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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酒打算去奪男主的機緣了。 反正她和男主的關系已經是不死不休,對待仇人可不用顧忌太多。 “我們走嗎?”她率先走向山路。 靈鈞看著她的背影,片刻后克制的收回眼,輕聲說“好”。 她跟在崔小酒后面,把心底滋生的妄念一點點按回去。 是的,妄念。 她對這個姑娘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感。 其實不僅僅是在幻境,追溯到更久的時候,她便對小姑娘滋生過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那時她看著空蒙的天,看著形形色色的人,會忽然生出一種想法。如果崔小酒能一直在她身邊就好了,如果世上只有她們兩個人就好了。 曾經她以為那是卑劣的占有欲,是不安全感所導致的渴望。她厭憎那樣的自己,一直強自按捺下去。 直到在這場幻境里,她陪著上一世的小姑娘度過許多月,看著小姑娘痛苦的咳嗽,她卻連伸手拂去小姑娘眉間褶皺的能力都沒有。 她才發(fā)覺自己的情感不僅僅是如此。 在幻境里陪在小姑娘身邊,她有時會陡然生出一種渴望,想把小姑娘抱進懷里,揉進她的血rou。 有時又覺得,哪怕不是她,來一個能愛惜小姑娘的人,能陪在小姑娘身邊也好。 多稀奇啊。 她不是不知事的孩子,她冷眼旁觀過那么多人的愛憎、糾葛。她知道這種情緒的生成不止是建立于占有…… 那是愛。 前世她作為劍尊時,眼中所見只有手中之劍,從未想過一生能有另一人相伴,后來墮入罪淵、成為魔尊,許多狂蜂浪蝶涌過來,她只覺得聒噪、骯臟。 她應當是愛無能,與愛這種情感無緣的。 可是啊…… 崔小酒見她遲遲不跟上,駐足停下來,與她比肩:“怎么了?” 手中一暖,小姑娘把手心放進了她手中。 靈鈞眼睫顫了顫。 剛壓下去的妄念又冒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復雜的心緒,把聲音壓成了平淡無波:“沒什么?!?/br> 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對自己的厭憎卻沒有少一分一毫。 她的小姑娘該有錦繡光明的未來,她怎么會起這種……齷齪的心思。 不可觸碰,不可越線。 她只要看著就好了。 靈鈞閉了閉眼。 她已經做好決斷,等到她恢復修為、去征討圣山,小姑娘一定會嚷嚷著跟著去。待到那時她便把小姑娘打暈。 再然后,無論死生,都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崔小酒看著靈鈞,忽然覺得這個人似乎離自己遠了一些。 她又開始看不透靈鈞在想什么。 怎么會這樣? 她抿了抿唇,把手攥的又緊了些。 沒有關系。她近乎固執(zhí)的想。 這次我就要當那個自私鬼,哪怕你討厭我我也不走。 …… 這天是萬里無云的晴天。 商船在海上穩(wěn)穩(wěn)的飄著,桅桿上旗幟紅的刺目。 三日后便是海市,這可是難得的修士與凡人都會參與的盛事,五年才舉行一回,打一周之前起,便有商船靈船陸續(xù)前往安睢島。 休息時間,船員們在甲板閑聊。 “這次的船客倒是中規(guī)中矩,上一次海市來的人,嗐,披著大斗篷,嚇人的緊?!边@人剛喝了點酒,大著舌頭說道。 另一人小心看了眼四周:“少說點,雖說咱這船這次只載了凡人,但保不準客人里有隱藏身份的仙人呢?!?/br> “知道了知道了……”那人嘟囔。 船艙中,兩個“仙人”面面相覷。 崔小酒坐在榻上,看著不遠處倚在窗前的靈鈞,有些頭疼。 真的不是她的錯覺,自從牙山出來之后,靈鈞就一直躲著她。 她去用各種由頭找靈鈞,靈鈞就躲,這么一來一往,還真弄出了點“冷戰(zhàn)”的味道。 明明剛從幻境中出來時,還不是這樣的,當時靈鈞還回抱了她呢。 她糾結著眉頭,把錦被攥的皺起,想了想,帶著幾分鍥而不舍的味道,朝靈鈞走去。 “我們去年冬日在芥子空間移栽的花,已經開了。”她走到靈鈞面前,“要一起去看看嗎?”靈鈞原本想回避,聽到這話頓了頓,說:“折一枝給我吧?!?/br> 崔小酒有些失望,不過這是幾日來兩人難得的談話,也算賺了。她拿神識探進芥子,從開的嬌艷的花兒們中挑了最大最漂亮的那個。 “給?!?/br> 柔軟的小手上托了朵花兒,花瓣素白,還沾著剔透的露珠水,更襯得捧花人的膚色粉嫩。 靈鈞喉頭動了動,伸出手,把白花接在掌心。 崔小酒笑了笑,說:“很襯你?!?/br> 沒等靈鈞做什么,她就退開來,往艙門走去——憑她的經驗,她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不離開,靈鈞就要回避了。 更何況,她今天出去確實是有點事。 打開艙門,好像瞟到了地上有什么東西,她漫不經心的垂眼一看。 ……居然是束花? 花地上壓著一張馨香的信紙,上面用燙金的字寫著:鴻雁在云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1] 崔小酒低聲念了出來,失笑:“又是那個少爺,這是從哪摘來的句子啊,根本不是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