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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了小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在夜色的掩映下,貼著墻根慢慢挪了出去。 “cao!那王八犢子跑了!”一個藍衣服的小混混眼尖,發(fā)現(xiàn)角落里早就沒了男孩的身影。 幾個人頓時呼啦啦跑出了巷子口滿世界去找少年,人少了幾個,夏如水這時找到了破綻,心里盤算著計策準備開溜。 “放跑了他你也想跑?”黃毛察覺夏如水的意圖,拎著手中的鋼棍猛然攻擊過來。 伴隨著“咚”一聲脆響,夏如水被擊中頭部,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虛影,雙膝猝然彎了下去,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少女的后腦血流不止,大片的血霧徹底模糊了視線,只能依稀看見一點兒黑色,勉強拽住了一個人的褲腿。 “cao!要出人命了!他媽的真晦氣,趕緊走!”黃毛見勢不好,趕忙帶著人退出了巷子。 一個綠衣服的小弟于心不忍,往后看了一眼,少女躺著的地面上氤氳出大片暗色的血跡,血腥味順著冷風飄到鼻尖,十分刺鼻。 “王哥......要不還是把她送醫(yī)院吧,她還沒死......” “你個龜兒子,把她送醫(yī)院哪個出醫(yī)藥費?你出???給我滾!” 一行人越走越遠,聲音越來越小,飄散在冬夜的冷風中。 躺在地上的少女漸漸沒有了溫度,只有一雙清亮的眸子,凝視著巷口的方向。 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在等什么人? 夏如水自己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只知道自己從這個噩夢中脫身驚醒的冷汗。 真奇怪,怎么在云城突然就夢到了這件事?云城這個地方有什么特殊嗎?還是......今天是什么日子? 夏如水通常都是不做夢的,只要是做夢,總是有些征兆的。 比如說不好的征兆就是頻繁做噩夢。 對于那天的事情她并不后悔,也沒有埋怨過誰,更不覺得有誰對不起她,只是在夢里見到自己死前的慘狀實在是太驚悚了...... 還是死不瞑目的那種,她自己都覺得害怕。 夏如水精神恍惚了一個早晨,吃了午餐才略略回過一些心神。 “你怎么了?”沈亦舒敏銳地發(fā)現(xiàn)夏如水的不同尋常,語氣略帶關(guān)切。 蘇郃也注意到了,皺了皺眉,“怎么這么憔悴?你昨晚又偷吃東西了?” “沒有!”夏如水立刻中氣十足地反駁。 蘇郃就是專門為夏如水準備的炸.藥.桶,一說話夏如水就炸,精神十足。 蘇郃撇了撇嘴,“偷吃就偷吃,遮掩什么,你的德行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會瞧不起你的,逃荒難民?!?/br> “胸毛女孩你今天是不是皮癢了!要不要勞資給你撓癢!” “你叫我什么!”蘇郃也炸了。 餐桌上又開始了一輪新的循環(huán)。 夏苒苒不在,沒和他們一起吃午餐,餐桌上的氣氛也沒有那么拘束了,沈亦舒默默端著自己的餐盤換了另一個桌子,避免受到戰(zhàn)火的波及。 第二天的綜合測試也是四個小時,是理化生綜合還有一些生活小常識,題目出的很有意思,夏如水答完了自覺開始睡覺。 反正也不讓她交卷,等沈亦舒答完了把她叫醒就好。 兩個人走出考場以后,夏如水伸了個懶腰。 她有點不可思議地感嘆,“這次考試真的好順利啊,順利的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夏苒苒這兩天真的安靜的像鵪鶉一樣,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也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可能是和沈亦舒換了房間以后沒啥辦法了?再說這里也沒有她的那些腦殘粉們了,夏苒苒沒辦法驅(qū)使小嘍啰們?yōu)樗k事兒了? 她真誠地對沈亦舒道謝,“謝謝你?!?/br> 沈亦舒笑笑,承了這個感激,沒說話。 等蘇郃和他們會合以后,夏如水原本打算和束河沈亦舒一起去逛美食街,姜行止突然給她發(fā)短信:【考完試就回房間,哪里也不要去?!?/br> ??? 雖然不懂姜霸霸的意思,不過姜霸霸的要求還是嚴格執(zhí)行叭...... 夏如水只能在蘇郃懷疑的目光下,忍痛終止了美食街的行程,幾個人回了酒店等明天的飛機會榕城。 回去以后,期末再考個試,就到寒假了。 夏如水洗了個澡,乖乖等在酒店房間。 吹完頭發(fā),手機屏幕剛好亮起。 【下來?!垦院喴赓W兩個字。 【???】 夏如水莫名。 【下來酒店,我在酒店對面等你。】 啥?。?!姜行止來云城了! 保安隊長來了嗎! 她來做什么呢?她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榕城嗎? 她今天不是......生日嗎?她們這種豪門過生日不都是開宴會什么的嗎? 開個宴會宣告一下自己養(yǎng)的豬(不是)已經(jīng)養(yǎng)肥了,各家未婚適齡的可以牽出來溜溜來一段浪漫的情緣緣??? 這不應(yīng)該是正常的走向和套路嗎! 為什么姜爸爸不走尋常路! 不管怎么說,都不應(yīng)該缺席自己的生日宴會啊?這種宴會還有個功能就是維系各個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是必不可少的,姜行止怎么不好好在家開宴會選妃? 她怎么會來這里? 先不管她怎么會來云城,今天是她的生日,夏如水拉開抽屜,猶豫著要不要把準備很久的東西送給姜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