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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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幽幽的亮著,楊水生捏著藍(lán)面人交給他的那張紙,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上面所寫的藥物,任何一種單獨拿出來毒性都不強,因此常有醫(yī)生用這種草藥調(diào)和其他藥物的藥性。 特定的藥物治療特定的疾病,大部分醫(yī)生掌握的只是看病的技能,知道患者所患的是什么病,然后開出相對的藥物。 但是更難的是用不同的藥物調(diào)配出一種藥物,比如兩種無毒的藥物可以調(diào)配出有毒的藥物,兩種有毒的藥物可以調(diào)配出無毒的藥物。 這個需要醫(yī)生對藥理有極深的認(rèn)知,一般能力越強的醫(yī)生,能夠調(diào)配出的藥物藥性就越強,而且調(diào)藥時候的原料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張單子上的藥物非常的平常,與其說是不常見,倒不如說是沒有醫(yī)生會想到用它。 在一般的醫(yī)生看來,這些藥物和山上隨便生長的雜草一樣,沒什么可稀奇的,但是在一些精通藥理的醫(yī)生的手里,這些藥物就成了致命的毒藥。 楊水生越發(fā)的確定這個藥方就是梁景玉明日和他對決時使用的藥方。 憑著藥方上邊尋常的草藥,就能調(diào)配處劇毒的藥物,除了省城第一名醫(yī)之外,他相信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得到。 看來他確實想殺死自己的,楊水生的心里浮現(xiàn)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但是好在他提前看到了這個藥物,他可以提前做出準(zhǔn)備,這個藥雖然毒,但是并不是無藥可解,只是費些時間罷了。 說到底,還要感謝那個藍(lán)面人給自己送來這張藥方。 可是,想到這里楊水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那個藍(lán)面人為什么要幫助自己? 他前后出現(xiàn)了幾次,每次的到來和離開都給楊水生帶來了巨大的疑惑,他始終無法看透那面具下的面孔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楊水生忽然想,他會不會是梁景玉派來了,這張紙也是梁景玉派他送過來的,目的旨在混淆楊水生的目光。 可是,他似乎又沒必要做這么多此一舉的事情。想來想去,楊水生心中的困惑失蹤想不通。 他捏著那張紙,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后他將紙放到了火上,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那藍(lán)面人給他帶來的疑惑就如同這紙一般,在火焰中慢慢的消散,楊水生的眼睛被映照的微微有些發(fā)紅。 第二天一早,楊水生瞪著眼睛坐在屋子里,幾乎是一夜沒睡,但是卻精神得很,仿佛和梁景玉的決斗是一件愉快的事。 阿離不用叫楊水生起床,他就已經(jīng)下了樓,腳步輕緩無聲。 她才在樓下做好早飯,開門迎接病人,但是一大早當(dāng)然沒有病人找上門。 楊水生坐在了桌前,盡管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困,但還是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阿離猜測楊水生一夜都沒有睡覺,她夜里的時候隱約聽到樓下有聲音,她懷疑楊水生半夜在樓下調(diào)配藥物應(yīng)付決戰(zhàn)。 吃飯的時候她的眼睛瞟了他一下,想要勸他放棄與梁景玉對決的想法,可是她當(dāng)然勸不動,楊水生固執(zhí)的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省城的廣場是今年才建造的,看上去還非常的新,這里平時沒有別的用處,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軍閥上去宣言。 因為它的假造既寬廣又高大,足有小兩層樓的高度,站在上邊的人非常的受矚目。 其次廣場下邊建造的也非常的寬廣,為了容納更多的人在場,這里附近的幾家住宅已經(jīng)全部推掉了。 所以當(dāng)臺上站著人的時候,臺下的人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省城的居民們巴不得生活里邊多出一場精彩的大戲,他們盼了幾年的時間,楊水生和梁景玉最后站在了臺上給他們演戲。一個是省城的第一名醫(yī),一個是名醫(yī)之后后起之秀,省城的百姓們都聚集到了廣場,想看看最終死的人是誰。 而且這場比拼更有礙省城今后的醫(yī)藥走向——如果楊水生贏了的話,省城大大小小的醫(yī)館、藥館便會將自己的獲利之心轉(zhuǎn)移到楊水生這里,這時一個巨大的變化,等于是一場巨大的醫(yī)界大換血。不過在場的人都猜測,楊水生雖然名聲響亮,但是多半贏不了這場比試。 這都是在楊水生來到廣場之后的事。 吃完晚飯之后,楊水生提起藥箱,若無其事的出門向廣場那邊走去,像是去給人看病一般。 盡管嘴上一直在阻止楊水生,但是心里卻十分惦記楊水生,他出門之后,阿離就緊緊的跟著他一起。 他們走在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知是因為他們兩個長得俊俏,還是縣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們此去的目標(biāo)。 阿離的兩只手放在胸前,捧著一個黑色的布包,她說:“先生,我這里邊放著劇毒的毒藥,你要是出意外的話,我也跟你一起去?!?/br> 她這話說的固執(zhí)執(zhí)拗,就像是小孩子在慪氣一般,楊水生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輕輕的抹了一下阿離的腦袋,心里十分感動:“傻丫頭,無論我是否出現(xiàn)意外,你可都不能胡來?!?/br> 阿離噘著嘴,小聲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咱們誰胡來?!?/br> 今天的天氣不錯,楊水生趕到那里的時候,梁景玉已經(jīng)到了,不只梁景玉,省城大大小小的商戶、醫(yī)生、藥鋪老板、甚至名動省城的趙司令,都被請來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愿意來的,臺下圍了一圈的椅子,上面坐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平民百姓緊緊的擁在他們身后。 楊水生仿佛是個遲來的主角,眾人見了他之后,否紛紛的讓出了一條道,他緩步走了進(jìn)去,神色從容。 楊水生看到了趙司令,他正在人群后邊站著,臉上多少帶著一絲憂慮,張副官站在他的身邊,表情猶是如此。 趙司令對他說:“小先生怎么就答應(yīng)了,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現(xiàn)在退回去的話我還可以代你向梁景玉求求情?!?/br> 楊水生看了趙司令一眼,他的表情誠懇,讓楊水生不敢不信他對自己的心意,他感激的對著司令回了一個禮。 他抬頭看了一眼臺上,梁景玉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一雙眼睛不斷的瞄著他。 他說:“司令,這是避不開的一件事,既然他來了,我也避無可避?!?/br> 趙司令看到他眼中的執(zhí)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就不在說話。 張副官也湊到了楊水生的身邊,低聲說:“水生,你來錯了,你明知梁景玉不會放過你……” 楊水生截斷了他的話,果斷而堅定的說:“我不能離開這里,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完?!?/br> 張副官聽到之后愣了一下,也就不在說什么了。 楊水生又一次抬頭看了一眼,梁景玉正靜靜的站在臺上,但是他顫動的胡子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激動。 他將阿離推到了張副官的懷里,讓張副官照顧好阿離,自己卻徑直的向臺上走了去。 阿離扯了一下楊水生的衣角,沒用,她喊他一聲,他連頭都不會,像是一種生離死別。 楊水生走到了臺上,發(fā)現(xiàn)臺上還擺放著兩個紅木桌子,桌上各自擺了兩個藥碗,里邊盛放著兩碗黑乎乎的湯藥。 楊水生知道這個湯藥即是穿腸毒藥,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梁景玉靜靜的站在一個木桌旁,楊水生拱手對他說:“梁老先生,久違了。” 梁景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竟然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有膽有識,竟然真的敢來?!?/br> 楊水生微笑著說:“老先生先前幾次派人來問候我,今天親自邀請,豈有不來之禮?” 梁景玉的臉色微微一變,陰沉著目光:“行,規(guī)則都懂吧?” 楊水生點頭。 接著,他們各自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里邊裝的是他們事先調(diào)制的解藥。 他們同時拔掉瓶塞,將解藥服下,然后低下頭四目而視,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擺在他們面前的便是這碗黑乎乎的毒藥,楊水生心里還是有些緊張,他沒有把握在服下這個藥之后還健全無損的活著。 梁景玉端起面前的毒藥,對楊水生說:“請吧!” 避無可避。 楊水生端起毒藥,他凝視了梁景玉一眼,對方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橫貫他的內(nèi)心。 抬起手,將碗中的毒藥吞進(jìn)肚子里。雙方都猶豫了一下。 場下的觀眾們一片寂靜,楊水生的耳朵聽到了阿離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