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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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想要了?”她擦著長秋額頭的冷汗,在他蒼白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吸著鼻子,從牙關(guān)蹦出一句話,委屈至極,“它,它不聽我的?!?/br> 說完才發(fā)現(xiàn)被親了,仰起抵在床褥上的腦袋,“阿寧不生我的氣嗎?” 他覺得罪魁禍首都是它,才會有反應(yīng),才會忍不住。 “不是你的錯,長秋?!彼龂@了一口氣,輕輕撥動著他的膝蓋,“我看看好嗎?” “別別!”他驚叫,紗裙堆在中間,擋住了腰下渾圓的線條,又長又白的腿用力收緊,一毫都不退讓。 又表情難堪地低頭,聲音極小,“我……和別人,不一樣?!?/br> 他也是才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剛才那個韓西杜就黑黑的,上次換衣服時蕭季業(yè)也尷尬地看著他,又想起嚴寧可怕的夢里面的人,他們都有黑色,可自己卻是光溜溜的一片。 如果那里受傷了,她不會也要滴血吧,不不不,這怎么可以,他頭昏腦脹地想。 “我早就見過了?!眹缹庉p笑一聲,摸著他的臉頰,“你那么白,很好看。” “啊……?” 長秋先是難以置信地嗚咽,隨后把頭埋在床褥中,他的耳朵又燙又紅,呼出來的氣把床褥都沁濕了,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他真的以為當時遮的很好。 “過會就好了,”嚴寧眼里滿是憐愛,“以后要是還有男人欺負小娘子,你就踢他這里,知道嗎?!?/br> 他點點頭,吞吐了幾口氣,像是好多了,仰著燒紅的臉,猶豫問:“阿寧,我可以做女人嗎?” 她指著他身上的衣服,不解道:“你現(xiàn)在穿的就是裙子啊。” “不、不是這個意思,那韓什么的一聽我是男人,好像更激動了,可他也是男人,他要對我做什么?我也可以當女人嗎?” 嚴寧聽著他胡言亂語不禁扶額,真是一出門就被帶壞了。 可兩個男人能做什么?她有限的人生經(jīng)歷確實沒見過,但他們……無非就是…… 她在腦海里揣摩了一下,不禁心中一驚,這照陽門長老竟然男女都不放過。 “可能就是……親一親,摸一摸?!眹缹帉擂握f道,總不能真的告訴他兩個男人做什么。 面對他無辜又認真的神情,安慰道:“長秋,你就是你,我不是因為你,我只是……” “你不喜歡,我不碰你……”他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他剛想坐起身,一個細長的東西從他懷里掉出來,眼神立馬變得緊張。 簪子,被褥上靜靜躺著一個簪子。 嚴寧搶先拿起,疑惑地看他又看回。 簪子樣式很簡單,通體是烏木做的,像一根骨節(jié)平滑的樹枝,末端枝椏上有三片細小的金葉,上面托著一個瑪瑙紅珠,和他右耳的紅珠一樣。 他屈膝側(cè)坐,把紗裙散下來,神情扭扭捏捏,忐忐忑忑。 “給我的?”嚴寧直言道出。 他點點頭。 原來他說要去買桂花糕是要買這個,難怪在首飾攤前看了那么久,還不時打量她。 心間涌動泛起陣陣波浪,眼前一片灼熱——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禮物。 “那你買到桂花糕了嗎?”她問。 他點點頭,垂目看著自己的手,“但是掉地上了……” 嚴寧把簪子遞給長秋,又把頭上的銀白發(fā)冠取下,俯身撐著床,發(fā)髻落在他面前。 長秋拿著簪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嚴寧遞給他是因為不喜歡,可隨后卻見她取下發(fā)冠,又垂下頭。 心中擠壓的難受一掃而空,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發(fā)間,墨發(fā)上有他的顏色,一點金,一點紅。 她抬起頭,眼圈微紅,眸里波光閃動,微微側(cè)頭,眼帶笑意。 “好看嗎?” 長秋怔然,這時她眼睛里的明媚,才是符合她二十歲年紀的光彩。 而且,他們有一樣的東西了。 “好看?!彼残ζ饋?,目光里愛意交融。 嚴寧伸手托住他耳墜的紅珠,湊近說道:“小娘子怎么這么傻?你不知道今天多危險?!?/br> “對不起阿寧,我沒想那么多?!彼拖骂^很是愧疚。 嚴寧輕撫他耳垂,正想湊近安慰,可他縮起右肩,瞇著眼睛微微顫抖。 “癢,阿寧……” 她深呼一口氣閉上眼,試圖克制自己。 是這樣,她想,就是想看這種神色,心中的愛意告訴她還想要更多。 “阿寧?”他又淺淺地喚了一聲。 別喊了,她想,隨后睜開了眼貼近他。 長秋下意識閉上眼,可她的氣息從唇前滑到右耳,隨后沖進腦袋,接著,耳垂被她濕熱的唇親吻。 他隨著戰(zhàn)栗喊出聲,剛覺得羞愧難當,又聽到她莞爾一笑,潮濕灼熱的音色傳來:“長秋,我好愛你?!?/br> 他心間融化成熱水,平息的熱度隨著親吻再次升起,他感覺難堪,又因為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連忙躲開緊緊護住。 嚴寧在他耳邊低聲說:“別……我?guī)湍恪脝幔俊?/br> 她的手覆在他手上,聲音消弭在耳間,他的心猛烈跳動,呼吸打著哆嗦,在想她說的意思,“幫”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不太懂,甚至遇見她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狀態(tài)。 “可以嗎?”她離開了耳邊,回到面前再次詢問,她的眼睛是水蒙蒙、濕漉漉的,像是真的很苦惱,來征詢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