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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者根本沒想到這種變故,碎紙又離得近,匆忙之下只擋住部分。 噗—— 紙張鋒銳的邊角扎破血rou軀殼,刺目的鮮紅涌出來。 他痛的嚎叫。 老嫗?zāi)沁叿秩サ募堹Q較少,但她只會驅(qū)使毒蟲,不擅長應(yīng)對這種東西,也被阻下來。 “走!”崔小酒朝著顧三刀和靈鈞大喊。 靈鈞盯著她肩上洇開的血色,眼中暗色更沉,不知道想些什么,崔小酒管不了那么多,拉住她的手,拽著她往遠(yuǎn)處奔去。 丹火是品級最高的地火,遇水不熄,很快蔓延出一片,火星紛紛揚(yáng)揚(yáng)。 …… 靈鈞想不明白,“崔酒”為什么會為她擋下那一刀。 她血脈特殊,不會輕易死去,自愈能力很強(qiáng),被刺一下也沒什么,否則她早就折在了那長達(dá)數(shù)月的折磨中。 “崔酒”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這一點(diǎn),她本不必救她。 是為了攥取她的信任和感激嗎? 還是想要別的什么? “崔酒”拉著她往林子深處跑,靈力隔開雨幕,靈鈞感受的到,手心傳遞來的溫度冰涼。 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小姑娘已經(jīng)給自己服下丹藥,但再好的靈藥,也沒法使人一下子愈合傷口。劇烈運(yùn)動下,傷處不斷滲出血。 紅的刺眼。 靈鈞垂下眼睫,忽然說:“停一停?!?/br> “靈鈞?”小姑娘轉(zhuǎn)過身,蒼白的臉頰涌上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雙眼神色也不甚清明,一看就是在強(qiáng)自支撐。 靈鈞深深的看她一眼,蹲下身露出后背:“上來?!?/br> 小姑娘明白了她的意思,愣住了:“誒?不、不行!你傷才剛好,還很虛弱,而且你沒有靈力傍身……” 她掰著手指一個個細(xì)數(shù)著理由,靈鈞唇角繃緊,起身抄住小姑娘的膝彎,一把抱起。 “??!”小姑娘下意識摟住她的脖頸,窩在她懷里,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受驚不輕,半晌,磕磕巴巴道,“要、要不還是背……” 靈鈞面容清寒,唇角卻微不可查的彎了彎:“不必?!?/br> 顧三刀站在一邊看著,忽然覺得自己很多余。她想上前說要不我來背吧,被劍尊一個眼神定在原地,欲哭無淚。 崔小酒身體懸空,小心靠在靈鈞的肩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給靈鈞帶來負(fù)擔(dān)。她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輕聲問:“我會不會很重?” 小姑娘靠的很近,幾乎皮膚與皮膚相貼。靈鈞能感覺到,呼吸間有小口的熱氣噴吐在脖頸。 她淡淡道:“很輕?!?/br> 輕得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噢……”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又問:“靈鈞,你的胳膊酸不酸?” 靈鈞說:“我是個武人?!?/br> 哪怕失去靈力,她的軀體依然經(jīng)歷過錘煉。 劍峰上有一棵巨大無比的槐樹,曾經(jīng)的時候,無論寒暑雨雪,她都會在那里練劍。 刺、劈、撩…… 自五歲練劍至后來,僅是基礎(chǔ)的劍術(shù),每日都重復(fù)過成千上萬遍。 這樣鍛煉出的好體魄,“崔酒”怎么就把她想象成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廢人? 大雨傾罩著,世界都仿佛變得佷靜。 靈鈞忽然問:“為什么?”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崔小酒卻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赧然的抿了抿唇。 “不想讓你疼?!?/br> 哪有那么多原因,不過是太喜歡一個人,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雨幕像是把二人同整個世界隔開了。 靈鈞眸色幽暗,覺得心底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碎了,微小的細(xì)弱的種子,悄悄發(fā)了芽。 上一世她經(jīng)歷太多東西,對人的內(nèi)心極其敏銳,小姑娘的話不似作偽。 還能再相信一次嗎? 良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崔小酒窩在靈鈞懷里,指尖不自覺的捏住自己衣角,她看著雨紛紛而落被靈力罩隔開,忽然覺得這一方小空間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是壓抑,不是畏懼,而是一些別的什么特殊的東西,讓她的心臟跳動的都更加快了。 “崔閣主!” 這時顧三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貼過來打斷二人莫名的氛圍。 崔小酒:“……”呼。 顧三刀在一邊有些擔(dān)憂的問:“崔閣主,之前我看到你嘴角流血,是不是傷到了腑臟?” “?。坎?,我……”崔小酒一怔,抿起唇,半晌小聲答道,“我一著急,把嘴里的rou咬破了。” 其實(shí)是疼的。 刀尖入體,原來是那么疼。她咬緊牙關(guān),不愿露怯,一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嫩rou,出了血。 “原來是這樣……”顧三刀松了口氣。 靈鈞沉默,握著她膝彎的手緊了緊。 顧三刀繼續(xù)跑到前面開路,崔小酒忽然聽到靈鈞拿清清冷冷的聲音問:“疼嗎?” 疼嗎? 這句話不知怎的,就那么戳到了崔小酒心窩子里最酸軟的那個點(diǎn),初入異世的恐慌,孑然一身的空落落,以及這段時間殫精竭慮的疲憊,忽然涌了上來。 她眼眶紅了,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讓眼淚不掉下去。 不想讓靈鈞發(fā)現(xiàn)異常,她把臉埋到靈鈞肩上,收著嗓音悶悶的說:“不疼?!?/br> 靈鈞想: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