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阿離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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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雖然不知道那個黑影從何而來,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張副官急忙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伸手推了一下楊水生:“你們幾個快退一下?!?/br> 他們的腳步剛剛往后退的時候,楊水生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碰撞聲,顯然是打斗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你,黑暗中隱約能夠看到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但是除此之外卻什么都看不見。 楊水生激動的對費先生說:“還有油紙嗎?” 費先生說:“沒了,就剩那么一張油紙了?!?/br> 之前在夢里的時候,費先生的背包里可謂是裝備齊全,看來夢境和現(xiàn)實的出入還是非常大的。 楊水生激動的跺了一下腳,從身上翻出了火折子,一股微弱的火光頓時讓他們的眼前一亮。 楊水生抬頭的時候看到張副官和一個人糾纏打斗在一起,那個人的功夫不弱,與張副官對戰(zhàn)的時候沒有落入下風。 楊水生看到那人手里還捏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邊連接在上邊,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應該就是用這根繩子跳下來的。 靠近樓梯邊緣非常的危險,張副官為了防止掉下去,不斷的貼著巖壁,而那個人因為手里抓著繩子的原因,不擔心掉下去,所以一來二去,心有所牽的張副官漸漸的落入下風。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他一只手抓著繩子,整個身體騰空而起,飛起一腳踢到了張副官的胸口,張副官后退了幾步,險些就掉到了樓梯下邊,但是身體還沒有穩(wěn)住,那個黑衣人又是一腳,這一腳沖著張副官的頭來的,勢要將張副官從上邊踢下去,楊水生心里一激動,一下子將火折子丟了出去,一串火花在黑暗中飛了一下,瞬間又是一片黑暗。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楊水生不知道張副官有沒有躲過那致命的一擊,不過他確實也沒聽到張副官從上邊跌落的慘叫聲。 下一刻,他聽到一個人翻身而來的聲音,他緊張的后退了幾步,不知道這個人是張副官還是那個黑衣人。 楊水生憑著感覺認為是張副官,因為他聽到了拉開保險的聲音,緊接著,黑夜里傳來一陣猛烈的槍響,楊水生耳邊嗡嗡的響了起來,隨后一切又變得沉靜。 他們都不說話,不敢說話,過了好半天楊水生才緩緩開口說:“你還好吧?” 他感覺張副官就站在他的面前。 黑暗中傳來了張副官的聲音:“我沒事。” 聽不到那個黑衣人的動靜了,楊水生不知道那顆子彈是擊中了黑衣人,還是黑衣人在黑暗中蟄伏,等待著反撲。 楊水生猶豫了許久,才又從衣服里邊掏出一個火折子,他已經沒幾個了。 又是一股微弱的火光亮起,楊水生頓時幾人頓時警惕了起來,生怕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衣人的鞋底。 但是沒有,黑衣人神秘般消失了。 張副官詫異的看了楊水生一眼,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火把,他剛剛那個彎腰的時候,空中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黑影,兇狠的仿佛馬上就要奪走他的性命。 幾乎是在同時,張副官原地滾動了一下,他的槍口頂在了黑衣人的頭上,而后者依然懸在半空中,腳還沒有著地,如同蜘蛛一樣,已是退無可退。 張副官冷冷的看著這個黑衣人,問他:“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似乎很不甘心自己被張副官控制,他掙扎了一下,張副官不留情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徹底的控制住了他。 楊水生拿著火折子,走過去將熄滅的火把重新點燃,然后拿著火把在黑衣人的面前照了一下,他蒙著臉、長頭發(fā),只露出了一對秀氣的眼睛。 楊水生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面罩,他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應該是她,而她,是阿離。 楊水生死也想不到害死阿離,死也想不到會是她,他盯著阿離愧疚的面孔,拳頭捏的死死,指甲陷進了rou里。 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一瞬間,一切似乎都隱約有了答案。 楊水生懷疑過阿離,但是他又推翻了自己對阿離的懷疑,不是因為他沒有證據(jù)證明阿離有問題,而是他明知阿離有問題,他還愿意卻相信她。 這一刻,楊水生有些心痛的捂著自己的心臟,痛苦的說:“你……還是騙了我……” 阿離原本已經做好了應對楊水生的一切盤問,但是當楊水生的話出口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還是無法應對楊水生,冰冷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來,低聲呢喃著:“對不起……” 楊水生盯著她的眼睛,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心中的哀傷,問她:“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留在我身邊?” 阿離恍然抬起頭看著楊水生,又看了看其他三個人,最終她將仇恨的目光給了費先生。 他們對阿離的出現(xiàn)也是非常的意外,不過事已至此,他們都選擇將唯一的話語權交給阿離,她緩慢而悠長的說:“其實我不是有意要欺騙先生的,我一開始出現(xiàn)在先生身邊的時候,我確實失憶了。我本來是南派盜墓世家的女兒,我的父親當年和一伙北派盜墓賊合伙盜一個南宋大墓,結果卻不幸被那個北派盜墓賊算計,活埋在了墓xue內。我找到我父親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為了救父親一命,我特意來到先生這里,為了盜取避塵珠,可是沒有想到卻因為在先生的藥圃里誤食了先生的草藥而失憶,幸虧有先生收留我,這份恩情我是一定不能忘記的?!?/br> 楊水生強忍著心中的疼痛,冷笑了一下:“其實你早就想要盜走避塵珠了,是嗎?只不過后來你將避塵珠帶走之后,又被我堂叔給截了回來?!?/br> 阿離聽到之后有些愧疚低下頭:“我……我猶豫了很久,我父親服用了北荒的寒冰草,整個身體經脈都已經被封存,可是他挺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才犯險將避塵珠盜了出來。” 費先生看著阿離的眼睛,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睜大了眼睛說:“我想起來了!是你,你是南蠻子的女兒!” 阿離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她咬牙切齒的說:“原來你還記得我啊,就是拜你所賜,我父親才險些死去?!?/br> 眾人將目光移到了費先生的身上,他窘迫的看著他們,有些無奈的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當時和我們一起盜墓的頭子用槍頂著我的腦袋讓我做這件事,我如果不做的話,他就殺了我。” 雖然費先生如此掩飾,但是仍然不能暴露出他本性里的膽怯與貪婪,楊水生下意識對費先生表達出了一種厭惡,同時也因為阿離有情可原而稍顯釋懷。 但是楊水生還是有些奇怪,他問阿離:“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攻擊我們,費先生與你有仇,你不是應該沖著費先生去嘛,為什么要對張副官動手?!?/br> 阿離看著張副官一眼,警惕的說:“先生,你還不知道嗎?其實……” 砰—— 阿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的頭上頓時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