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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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生的耳邊傳來了流水的聲音和夜鶯的叫聲,他的耳朵最先聽到的聲音,然后大腦恢復(fù)了思考。他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夜深了。 楊水生的身體一陣癱軟,他輕輕的轉(zhuǎn)動自己的腦袋,發(fā)現(xiàn)他這仍然是荒山,看來因為他忽然間暈過去了,所以他們的腳步停在了這里。 一束耀眼的火苗在夜空中緩慢的飄動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背對著楊水生,默默的坐在火堆前,這個背影明顯是那個消瘦青年的背影。 楊水生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勉強的坐了起來,消瘦青年聽到了他發(fā)出的聲音,回頭看了楊水生一眼,發(fā)出了低沉的聲音:“你醒了?” 青年走過來扶起了楊水生,他慢慢的坐起來之后,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的有了一點力量,他的頭左右轉(zhuǎn)動了一下,發(fā)先此刻只有他和青年在這里,吳大柱跟何探長則不見了蹤影,他虛弱的說:“吳大叔跟何探長呢?” “你突然昏倒了,這次特別厲害,身體一瞬間變得冰涼,他們害怕你在這里發(fā)生些意外,所以就將你先放在這里由我看著,他們回去找那個王寧去了。” 楊水生聽到之后點點頭,然后借著火光觀察了一下這里。這是一個靠近河邊的平坦地帶,有些眼熟,周圍是茫茫的深林,附近長滿了蓬松的雜草。 楊水生已經(jīng)一天都沒吃飯了,感覺自己饑腸轆轆的,這時他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本能的抽動了自己的鼻子,青年見到之后轉(zhuǎn)了個身,從火堆旁邊拿出了一堆剛剛烤熟的螺螄等河鮮,散發(fā)著nongnong的香味。 楊水生說了一聲謝謝,剛想拿起一個螺螄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大河村死去的孩子,便將原本拿起的螺螄又放下了,然后問青年:“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青年指了指旁邊的一條河,說:“從河邊撈出來的,這附近也沒什么別的吃的,只能吃這種東西對付一下了。” 楊水生盯著這條河看了兩眼,這條河應(yīng)該就是他們白天來的時候,遇到的那條河,他恍然想起,自己曾在這條河邊聞到了一種莫名的腥味。 想到這里,他再也沒有胃口了,將一堆螺螄推到了一邊,對青年說:“這條河有些不干凈,這些東西先別吃了,免得發(fā)生什么意外。前些日子大河村的孩子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患了病,雖然不知道這條支流是不是從大河過來的,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青年聽到之后愣了一下,眼神忽然有些慌張,可能是剛剛已經(jīng)吃過這些螺螄了,但是剩下這些他無論如何都吃不下了。他捧起地上的螺螄扔到了火堆旁邊,然后有些不安的看著楊水生說:“小先生,我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這東西,會不會……” 楊水生知道他的擔(dān)憂,他淡淡的笑了笑:“別這么擔(dān)心,那只是一種寄生蟲而已。大河村的孩子體質(zhì)都比較弱,才會受到影響。以成人的身體素質(zhì)而言,不必?fù)?dān)心這么多,而且我也只是懷疑,并不確定這個螺螄真的有問題?!?/br> 青年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聽了楊水生的話之后,還是沉默了起來。楊水生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對他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請問你叫什么?” 青年有點怔怔出神,似乎還在想著螺螄的事情,聽到楊水生問他話,他恍然回神,一臉敬意的說:“我叫劉小松,你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br> 楊水生淡淡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了大河中浮出的那具女尸,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劉小松一眼,說:“冒昧的問一下,請別介意,大河上流的那具浮尸……是你的妻子嗎?” 劉小松聽到之后臉色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表情瞬間沉了下來,仿佛帶著一點警惕,也好像帶著一點恐懼,但唯獨看不到悲傷。 他默默的點點頭,沉悶的說:“是?!?/br> 劉小松似乎一點都不愿提起這件事,楊水生有些尷尬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沉默了下來,但是劉小松的態(tài)度也讓他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的疑惑。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這時,劉小松突然站了起來,楊水生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有一絲絲的不安。劉小松的腳步慢慢的走到了河邊,他的身影離楊水生有些遠(yuǎn)了,在黑暗中有些模糊。 “小先生之前來過大河嗎?”劉小松突然開口問。 楊水生愣了一下,緩慢的搖搖頭:“我頭一次來這里,這條河更是第一次見到。” “這么說大河上游的那片杏林你也沒有見過了?” 大河上游的那片杏林?楊水生暗暗的想,“那不是英兒父親種的那片杏林嗎!” 劉小松為什么會提起那個密林? 楊水生想了想,然后說:“前幾天我倒是去過那里?!?/br> 劉小松突然轉(zhuǎn)過身,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你在那里見到什么人了嗎?” 楊水生陡然想起了自己在大河邊昏倒前看到的那個若有若無的黑影,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擔(dān)心起了英兒。但是馬上,他的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他緊緊的盯著劉小松的身影,反問他:“你為什么問我這些?” 楊水生看著劉小松的身影,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向楊水生走了過來。 楊水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但是劉小松靠近他的時候,忽然用著一種悲傷的情緒說:“我妻子的尸體順著大河的下游的水流飄到了我的面前。她死的時候已經(jīng)懷了孩子,可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的肚子被人剖開了,孩子被人硬生生的拿了出去……” 他低頭哀泣了一下,然后說:“她死的好慘,孩子也死的好慘,我無法原諒兇手,我要親手抓到他,所以我一直跟著何探長。我們沿著我妻子飄過來的方向一直找,路過大河村的時候我們順便聽說了你的事情,當(dāng)時我還很意外,因為我妻子死之前我曾經(jīng)路過大河村,當(dāng)時村子里并沒有小孩子死掉。” “那該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吧?”楊水生有些意外的說。 “是啊,當(dāng)時我妻子說要回娘家,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誰能想到等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河水泡的變了樣子了?!眲⑿∷烧f著又哀聲哭了起來。 楊水生的眉頭忽然緊皺了起來:“你妻子當(dāng)時不是已經(jīng)懷孕了嗎?怎么會一個人回娘家呢?” 劉小松聽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面有難色的說:“就是懷個孕,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當(dāng)時還有事要忙,所以就……”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看來他也是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有送妻子離開的,不過楊水生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他剛剛說,他的妻子是在一個多月前死的。 “一個多月前……一個多月前……”楊水生暗暗的重復(fù)著這個時間。 這不正好是大河村的斷頭案發(fā)生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