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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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那個被魔淵吞噬的少年的血,它們曾guntang地在少年體內(nèi)流淌,他曾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后,靦腆又倔強(qiáng)地對她笑,百般珍惜她隨手送出的劍與衣裳,在每一個清晨黃昏,抱著一兜新鮮果蔬放在她的門前…… 春曉的雙目無光,呆呆地任由金宵為她洗手。 這些渴慕著她的男人,最好利用,她不該產(chǎn)生觸動。不過都是虛假的角色,不過是任務(wù)世界的一環(huán),不要有負(fù)罪感。 她還有自己的路要走,還有自己真實的生活,她還要在自己的世界生活下去,要在現(xiàn)實世界立足,要在現(xiàn)實世界一日叁餐溫飽住行,要頑強(qiáng)活下去,要拼命過上好日子,要努力工作,要努力賺錢,要早日入編,買房有家…… 金宵察覺到魔淵裂隙在縮窄,但在縮到一定程度后,便停滯了。 沒有給春曉多久時間失神,深淵底部不知何時彌漫起一股幽綠色的霧氣,一行披著綠色兜帽的人,浮現(xiàn)在遠(yuǎn)處,手中各自拿著法器。 “南國的皇室人?!苯鹣鼒?zhí)劍擋在春曉身前,俊美的臉龐冷凝,瞳仁微縮。 這群給他的童年帶來巨大創(chuàng)傷的人,再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卻沒有想象中怒不可遏,他的不甘與憤怒,或許在霧峰的日子中,都沉淀了下去。 他不再是那個六歲的小孩,如今他有足夠的力氣拿起兵刃,他有無法后退的理由。 他冷靜地護(hù)著師尊。 師尊的陣法是有用的,獻(xiàn)祭了小師弟之后,魔淵裂隙在收口。但…… 他偏頭低聲道:“只是一個小師弟看起來不夠,剛好來了一群送死的,再將他們喂進(jìn)去,應(yīng)當(dāng)就差不多了?!?/br> 春曉關(guān)閉了系統(tǒng)面板,恢復(fù)一貫的神情,召回靈劍,斂眸:“眾弟子,先解決了這些人。留個全尸,喂給魔淵?!?/br> 沒用的。 她知道沒用的,她已經(jīng)在系統(tǒng)面板看到了。 系統(tǒng)方才聯(lián)系了她,系統(tǒng)沒想到她會干出,將男配直接喂魔淵,這么兇殘的事。 在原著中,男配是被推入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魔淵入口,那里的魔氣不濃郁,也沒什么厲害的妖魔,所以男配有機(jī)會發(fā)育起來,并逐漸在魔淵成長稱霸。 而這個魔淵入口,醞釀多時,大量魔物在下方虎視眈眈,單單只是一個男配,遠(yuǎn)遠(yuǎn)不夠。 系統(tǒng)說,在這個小說世界,原故事線中,有個邪修,修行的是殺徒證道的道法,最后被男女主替天行道給殺了。所以這個世界天道,是承認(rèn)殺徒證道這種旁門道法的。 也就是說,春曉方才滅了魏宋的行為,誤打誤撞走上了邪修的道路。 現(xiàn)下,要完全關(guān)掉魔淵裂隙,需要的血rou媒介,只能是她的徒弟。只有她親手屠葬的徒弟,才能來證道。 可春曉卻不愿相信,她偏要再試試,偏要再拖延……她此趟帶來的都是她偏愛的弟子,誰也不忍心舍棄。 她揮劍劈砍,劍光明滅如川流,修為暴漲。 那一行綠袍人中,一人支起鐘型法器,碧綠的光罩將他們護(hù)得牢牢的,他們迎著霧峰眾人的目光,悠然走近。 眾多弟子被四頭上位魔族鉗制,蛇淵底部被法力震蕩,不斷有紊亂的靈力與勁風(fēng)肆虐,他們努力騰手,向師尊的方向接近。 可那幾頭魔族卻糾纏不休,他們是魔淵高等魔族,修行多年,早已有了靈智。 那行人停留在最高大的蛟蛇魔物下方,齊齊掀開了兜帽,露出一張張蒼白亢奮的臉龐,那一雙雙碧綠色的眼眸在深淵底部的幽綠色薄霧中,如冥界接應(yīng)的火光。 為首的是南國上任國主,金宵曾經(jīng)的父皇,此刻他雙手高舉,將一只花苞狀靈寶呈上,血線般濃郁的紅光盤旋四射,匯聚成一汪血湖,罩在深淵上空。 他的聲音顫抖著,面皮下如有蟲條穿行,“恭迎尊上回歸!” 蛟蛇輕輕啜飲血湖,與那行人如出一轍的碧色蛇瞳,森森看向了春曉與金宵的方向。 “尊上放心,這些餌食,一個也跑不掉?!?/br> 單照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揮到在地,他匆匆撐劍起身,凝望著上空的血湖,急急掐指演算,白皙的面皮上,細(xì)密的汗珠聚成一道,自流暢的下頜滑下。 魔族又是一爪揮來,單照看也不看,程反轉(zhuǎn)身挑劍,寶光縱橫劈斷利爪殘影。單照沖向春曉的方向,又急又慌地大聲道:“師尊!大兇!” 春曉緊緊抿著唇,指尖抹過玉色劍刃,愈合那道裂痕,側(cè)目看向單照,隨手射出疾風(fēng),撥去他上空墜落的碎石,沉聲道:“不要怕?!?/br> 她的氣息在節(jié)節(jié)攀升,突破了合體期,已經(jīng)初步跨入了渡劫期,可在這沉沉的蛇淵底部,卻沒有感受到絲毫劫雷的氣息。 她微微抬眸看向上空,眉心一點紅痣在幽綠的霧氣下,如有灼熱的溫度。 那仍在不斷暴漲的血湖,竟是連天道劫雷的都能阻攔。 這些南國皇室,是不會讓他們輕易脫離的,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們殺干凈。 師尊揮劍指向南國皇室眾人,眾弟子邊打邊撤,匯合包圍了南國人,以及那頭蛟蛇。 蒼流的法器是一支長刃雁翎刀,開了兩道細(xì)細(xì)的血槽,他的雙眸血紅,唯有瞳仁點金,邪佞張狂,細(xì)長野性的雁翎刀隨他縱身暴漲。 魔淵不斷外泄的魔氣任他隨意取用,鼓動著他雪白的長發(fā),殘破的霧峰制袍。 喃喃的法咒結(jié)束在一聲暴喝中,他如疾箭刺入一頭龐大魔物的額心,活活劈裂了那頭魔物。 而那頭魔物并沒有轟然倒地,白色長發(fā)的男人輕輕落地,十二翼展開,刀尖雪亮,在他身后,那龐然無比的惡獸驟然消散,蓬勃無比的魔氣轟然回蕩在深淵底部,而后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肆意沖向了那男人的背后。 蒼流微微闔眸,那驚世駭俗的魔氣如泰山崩塌,統(tǒng)統(tǒng)沖入了他的身體。 王泠一冷眼旁觀,忽然那男人睜開眼,紅眸金瞳中兇意四散,直直看向了他。 他一驚,擰眉回視。 蒼流卻移開目光,他扛著刀,靜靜看向殺入南國皇室中的師尊。 “如今外頭,是什么季節(jié)了?” 王泠一頓了一會,才察覺這句話是在問他。 他沒有理會他,不斷捏訣破開魔物的防御,躲過蛟蛇羽翼射出的利羽,身姿靈動飄逸。 南國皇室的修為不高,但陣法詭異,單照雙手張開,耳墜上明珠與垂須散開,布陣列在眼前,不斷演算破陣,“師尊,往西乾地,十六步殺出!” 蛟蛇仰頭啜飲血湖,蛇瞳輕輕散開又聚焦成細(xì)細(xì)一條,游刃有余地用雙翼與蛇尾撇開糾纏的弟子。 它似乎完全不在乎那群南國皇室的生死。 (買泠一股要想好,他壞得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