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解開的衣衫此時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滑落,露出雪白光滑的肩頭。 生長在南國的植物野蠻生長,出現(xiàn)在視野中。 楚俞的喉間上下滾動,聲音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寶貝兒……” “停!” 染酒勉強站穩(wěn),警告他,“收你起腦子里那些帶顏色的廢料!我現(xiàn)在還在生氣!沒打算原諒你?!?/br> “寶貝兒別生氣,你再生氣,我可就要親你了?!?/br> 說到底還是想要親。 不就是一個親親么,又不是要噶腰子,染酒不想再和他糾纏,對著他的嘴啄了一下。 “夠了嗎?” 楚俞用“你以為呢”的衍射藐視他,染酒又啄了一下。 問他:“夠嗎?” 染酒嘖一聲,“別以為擺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就會滿足你?!?/br> 楚俞嘆一口氣,“siri。” 一道電子女音響起:“我在?!?/br> “男朋友生氣了該怎么哄?” 染酒:“……” “感情我只是你男朋友?” 楚俞心中一梗。 這個澡都沒法洗,折騰半個小時才下水。 染酒坐在浴缸里,包著紗布的腳高高翹起,水只漫過腹部,再多一些就會接觸到肩膀上的傷口。 楚俞用毛巾擰干水,擦洗著他的背部和脖子。 浴缸里有許多泡泡,染酒玩著泡沫,假裝不經(jīng)意道:“那個傅望君是誰?。磕愀苁靻??” 楚俞吐出兩個字,“不熟。” “那個染著綠毛的人又是誰?” 染酒將沐浴露抹在手上吹泡泡,“他跟我說那個機器可以讓人死人活過來,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底透露著好奇,楚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能。” “那他為什么要把我綁在那個機器上,還刺穿我的腦袋,他想干嘛?” “不知道?!背嵯吹羲砩系呐菽?。 楚俞不想讓他知道那些骯臟的事情,回答得很有迷惑性,只回答最后一句,偶爾說幾句別的,不會讓他察覺到。 最終染酒敗在單純上,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他是不是想復活他meimei?他meimei是怎么死的?” “放在冰箱里凍死的?!?/br> 染酒驚訝,“誰干的?這么殘忍?” “上次在走廊上亂跑的人。”楚俞把他抱出浴缸,然后用毛巾將人擦干。 “棕色頭發(fā)的那個瘋子?”染酒配合這他的動作穿好衣服,“他是在發(fā)病的情況下把人放進去的?” “也許吧……” “我去……” 楚俞扶著他走出浴室,窗外的風吹進來,染酒有一種胯下生風的感覺。 低頭一看,果真……涼颼颼的。 “我褲子呢?” 楚俞瞥他一眼,“剛才你一直在說別的男人,我生氣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 被單全部換新,染酒躺在床上,后知后覺,才察覺到剛才自己什么都沒問出來,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楚俞已經(jīng)離開。 之后也問過幾次,還是被楚俞圓滑的糊弄過去,根本問不出所以然來。 這幾日染酒有些嗜睡,做腦ct的時候直接躺著睡著,無奈,楚俞只能將人抱回去。 染酒就這么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枕著他的肩頭呼呼大睡。 他穿的不是配西裝外套的修身襯衫,而是寬松的白襯衫,沒有系領(lǐng)帶,樹袋熊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脖子上,順著襯衫衣領(lǐng)溜進衣領(lǐng)里。 癢癢的。 染酒的傷口在頭部,躺著睡覺不利于傷口愈合,楚俞就這么一直抱著他,直到他睡醒。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上的人滋溜一聲,然后發(fā)出沒睡醒的聲音,抱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一些。 楚俞感到肩膀上黏糊糊的,想必是這人流下不少口水,側(cè)目看去,染酒已經(jīng)醒了,只是他的頭一直保持著睡覺的動作。 楚俞看到他正盯著自己肩膀上那一大片水漬,輕笑一聲,“量還挺大。” 染酒:“……” 染酒緩緩抬起頭,趁機抹掉嘴角的水漬,“你怎么留著這么多汗?衣服都濕了?!?/br> 楚俞想了想,說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我應該是生病了,否則怎么會局部出汗?” 染酒:“……” 楚俞看見他氣鼓鼓的臉,忍不住親他,親了一下還不夠,還想撬開,染酒及時阻止。 只見他雙手捂住嘴唇,做出驚訝的表情,臉頰微微泛紅,委屈得責備他,“你怎么可以奪走我的初吻呢?!” “初吻?”楚俞覺得好笑,“你還有初吻嗎?” “怎么沒有?”染酒努著嘴,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初吻難道不是每天晚上十二點準時刷新嗎?” 楚俞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可愛的話,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沒忍住貼上他的唇。 接下來染酒的腰被摟住,后腦勺也被扶住,這個吻他沒有躲開,主動迎上去,他的視線從楚俞的嘴唇移動到眼睛。 二人貼的很近,近到能夠看清對方的眼睫毛,對視片刻,染酒便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這個溫柔帶著愛意的吻。 他跨坐在楚俞腿上,低著頭感受氣息間的傳遞,腰間冰涼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包住對方的脖子。 隨著這個吻更加的深入,染酒已經(jīng)敗下陣,腰間癱軟無力,在跌落前,楚俞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