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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不愧為整個大秦最大的對外通商口岸, 江面之上大大小小的船只交錯往來,特別是貨船??恐?,更是人聲鼎沸。阿鸞站在官船專用碼頭上,遙遙向西望去,只這么一會兒間,就已經(jīng)有十來艘貨船離岸而去。 先前船到之時, 寧王與陸離已經(jīng)被來接船的廣東南路的官員們迎去了巡撫衙門。阿鸞是在他們都走了之后,才扶著丫頭牽著兒子自船上下來。這三十多年的船坐得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腳踏實地了,還覺得自己在晃。至于小阿辰,小孩子的適應(yīng)力是真的強,這會兒已經(jīng)拉著人好奇的蹲到一邊,去研究來往于碼頭之間最多的那種兩頭尖尖的小舟。 “謝夫人,下官已經(jīng)令人在岸邊茶攤打水煮茶,您可要去那邊歇歇腳?”寧王府的長史滿臉堆笑的過來請人。 阿鸞正抬手按在自己的太陽xue處輕輕壓揉,以用來緩解有些暈暈的腦袋,聽了寧王府長史的話,也覺得自己站在這里有點礙事。畢竟寧王自己出行帶來的東西就很多,他又打著要在廣東住上一年半載的主意,因此個人物品就準(zhǔn)備的格外充足。至于阿鸞與陸離兩人,他們要在這里任職最少三年,當(dāng)初在懷慶府時的家當(dāng),除了書之外,也都原封不動的搬了過來。他們?nèi)思釉谝黄鸬男卸Y,估計光靠帶來的下人,搬上三天也搬不完。 好在廣州的碼頭這里,別的人不多,但是專門搬運貨物力工是最多的。他們力氣又大,搬運的東西多自然經(jīng)驗就足,花錢多雇一些人,今天晚上天黑之前就能搬完。只不過,眼下阿鸞站在這里,還帶著阿辰,身周都是侍女和護衛(wèi),連家中的男仆搬東西都要小心翼翼的繞遠路,這效率可以說是是負值了。 阿鸞先與長史欠了欠身,“傅大人,有勞了。”又揚聲叫過兒子:“阿辰,別玩了,跟阿娘去外邊的茶攤坐坐?!?/br> “謝夫人太客氣,您這邊請?!备甸L史后退兩步,側(cè)身引手道。 被傅長史包下來以供阿鸞休息的茶攤就在碼頭外不遠處,雖不是這附近茶攤這中最寬敞的,卻是最干脆的,連茶攤的主人都是位三十多歲用花布包頭,身量不高的婦人。阿鸞牽兒子緩緩走近茶攤,便見這茶攤以竹席為蓬,又有竹桌竹椅,就連茶杯都是竹子所制,處處都透著幾分清新雅致。難怪,傅長史包了附近好幾個茶攤,卻只選了這個讓她來休息。 “您看這里如何?” “多謝您費心?!卑Ⅺ[再度對著傅長史欠了欠身。 傅長史能看得出阿鸞對這里很滿意,自覺心思沒有白費,也跟著拱手道:“謝夫人只管安坐,我們殿下說他與陸大人那邊不會很久的。” 阿鸞之前與陸離商量過,他們這次來廣州不打算買房子了,直接就住在市舶司衙門的后宅就好。一來廣州市舶司大約是除了吏部外,全大秦最有錢的部門,想必官衙不會太過對付;再者他們這次與懷慶府不同,市舶市牽扯到的錢財太多,有自己的住宅也等于是給了行賄人一個準(zhǔn)確的送禮地址,這可不是陸離想看到的。因此兩人說好了,陸離先跟寧王去見本地官員,然后就來接她和兒子一起去市舶司的官衙,他們的行禮也都一并搬過去。至于寧王,陸離覺得這人在很大可能又會賴在他們家。 安頓好了阿鸞,傅長史便起身告退,碼頭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阿鸞再度謝過傅長史,牽著阿辰的手,目送他離開后,才摟著兒子坐下。此刻整個茶攤只坐著她們主仆一行人,旁邊的炭爐上燒著水,桌上除了小攤自帶的竹制茶杯外,最為醒目的當(dāng)屬傅長史特意命人取出來洗過燙好的那套天青色茶具,還有放在茶具邊上雕刻精美的竹制茶罐。 剛剛傅長史還特意跟她說了,那茶是江南今春新貢上來的明前茶??上τ诎Ⅺ[來說,就目前廣州這天,別說是明前龍井,就是天上的仙泉水加熱了她都不想喝。“琥珀,去請老板娘過來。”她剛剛可是看到了,那邊有幾個蓋著蓋子的泥陶壺,想來里面就是廣東這邊一直到后世都十分聞名的涼茶。唉,要不是現(xiàn)在她懷著孕,不好喝涼茶,還真想嘗嘗現(xiàn)在的涼茶跟以后的有什么不同。 茶攤的老板娘只在阿鸞她們進來時,遠遠的屈膝行禮,隨后就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茶攤的角落里,還有個長著一張?zhí)O果臉的十二三歲小姑娘,正在炭爐邊上守著水。見阿鸞招喚,老板娘笑呵呵過來了,先給了阿鸞見禮,才道:“夫人好,您有什么吩咐?” “老板娘好?!卑Ⅺ[是有心想跟老板娘聊聊廣州一地的風(fēng)土人情、民生八卦,再有就是問問除了涼茶外,她這里還賣不賣其余的消暑飲品,例如各種香花熟水?!拔蚁雴枂?,您這茶攤除了涼茶外,可還有別的爽口的飲品?” “有,有酸梅湯,在井水里浸得涼絲絲的,正適合夫人和小公子消暑解渴?!?/br> “給我們一人來一碗” “好咧!”老板的動作十分麻利,沒一會兒就上好酸梅湯。 阿鸞先嘗了嘗,確實如老板娘所言,只透著那么一絲絲的涼意,很適合自己和兒子用。阿辰早就睜著大眼在看母親,得到阿鸞的允許后,才捧著小碗喝了一大口,當(dāng)下就笑開了一張臉,“好喝。” 阿鸞摸|摸了阿辰的頭,溫柔的笑道:“喜歡也只可以比現(xiàn)在多喝一碗。” “嗯嗯嗯?!?/br> 阿鸞這里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面跟老板娘閑話家常,“咱們廣州平日里什么地方最熱鬧?那里的花兒最好?那座酒樓的菜最好吃?那個菜市場的菜既便宜又新鮮?”反正,她對現(xiàn)下的廣州正好奇,問題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