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拜訪元古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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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福澤堂回來的路上,楊水生的心極不平靜。 他已經(jīng)與梁景玉挑明了敵對關(guān)系,之后的日子里,梁景玉必然不會給他好過,早在他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 不過他無所畏懼,在那個藏寒癥患者二次來到他這里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梁景玉一開始就不愿讓他留在省城,就算他繼續(xù)容忍下去,只怕早晚也會被他趕出去,反而不如趁此機會跟他挑明。 只是這么一來,在省城的活動就會受到許多的限制,無塵醫(yī)館可能也會步入神叟醫(yī)館的后塵。 醫(yī)館破產(chǎn),關(guān)門歇業(yè),楊水生天生就不是個善于經(jīng)營的人,只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找到另外兩顆奇珠,然后將其進獻在忠王李秀成的墓前,完成祖父的遺愿。 只是,人群茫茫的省城,他要到哪里去尋找另外兩顆奇珠?眾人口語相傳的忠王埋骨所也只是放了一副衣冠冢而已,忠王的尸體早就不知道被曾國藩偷偷埋到了哪里,想要找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楊水生恍然想起了,秀寧跟他說過,三顆奇珠之間互有相連,如果有避塵珠在手的話,就能夠搜尋到另外兩顆奇珠的蹤跡。 可是楊水生對避塵珠的了解遠勝于秀寧的了解,他每天將避塵珠放在自己的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避塵珠和其他兩顆奇珠有什么聯(lián)系,江湖相傳的事情多半只怕是子虛烏有的。 他一邊想一邊走,腳步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去元古齋的路上,他想,也許秀寧知道些線索。 多日不見,也該去拜訪她一下。 楊水生思想專注,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邊,他還在往前走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被人用力的懟了一下。 “楊神醫(yī)?” 一個粗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他抬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藏寒癥的患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楊水生愣了一下,隨后仔細的掃了一眼面前的這個中年人,他已經(jīng)與昨日自己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剛剛他懟自己那一下,雖然力量輕柔,但是已經(jīng)沒有那么虛弱了,看來體力基本已經(jīng)恢復(fù),臉上的蒼白褶皺的樣子也有所改變,正是一個健康的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 “楊神醫(yī),我感覺身體已經(jīng)有明顯的好轉(zhuǎn)了?!彼吲d的站在楊水生的面前,天性的質(zhì)樸讓這個人手舞足蹈,一股子難以釋放的興奮勁兒。 楊水生也淡淡的笑了笑,但是他心里卻笑不出來。 他給他開的是毒藥,千靈子和斷腸草的二比一配比,足以瞬間毒殺二十幾個成年人。他還活著,就證明梁景玉對他動手了,他將自己的堿磺散配制成了毒藥,與自己給這中年人開的藥混合在了一起,兩味劇毒的毒藥配合成為了一味解毒的奇藥。這不光是在治病,也是一種對人性的考究,梁景玉比他想象的要歹毒的多。 “我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上次為我診病的那個游醫(yī)了,他這次為了診了一下脈,還看了先生給我開的藥……”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楊水生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推測出來了,那個所謂的游醫(yī)必然是梁景玉請來搗鬼了。無塵醫(yī)館現(xiàn)在在省城的名氣正盛,若是在此刻發(fā)生什么事情,那醫(yī)館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無塵醫(yī)館不比福澤堂的根基深厚,一旦不小心治死一個人,無塵醫(yī)館與楊水生在省城恐怕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他心里有諸多心思,但是臉上還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病人身上的疾病被驅(qū)散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醫(yī)生與疾病是絕對對立的關(guān)系,從整體上來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卻又相互依賴,繁衍彼此。 中年人將一個黑乎乎的銅壺塞到了他的手上,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幾顆顏色鮮明的白牙齒,對他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是我們家傳的一件寶物,就送給先生吧!” 農(nóng)民十分注重祖先傳承,一般先輩們流傳下來的寶物,即使分文不值也不會輕易的贈予別人,那里邊承載的不只是物品的價值,還有一種精神上的寄托。 但是他愿意將這個寶物交給自己……楊水生掃了一眼拿東西,看起來黑乎乎的,像是一種黑陶制成的茶壺,但是它的材質(zhì)是金屬的,黑里帶著青色,像是一種被泥土掩埋的青銅器。 “這個東西我不能要?!睏钏鷮⑦@個東西重新塞給了他。 他并非出于客氣而婉拒,他確實不需要這個東西,而且醫(yī)生治病救人是天分,并非是為了向別人索求什么家傳世寶。 中年人十分固執(zhí)的將這個壺重新塞回了他的手中,任何送出去的東西對于他而言,就等于是對方的了,兩人來你推我往的過程當(dāng)中,那只黝黑的手臂險些將楊水生的胳膊扯下來。他的力量恢復(fù)的很快,楊水生是在爭執(zhí)不過他,治好將那個壺收了下來,作為感謝,楊水生囑咐了他幾句回家調(diào)養(yǎng)的事宜,中年人聽到之后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楊水生捧著那個黑色的茶壺往元古齋走,離著很遠就看到了元古齋的牌匾,烏黑的鐵門上刻著“狴犴”的神像。龍生九子,狴犴是龍的第四個兒子,司牢獄,代表了公正,通常這個雕像會出現(xiàn)在衙門或者牢獄的門上,但是沒有想到元古齋竟然會將狴犴刻在自己的大門上,這是想說元古齋做生意是以公公正為首要前提嗎? 他搖搖頭,手剛剛碰到龍爪上的門環(huán)的時候,門里邊傳來了一陣門栓打開的聲音,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穿著褂子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楊水生記得他,此人好像是叫做福叔,是元古齋的管家。 福叔似乎正要出門,看到楊水生之后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無塵醫(yī)館的楊先生?” 楊水生點點頭。 “楊先生來到這里有什么事情嗎?”福叔的面孔突然凝重了起來。 楊水生拱手說:“打擾了,我是想過來拜訪一下秀寧姑娘的?!?/br> 福叔一張老臉?biāo)坪跤行┎桓吲d,但興許是楊水生的錯覺,他的臉上一直都是那副表情,死板的面孔,看起來十分的嚴(yán)肅。 “不方便嗎?”楊水生有些尷尬的問他。 福叔搖了搖腦袋:“齋主正在接待一個客人,我去幫你問一問吧,興許那個客人也想見你呢?” “嗯?”楊水生愣了一下,難道秀寧接待的客人與自己認識?他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福叔,那個衰老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楊水生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福叔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雖然年紀(jì)很大,但是步履穩(wěn)健。 他走到了楊水生的面前,開口說:“齋主請你進去?!?/br> 楊水生對福叔說了一聲感謝,然后跟著他的背影走進了元古齋,兩個人穿過了一條掛滿葫蘆藤的小徑,來到了元古齋的正堂,一縷青煙飄到了楊水生的面前。 秀寧此刻正在招待以為客人,那位客人穿著軍裝,背對著自己,看起來有些眼熟。仿佛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露出了自己棱角分明的堅毅面孔。 竟然是張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