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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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每天窩在醫(yī)館里給人診病,除了診病就是在書房里看醫(yī)書,看上去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他不去打聽,也自然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聽人說,王府的格格被困在了元古齋里,王爺派人到元古齋去討人,可是元古齋有軍閥做后臺,王爺沒討到人,也沒能拿元古齋怎么樣。 這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跟他說的,繪聲繪色,如同茶坊里的說書先生一樣。 楊水生淡淡的笑了笑,這些事情,他應該是整個省城頭一個知道的。知道而不外露。 不過,這外人道聽途說雖然不足取信,但總有一些話是讓楊水生十分在意的。 比如,他很早就聽說元古齋有省城的軍閥做支撐,只不過一直都不確定。 他平時和秀寧聊天,總不好將話題往這方面扯,好像他是在刻意打探秀寧的底細似的。 不過當時秀寧答應收留清荷的時候,楊水生著實有些意外。敢和王府叫板,說明秀寧有信心,元古齋有實力。 但,那都不是楊水生在意的,他現在只想快些將清荷的病治好。 解決完醫(yī)館的病人之后,他一頭鉆進了藥房里,研究治療清荷的解藥,夜以繼日,這也算是他對承諾的一種現踐。 夜里。 楊水生恍然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夜色已經暗的深沉了,半開的窗外,一輪彎彎的新月掛在天邊。 他收起醫(yī)書,提起藥箱,走到門外,阿離正守在大堂,燭火映襯著她清純的容顏。 他對阿離說:“你先在家看一下,我到元古齋為清荷診一下病?!?/br> 阿離有些憂慮:“先生,你沒有聽到外邊的傳言嗎?” “清荷藏在元古齋嗎?” 阿離搖搖頭:“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現在大家傳說的,都是王府有人要害清荷,清荷為了躲避危險才藏到元古齋去的。”她看了楊水生一眼,有些憂慮的說:“而且外邊還說,你和張副官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那個想要迫害清荷的人是誰。雖然這也是事實,可是都傳到了別人的耳中,你豈不是危險了?” 楊水生問她:“你聽誰說的?” 阿離翻了一下眼睛:“來看病的病人說,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這件事,你現在可是大大的有名了。” 楊水生笑了笑:“恐怕還不夠有名??!” 說完,他提著藥箱走出了醫(yī)館,阿離凝視的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的眼中閃出一絲光芒。 淡淡的月光灑在了老街的街口,楊水生穿過那里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但是回頭看一眼,又什么都看不到。 天空還不是特別暗,街邊的房屋清晰可見,空蕩蕩的。 楊水生心想,一定是走之前阿離說的話讓他疑神疑鬼的。 他搖搖頭,繼續(xù)走在了路上,但是心里還有有些不安,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黑夜將他的影子延長,與老街角落的暗影重疊在一起,忽然扭曲了一下。 天色雖然沒有大黑,楊水生遠遠望去,元古齋的門口已經點燃了兩個方形燈籠,隨著晚風不斷的晃蕩著。 門上猙獰的狴犴讓他的心恍然收緊了一下,他猶豫著,走上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過了一會,里邊傳來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門閂抽動。 大門敞開了一條縫隙,楊水生看到了門口福叔那張嚴謹的臉,點頭示意。 福叔并未說話,而是對楊水生點點頭,一雙老眼警惕的凝視了一下大門外。 寬闊寧靜的街道上沒什么行人,安靜,但是又靜的有些異常。 福叔側身將他讓了進去,然后用力將門關上了。 福叔的引著楊水生往前走,穿過了月下的葫蘆藤,一顆泛青的葫蘆隱隱發(fā)亮。 老遠看去,一個人影佇立在月光下,在一堆正在盛開的月季花前徘徊著,她眼神憂郁,睫毛彎彎,穿著一身異于漢族女子的衣服。 楊水生走上前去,輕輕的叫了一聲:“清荷!” 她回頭,看到了楊水生的身影,微微一笑:“楊先生,遠山說他今天會過來的,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過來?!?/br> 楊水生說:“他會過來的,只不過晚些?!?/br> 他打量了清荷一眼,發(fā)現他眼神憂郁,似乎有心事。 他明白,那些外界的傳言自然也傳到了她的耳中。 王爺在外邊費力找她,而她卻躲在了元古齋里,叫外人聽了必定成為笑柄。就算回頭治好了泣血癥,回到王府,她那心狠手辣的父親又會如何對她? 恐怕不要等到外人動手,王爺自己就先將她活殉了。 楊水生的眼睛動了動,微笑著說:“你別想那么多了,我問你,你的泣血癥這兩天怎么樣了?” 她恍然回神,說:“好多了,雖然眼睛還是會流血,但是不疼了,不過這兩天的視力有些下降,隔得遠一些的東西就看不清了?!?/br> “本來不該這樣的,是你心中的壓力才讓你的病情加重的?!?/br> 清荷抿著嘴,不說話了。 這時,月光下走來一個人影,身材修長,古典淡雅,待到她身邊的黑暗被皎潔的月光完全抽離的時候,楊水生才看清楚秀寧的模樣。 她對楊水生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轉目看了清荷一眼。 “進去吧!外邊有些冷。” 清荷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身影在黑夜中有些落寞。 楊水生和秀寧跟在她的身后,三人的影子在月光下疊在了一起。 走進大堂的時候,楊水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大堂的香爐里飄出了絲絲青煙,慢慢的消融在淡淡的月光中。 秀寧照舊坐在了正座上,清荷坐在了靠近秀寧的偏座上,楊水生坐在她的身邊。 奇怪的是,福叔這次沒離開,也坐在了楊水生的身邊。 秀寧看了楊水生一眼,眼中有些憂慮,楊水生輕輕的瞄了一下她的目光。 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是楊水生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秀寧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先生,聽說你知道暗中迫害清荷格格的人是誰了?” 楊水生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更像是默認。 清荷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一時驚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看了楊水生一眼,竟然又有了一絲怯意。 她想知道是誰害了她,卻又害怕知道那個人是誰。 秀寧一眼就看中了清荷的心思,其實她自己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清荷可以一直在她這里住下去,但是她不能跟清荷一樣糊里糊涂的,有些事情一定要搞明白。今后若是真的有麻煩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她問:“那個人是誰?” 楊水生沉默了一下,月光映照著他的臉,看起來竟然有些詭異。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沉思了一下,眼睛忽然直直的盯著他們,本能的向上瞟了一下:“不過……我想他正在房頂上監(jiān)視著我們。” 楊水生剛剛說完,房頂就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