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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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賀女君拂袖而走,令南郎君跪了半宿,最后昏倒在地。 即便正夫昏厥,府中大夫與南家家醫(yī)來了又去,窩在小侍院里的賀春曉巋然不動。 松妝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何事,還勸了勸春曉去看看南藏月,可被她皺眉拒絕了,便也沒開口了,只是調(diào)了一盞茶,兩人在窗前,對著月色,閑坐了半晌。 到后來,春曉揉了揉額頭,將松妝推上床,摸著他的八塊腹肌恬然入睡。 果然比起嬌滴滴的男人,她還是喜歡陽剛一點(diǎn)的男人。 第二日醒來,門房送來了拜帖,她那幾個狐朋狗友約她去賞花,王家莊子里的杏花開得很好,再不看就要過季了,現(xiàn)在去還能趕個節(jié)氣的尾巴。 王智媛又在最后寫道,莊子里埋了不少去歲的杏酒,今朝休沐杏山定有不少貌美郎君來春游…… 王家在杏山上有一座莊子,杏山半座山都是杏樹,每至初春,整座山,便漸次從山下粉粉艷艷紅到山間,晨間山霧,暮里昏光,滿山詩情美不勝收。 春曉剛剛和老公吵完架,欣然赴約。 于是從馬房牽出了一匹矮腳馬,錦衣華服,揣著一柄折扇,自認(rèn)翩翩少年模樣,走馬出了城。 幾人在山腳下相遇,下了馬車,將馬給家仆帶去莊子,幾個女君徒步登山。 登山有主路,也有小徑,尋常人家自然走好走的大道,而貪玩的紈绔女們,自然并肩把臂溜上了小徑,小徑也是人走多了走出來的路,她們走了一截,又拐個彎,尋個方向,直直朝莊子走。 兩點(diǎn)間直線最短,但這一路,即便杏山早已被皇城根下的老百姓開發(fā)得差不多,對于幾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世家女來說,也是荊棘險(xiǎn)阻得可以。 走上一片遼闊的杏林,幾人都已經(jīng)是青絲散亂,春衫松垮,相視一笑后又互相打理了一番著裝。 這片遼闊的杏林是經(jīng)人修剪過的,顯然也是景點(diǎn)之一,現(xiàn)在天色尚早,中間游人隱約。 “到底是要過季節(jié)了,花落得厲害?!标惏卦谀X袋上,拍下來一頭杏花,皺著臉:“累死本小姐了,快些去喝酒歇息吧,別玩了?!?/br> 一陣山風(fēng)吹過,杏林瓢潑如雪如雨,朝露簌簌,春曉抖了抖衣衫,將折扇插在腰間,笑著回頭看身體最差的蘇溫,道:“我們一道跑,誰跑得最慢,要罰酒叁杯?!?/br> 少年人的游戲都是說來就來,十八九歲的四個女子,當(dāng)即拔腿在粉緋之間狂奔起來。 春曉昨晚沒有縱欲,一夜安眠,所以精力充沛,每天一套廣播體cao的身體素質(zhì),竟然贏過了蘇溫和陳柏兩人,堪堪比王智媛遲兩步邁入門檻。 四個女人跑得一頭汗,在莊子稍作整理后,便依在一棵最高壯的杏樹下,拍酒暢飲。 蘇溫干了叁杯酒,趴在桌上臉頰紅紅,忽然道:“我可能要離開建安了?!?/br> 她撐著頭,用手掃著桌上的花瓣,將它們攏在一起,又撣開,道:“母親要去任蒼梧郡太守,我們一家都要過去,除非我今年能中個進(jìn)士授京官,否則待不了多久了?!?/br> “蒼梧?” 王智媛不知想到了什么,道“荊益之間那個蒼梧郡?” 蘇溫點(diǎn)點(diǎn)頭:“母親與文太尉政見不合,我家原就是大夏老臣一脈,比不得那些新貴?!?/br> 陳柏直接給蘇溫面前酒盞滿上:“何必想那許多,得意且樂,后事只待后日說,誰料往后能有什么變化?說不準(zhǔn),你母親能在蒼梧遇上伯樂呢?” 歡樂的氣氛添了幾分離愁,幾個女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被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杏花埋了半截。 春曉醉得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似乎被搬動,像是乘上了馬車,顛簸了一會,最后又迷瞪過去。 再醒來的時(shí)候,鼻尖還是濃釅的酒香,藕荷色的帷幔在眼前晃動,再睜了睜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襲絳色衣袍的大皇子殿下正在矮幾前品著酒香,挺直微翹的鼻尖,俊雅至極。 他卻只是嗅了嗅,沒有入口,狹長的狐貍眼勾起,看向了惺忪醒來的女子,艷美又凌厲。 春曉被看得呼吸一窒,貿(mào)貿(mào)然坐起,搓了搓自己睡得軟軟的臉頰,迷茫地看著蕭闌光,又看到他身后窗外的大片杏林,喑啞地道:“殿下,也來杏山賞花了?” 蕭闌光將杯盞放下,“我在這杏山上也有一座莊子?!?/br> 她摸摸鼻子:“您從王家宅子里將我擄出來,可有被人瞧見?” 已婚女君和新寡皇子,這刺激的八卦新聞,若是被人瞧見了,不出兩天得傳遍了建安城。 蕭闌光嗤了一聲:“擄?” 春曉改正:“那是抱?” “你堂堂一個大女子,竟想著讓本殿抱你,忒厚的臉皮。” 厚著臉皮的春曉下床,看見自己的衣服像是被換過了,此時(shí)一聲合適的雪白里衣,赤腳走到蕭闌光身前的矮幾旁,盤腿坐下。 她看看他身后的春林杏花,又瞧瞧蕭闌光頗愜意的神色,抿了抿唇。 “想說什么?” 春曉搖頭。 “不恭喜恭喜本殿,再度守寡?” 春曉:“……,守寡是什么喜事嗎?” “傻不傻?”蕭闌光指尖在檀木桌面輕輕點(diǎn)著,微微躬身,湊近了她,低聲,似蠱惑般道:“本殿守了寡,你就沒有什么,膽大包天的,僭越的心思?” 春曉連忙搖頭:“不敢不敢?!?/br> 蕭闌光輕輕拍桌,厲聲輕斥:“這點(diǎn)狗膽都沒有,本殿要你何用?” 春曉還在迷茫自己是怎么被蕭闌光偷出來的,此時(shí)又斟酌和守寡的男人說話的語氣,猝不及防,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算了,左右你這沒本沒事,笨笨緩緩的呆貨,也配不上本殿。” 大皇子殿下自己息了怒,垂頭盯著面前的酒盞。 這應(yīng)該是新酒,泛著微微的綠意,春曉聞著有點(diǎn)饞,她酒量不好,但是偏愛喝甜酒,這個古代沒有奶茶甜品,唯有各種果酒聊以開懷了。 蕭闌光眼皮一掀,見她衣衫凌亂,睡得毛發(fā)雜亂,絲毫不管,大大咧咧地盯著他腰間看。 他被她盯得有些發(fā)熱,那孽根猝然也醒了過來,硬得發(fā)痛。 這具身體嘗了情事,便時(shí)時(shí)難耐,總想著尋她來一回,真是yin蕩不堪。 蕭闌光微微不自在地將腿合了合,轉(zhuǎn)而發(fā)現(xiàn)她是盯著他的酒杯發(fā)呆,原本準(zhǔn)備出言諷刺她色膽包天的話,喉頭一噎,改成了勾手。 他將兩腿分得開,俯身勾手要她過來,“想喝,我喂給你?!?/br> 桌上有酒有菜,菜都是冷菜或者拼盤,春曉吃了點(diǎn)就不餓了,到底酒灌多了。 她滿腦子想著上廁所,落在蕭闌光的眼前,就變成了和他在一起心神不定。 他擰了眉:“在出神想什么?想你那些個獐頭鼠目的狗友,還是家中道貌岸然口蜜腹劍的丈夫?” 在他心里還有沒有好人了,春曉無語:“在想龍章鳳姿的殿下呢。” 蕭闌光也不知信不信,只點(diǎn)評她:“諂媚,jian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