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富察王府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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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將已經(jīng)跳到嗓子眼的尖叫聲強(qiáng)行的咽了下去,腳步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那張血淋淋的面孔。 他的腳步后退了一下,剛要開口的時候,耳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水生!” 那棵柳樹下隱約的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從女人的身后慢慢走出,他穿著一身素衣長袍,但是身上帶著一種筆挺的軍人氣質(zhì)。 這個人竟然是張副官。 “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水生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隨后他的眼睛瞄了一下面前的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她有些恐懼的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張副官的身后。 張副官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回頭安撫了一下身后的女人,像是哄孩子一樣,女人有些安心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楊水生不得不問:“她是誰?” “她……”張副官低頭看了女人一眼,開口說:“她叫清荷,富察氏?!?/br> 整個省城可沒幾個富察氏,楊水生吃驚的詢問:“她不會就是王府格格吧?” 張副官點點頭,說:“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其實我和清荷已經(jīng)偷偷出來見很多面了,昨天她也是出來見我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撞上你了,所以她有跑回了王府。剛剛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她又遇上你了,當(dāng)時把她嚇壞了,她還以為你是王爺派來抓她來的人呢!” 張副官說話時候,清荷下意識的拽了拽他的胳膊,雖然她還是滿臉血污的樣子,但是此刻看上去倒也沒什么了。 他自然不會在意張副官的私人生活,他是否愛戀清荷與他何干?他們感情如何他也來不及深究,只是著滿臉血污實在是讓楊水生有些疑惑。 他看了清荷一眼,開口問張副官:“她那滿臉血污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張副官說:“清荷得了一種怪病,就是因為這種怪病,王爺才將清荷囚禁起來的。我們偷偷私會,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找你來為清荷處理這個病,沒有想到這么巧,清荷三番兩次的遇到你。” 楊水生瞄了一眼清荷,她似乎不敢直視楊水生,他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環(huán)視了一下荒涼的四周。 黑夜里,這里實在有些陰森恐怖。 “到醫(yī)館說吧!” 楊水生回身踏上了石橋,清荷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張副官用眼神告訴她楊水生是一個指的信任的人,她似乎對張副官很信任,緊抓住了他的手,兩個人緊跟著楊水生的背影。 如果清荷是偷著從王府跑出來的話,說不定會有人過來找他,滿洲旗人一向野蠻粗魯,到時候難免會發(fā)生些事端。 回去的路上,街上沒有幾個人,連打更的都沒有,只有幾個聽到聲響來附近巡邏的警察,但是轉(zhuǎn)了兩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就扛著槍離開了。 警察前腳剛離開,楊水生三人后腳就回來了。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外發(fā)出了清脆的“咚咚”聲,門里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門閂被抽開,門被打開,阿離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中,她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先是擔(dān)憂,然后安心,最后驚愕。 她的目光放在了身后的清荷身上,張副官怕她滿臉血污嚇到別人,就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住了她的臉。 阿離指了指清荷,還沒等說話,楊水生就弓著背走進(jìn)了屋子里,輕聲說:“進(jìn)屋再說?!?/br> 他們依次走了進(jìn)去,阿離跟在最后負(fù)責(zé)關(guān)門。 大堂很大,只點了幾根蠟燭,所以看上去有些昏暗,幾道黑色的人影如同鬼魅一樣徘徊在這里。 張副官走進(jìn)大堂之后,將圍在清荷臉上的衣服取了起來,露出了清荷那一張滿是血污的面孔,在昏暗的燭光下像是一個修羅。 阿離看到之后忍不住尖叫了一下,但隨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楊水生淡淡的看了清荷一眼,她的衣服和臉都有礙美觀,他想了一下,對阿離說:“先帶清荷格格下去清洗一下臉上的血污吧!順便給她換身干凈的衣服。” 阿離愣了一下,瞪著眼睛看清荷。 “格格?!” 大堂只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楊水生靜靜的看著張副官,少有的沉默。 他的手輕輕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杯里的茶還是一更的時候倒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冷掉了,茶粉與水分裂成了兩部分,幾片黑色的茶葉漂浮在淡黃色的茶水上。 楊水生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僵硬,所以想倒杯茶緩解一下氣氛,結(jié)果卻變得更加尷尬了。 他沉默了一下,無話可說,只好對他直切主題:“她得了什么樣的???” 張副官沉思了一下,說:“她最近每到黑夜就會哭泣,眼睛會疼痛,哭泣的時候流出的不是眼淚,而是鮮血?!?/br> “泣血癥?” 張副官搖搖頭:“不是,王爺已經(jīng)將省城大大小小的醫(yī)生都請過去了,看不好,都說不清楚清荷的病因是什么。滿洲旗人一向迷信,他們請來了遼北那邊的一個神棍巫醫(yī),那個巫醫(yī)說清荷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種預(yù)兆天像的身體反應(yīng)。那個神棍說,清荷的泣血是清朝的老祖宗借助清荷的雙眼在哭泣大清朝,說大清朝將近滅亡。” “真是荒唐!之后呢?” “那個巫醫(yī)號稱自己獲得什么薩滿真?zhèn)?,王爺被他忽悠的已?jīng)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當(dāng)然相信了。他當(dāng)時重金送走了那個遼北巫醫(yī),將清荷的泣血之癥隱瞞了起來,若是將這件事傳到朝廷里邊,說清荷預(yù)兆了清朝的滅亡,那整個富察氏都得砍腦袋。所以王爺就將清荷囚禁起來了,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消息。要不是那天晚上,那個打更的老頭幫她從王府逃出來,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種荒誕無稽的事情自然是好解決的,只要將她的泣血的毛病治好了,一切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至于清朝的命運……我們不置一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br> “我也是這樣想的,能夠治好那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治不好的話……”張副官為難的看著他:“如果治不好的話,清荷就危險了,那個蠢王爺打算將清荷暗中處死呢!” 楊水生低著腦袋想了一下,感覺有些麻煩,王爺連自己的女兒都舍得殺掉,殺死楊水生和張副官自然不會猶豫。 前提是不讓王爺知道他們與清荷有聯(lián)系,這個很難。 楊水生抬起腦袋,對他說:“我還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治不好的疾病,讓我來試試吧,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讓她認(rèn)命了?!?/br> 張副官點點頭,感激的看著他。 這時,阿離和清荷從后門走了進(jìn)來,阿離攙扶著她的胳膊,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臉也洗的干干凈凈的,換上了一身水綠色的旗袍。 身材勻稱,面容秀美,難怪張副官會喜歡上她。 換了身衣服,她像換了個人一樣,目光的畏懼已經(jīng)不見,兩只手放在一起,給楊水生行了一個禮。 “謝謝楊先生?!彼穆曇羟宕鄤尤?,像是一顆還未熟透的蘋果。 楊水生示意她不用客氣,淡淡的說:“張副官已經(jīng)將你的情況告訴我了?!?/br> 她看了張副官一眼:“哦,是嗎?” 楊水生說:“王爺對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心寒,不過張副官是我的好友,在下不才,剛好是個醫(yī)生,他拜托我的事情我會盡力去做的?!?/br> 她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感動:“那就謝謝了?!?/br> 楊水生搖搖頭:“不用客氣?!?/br> 楊水生料想她的時間有限,清荷也知道自己不能偷偷離開太長的時間,所以他們沒有過多的廢話,她靜靜的坐在原地,等待著楊水生為她治病。 至于那病究竟是不是病,楊水生究竟能不能治、怎么治,她一無所知,所以當(dāng)楊水生向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她心里有些緊張,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抓住了衣服的下擺。 楊水生撥開了她的眼瞼,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