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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交往后錄制的第一期節(jié)目,施想想覺得要事事小心,不要暴露,畢竟現(xiàn)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景宴一向聽她的,就這么決定下來。 但事實上裝熟不容易,裝不熟也很難。施想想到了海島后,其余幾個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她坐下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等著景宴的到來。大家坐在一起喝下午茶,七嘴八舌地聊著天,施想想沒怎么說話,只隨便說了幾句。 “想想今天話很少???在等著景宴???”安純茵抿了口咖啡,笑著調(diào)侃道。大家一聽也都樂了,施想想被猜中心思,第一反應(yīng)是堅決反駁,便搖頭,說:“才不是呢——” 可是打臉總是這么的及時。 下一秒,大家就看到了走過來的景宴,于是紛紛起哄。 “景神來啦!等候多時!” “景宴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景神你來得太晚了,想想都等了好久?” 施想想嗓子眼都提起來了,聽到景宴這個名字,身子已經(jīng)率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人站了起來,笑容也溢滿了臉龐,開心地?fù)]著手:“景宴!” “哎呦——”大家紛紛捧腹大笑。 施想想才知道什么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尷尬地收回笑容,呵呵地笑著解釋:“就是,我讓他給我?guī)Я藮|西……我急著用?!?/br> 可景宴不知道施想想有這么一出,他跟其他人簡單地點了個頭,直接走到施想想面前,朝她微微一笑。 他低聲問:“什么時候到的?有暈車嗎?” 幸虧他的聲音比較低,其他人聽不到,否則施想想覺得他們一秒就破功。她朝他眨了個眼,連忙退了好幾步,與他隔開點距離,笑道:“他說他忘給我?guī)Я恕!?/br> 景宴:“……” 只要他們交流,多少會露出點端倪,所以,兩人干脆減少交流。施想想是和別人聊得很開心,一轉(zhuǎn)頭看見景宴,就收斂了一點。景宴是什么也不說,就不會錯。只是裝起來也是挺累人的,她總是忍不住去看他,控制得了嘴巴,可控制不了眼神。景宴又何曾不是?他要么低著頭,要么眼神就是追隨著施想想,所以,為了避免露餡,他只能眼神漂浮的到處亂看。 大家回民宿安頓好行李以后,就出來劃船游玩,兩人一船。施想想第一次坐船,心里有點忐忑,景宴回頭見她有些遲疑,便問:“害怕?” “有一點。我沒坐過船。”施想想說。 景宴沒再說什么,而是向她伸出雙手。她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是滿滿的堅定,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的膽怯就像是被戳空的泡沫一下子就飄散了。 可她仍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鏡頭。景宴看得明白了可沒有收回的意思。也是,死就死吧,不管了! 她定了定心神,把雙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小心地將她扶著,她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到了船上。她雙手抓著船邊,生怕船一個晃蕩,就把她拋下去。 景宴在她邊上坐下,他說:“怕就抓著我?!?/br> “可是,萬一我掉下去了,把你也拉下去怎么辦?”她忽然腦洞大開。 景宴似乎不覺得是個問題,他說:“那就一起淹下去?!?/br> “我游泳不好,可救不了你。”施想想沒忍住笑了笑,雖然這聽起來有點荒謬,可卻是真的。她天生怕水,看著倒還好,人一旦下去,就不自覺地緊張,游泳學(xué)了好多年,技術(shù)也就一般。 “我能救你?!?/br> “呦呦呦,你們這是要同生共死啊?”另一條船上的張梧起哄道。安純茵鼓掌道:“景神可真好啊,我啊,倒是只想把他踹下去?!?/br> 張梧:“得罪你了嗎?” 兩人又爭辯起來。 倒是施想想被他們起哄得有些害羞,她不過玩笑一句,他卻很解風(fēng)情,如此配合。看著他在月光下俊美的臉,她早已把避嫌這兩個字忘得一干二凈了,只想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但似乎是顧及著她,他劃船劃得很慢,船也很平緩地在湖面上泛著,坐久了,她的恐懼也好了許多。這時候?qū)γ娴陌布円饾娝^來,她活生生被灑了一臉?biāo)?/br> “哈哈!想想,來玩水啊!”安純茵說著,又俯身輕輕撩撥了一下水,再次灑到對面。 景宴臉色沉了一沉,他拿出紙巾,抬手幫想去幫她擦臉,施想想見他臉色不好,估摸著生氣了,忙搶過他的紙巾,自己擦著,道:“沒事的,我不怕了——” “來啊,誰怕誰!”施想想說著,深呼吸了一下,也放開手,俯身去撩水,灑向安純茵。 安純茵本來見景宴變了臉色,有些害怕了,但施想想這么一說,景宴的臉色就和緩了很多,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繼續(xù)玩了起來。但施想想哪里玩得過安純茵?沒一會兒,整個人就濕了一片,頭發(fā)也滴著水,眼見著一波水又要來了,施想想側(cè)了臉,抬起手準(zhǔn)備躲,可一個身子卻擋在她面前,把她輕輕護在身后。 是景宴。 她愣了一下,說:“你干嘛呀?” 景宴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說:“會感冒的?!?/br> 她啊了一聲,朝景宴打了個眼色,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太關(guān)心我了啊可景宴沒管她,直接坐好,準(zhǔn)備一副戰(zhàn)斗的姿勢。 安純茵傻眼了,景宴怎么突然護過來了?完了,景宴的粉絲會不會追殺她?張梧見狀,就笑道:“哇。作弊啊,景宴你怎么護著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