上下的珠寶首飾卻應(yīng)當(dāng)是陛下賞的,她頓時又酸了,她雖也得過不少賞賜的首飾,并不比這差,但她可是貴妃,這個卑賤的舞姬算什么? 陛下竟然這樣不守規(guī)矩地寵愛一個賤籍女子嗎?她是哪不如她呢?美是美,也沒美成仙子啊。 然而,在場的人沒人認(rèn)出來,這個妖媚的舞姬其實是懷袖,那個古板保守、不茍言笑的尚宮懷袖。 誰能想到呢?宮女們心中像是規(guī)矩的化身一樣的懷袖姑姑,竟然會被陛下逼著穿這等不害臊的衣裳出來。 崔貴妃笑道:“陛下,這位meimei是?” 蕭叡快煩死她了,微微側(cè)身,擋住懷袖,仿佛將一只小寵物揣進(jìn)懷中,道:“你怎來了?這么晚了,還不去歇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