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徒證道的師尊(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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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燕明晦是全霧峰手氣最好的崽,所以這種探索未知秘境的任務(wù),必定是要帶上他的。 意料之中的是在秘境外撞見了丹峰的人,意料之外的是,丹峰弟子之中,有燕明晦的道侶。 一個扎著雙丫髻,十分可愛的桃心臉小姑娘,看見燕明晦從霧峰隊伍里走出來的時候,驚呼出聲。 正準(zhǔn)備擼袖子干架的燕明晦和道侶對上眼,他默了默,將擼起的袖子褪了下去,后退了一步。 “師兄們先請。” 幾個師兄陰陽怪氣地看他一眼,哼了一聲。 霧峰的叛徒! 有個師兄要開始酸,被春曉瞪了一眼,于是一群弟子委屈地閉上了嘴。 燕明晦這廝和丹峰女弟子的婚事,還是師尊親自去下聘提親的,兩人目前住的院子,也是師尊交的房款,師尊待燕明晦實在太好了。 真是羨慕他的好運(yùn)道。 燕明晦背著手走在最后面,不停地搓手。 魏宋注意到他的動作,瞥了一眼。 燕明晦小聲說:“手有點涼?!?/br> 師尊在前頭和丹峰長老交涉,幾個弟子在隊尾聊天。 魏宋余光掃到一個湊過來的身影,是燕明晦的道侶。 小姑娘大膽地握住了燕明晦的手,“怎么會涼,難道是舊傷還沒好嗎?”燕明晦因為運(yùn)道好,手被砍過好幾次,沒有找到兇手,雖然用了靈藥又長出來了,但新手是要脆弱一些的。 “阿翹揉一揉就不涼了。” 小夫妻膩膩歪歪擠在一起,魏宋在一旁悶聲不吭記筆記,學(xué)習(xí)道侶相處經(jīng)驗,原來道侶之間是可以靠得這么近,這樣握著手的。 而在隊伍前面,丹峰長老已經(jīng)指著春曉的鼻子開罵了。 畢竟是債主,春曉也沒生氣,好脾氣地讓出位置:“丹峰先入就是了,我們會晚上一刻鐘再進(jìn)的。秘境不僅是丹峰弟子發(fā)現(xiàn)了,我家無辱也發(fā)現(xiàn)了,陶長老莫要太霸道了?!?/br> 笑若清風(fēng)的霧峰叁弟子,輕輕握住陶長老的手指,推了下去:“再拖延下去,秘境興許要閉合了。陶長老?!?/br> 陶長老手指劇痛,縮在袖子里,甩了下袖擺,賣林無辱一個面子,哼一聲率眾進(jìn)去了。 丹峰弟子們高高抬著頭,看都不看霧峰一眼。 丹藥行業(yè)自古暴利,這個時代醫(yī)療技術(shù)治得好就活,治不好就埋,基本不存在醫(yī)鬧賠償,是以丹師都活得滋潤,各個富裕極了。 春曉看這群丹峰弟子皆身披綺繡,腰掛寶器,精致富貴到頭發(fā)絲,心下羨慕極了。 “師尊?!?/br> 春曉回過頭。 林無辱將一個乾坤袋塞到她手里,無奈道:“這次師尊賣掉之前,且可以試著穿戴適用一番,別再辜負(fù)了我這心意了?!?/br> 春曉攥住乾坤袋,微微心虛,這些弟子一有好東西,就會想著孝敬她,但她這一世或許是沒有情根,對物質(zhì)需求不是很強(qiáng)烈,基本到她手里,沒兩天就會被她掛出去賣了。 賣了的靈石,都用來填補(bǔ)霧峰財政赤字,或者氪金修煉。 “無辱送的東西,我都記得的!怎么舍得賣呢?”她毫不猶豫狡辯。 林無辱垂眼,似笑非笑睨著她。 她又收回了那句話,道:“好了,要賣也是先賣了月嵐之的東西,一定最后賣無辱送我的寶貝!” 林無辱輕輕攏著袖子,寬寬的白紗袍,袖中一抹綠掩在起落中,看著最后一個丹峰弟子走入秘境漩渦,輕嘆:“這些年我在玄秋劍宗攢下的身家都在里頭。玄秋劍宗愛劍不愛財,尋不到什么值錢玩意,這袋子多是有趣的小物件,賣不到什么靈石。但愿這秘境不要辜負(fù)我霧峰?!?/br> 在他身后的四十六弟子叉手,向著秘境施了一禮:“愿秘境大人仁善,賜我等暴富?!?/br> 他開了個頭,后面的男孩子們跟著起哄,像模像樣對著秘境漩渦拜啊拜:“我等實在窮夠了!愿今日蒼天有眼,否極泰來,賜我霧峰暴富一場吧!” 春曉嘴角抽了下,“拜夠了就進(jìn)去吧?!?/br> 四十六弟子單照一愣,“師尊不是說要等上一刻鐘嗎?” 春曉握住腰間法器,這是她最近的新寵,一只靈鞭法寶,揮舞起來如臂指使,“騙那老頭罷了?!?/br> 霧峰不光全員窮光蛋,干壞事撒謊不眨眼也是一脈相承。 眾弟子立馬接受了,贊嘆師尊深謀遠(yuǎn)慮,高瞻遠(yuǎn)矚,將陶老頭玩弄在股掌之中,不愧是她。 在一波又一波彩虹屁中,春曉開道,林無辱殿后,一行人走入秘境漩渦。 短暫的視野模糊后,便是突然腳下一輕的落空感,眾人立即運(yùn)起輕身訣,翩然落地。 一片黑暗中只能聞及周圍的呼吸聲,春曉抬起左手,掌中運(yùn)起靈光,溫暖明亮的白光撒滿了這片狹窄的走道。 靈光在此處的覆蓋面極小,能見度只有叁米多,弟子們陸續(xù)亮起靈光,燦爛的光將黑暗驅(qū)散,卻也無法照亮走道盡頭。 他們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個密道的盡頭,密道由粗糙的大塊灰石鋪就,狹窄逼仄,不知空置了多久,他們的到來攪動了此間的空氣,墻壁和頭頂落下一陣陣的陳灰。 密道最多只能容兩人并肩而行,“只有一條路,你們跟緊了。若有意外情況,諸如胸悶氣短、視物模糊等身體不適狀況,及時出聲,不要害怕?!?/br> 春曉這群徒弟個個身世坎坷,有童年陰影,她怕他們有幽閉恐懼癥。 她手持靈光走在前方,將呼吸放慢,警惕周圍墻壁。 按照小說邏輯,這種藏寶地,這種密道,墻壁上或是地板下,多半有機(jī)關(guān),若是觸動便會萬箭齊發(fā),將入侵者射成血窟窿。 隨著深入,兩刻鐘過去無事發(fā)生。 后面有弟子輕聲疑惑:“將洞府修建成這般模樣的大能,究竟在想什么?” “是啊是啊,這道又窄又小的,我都不敢走得輕快一點,生怕撞到腦袋。這位大能,該不會是個矮子吧?” “謹(jǐn)言!”金宵拍了兩個師弟的腦殼,教訓(xùn)他們,“你要是能懂大能的想法,就不會在金丹初期卡了五十多年?!?/br> 兩個弟子抱著腦門,委委屈屈應(yīng)聲,金宵師兄真是師門最兇! 修真者耳聰目明,春曉自是聽見了他們的議論,其實她心里也挺疑惑的。 雖說她不常出門,但也去過幾個秘境,無一不是鳥語花香,靈寶靈獸遍布,危機(jī)與機(jī)遇并存,大多是高大上的戶外景象,看著就上檔次。 而這個秘境,灰撲撲的,一路走來燈都沒有,跟密室逃脫似的。 她不懂大能的想法,她只是心下打鼓,從這破破爛爛的密道風(fēng)格來看,這秘境能有寶貝嗎?先進(jìn)來的丹峰一群人也不知在哪,不知是否與她們一樣在茫然地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