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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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哭的小難民,被丟在狐裘少年身旁,少年淡定地看著手下人忙活著,在廚房內(nèi)架起大鍋,倒入水,然后開始架柴火。 烈火熊熊,春曉忍不住蹲在一旁,從墻角摸了個地瓜丟進去,想了想一個吃不飽,又丟了一個,她呵氣取暖,舒服極了。 “殿下,水已熱,可以下鍋了?!?/br> 下鍋,什么下鍋? 于是春曉被丟進了大鍋里,溫?zé)岬乃畬⑺葜?,一個女護衛(wèi)叁兩下將她的破棉襖扒了,又將她的內(nèi)衣和小內(nèi)褲全都扒了,赤條條地關(guān)在大鍋里,舉著一只鍋蓋。 春曉哭著掙扎,“吃人啊,救命啊,救救我!大爺饒命,饒命??!小的再也不敢找您討飯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yè)誠信……”這人吃人的封建社會啊,她就不該狗膽包天去討飯,這種高危職業(yè)哪里適合她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小可憐?。?/br> 那狐貍眼小少年笑容絲毫未改,他探頭盯著水里的落湯小可憐,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春曉的腦門,吐字清晰溫潤:“這是,權(quán)勢的味道。記住了嗎?” 春曉大哭,嚎哭,眼淚鼻涕齊飛,“可是可是草民,只有沒洗澡的汗臭味,不好吃的??!” 少年摸了一根長勺,隔著帕子,捏著勺柄,攪了攪水,抬眼瞧她:“你怎么不好吃?你又沒吃過。你不懂的?!?/br> 他徐徐道:“世間人獸皆為造化,而獸類味糙,人類卻質(zhì)稠厚,無論燉湯還是煮炸都有一番滋味。而在人中,當(dāng)屬童男童女滋味最鮮美,童男滋陰,童女補陽。你瞧瞧我,可是你見過的男子里,最標(biāo)致的一個?” 春曉哭得情真意切,那舉著鍋蓋的女護衛(wèi)將她嚇得在水里不停撲騰,“大爺是小的見過的男人里,最尊貴,最俊美,最溫柔,最善良,最可愛,最可親,最有慈悲心的!” 金庸沒有騙我,越漂亮的家伙,越會騙人。 那皎潔尊貴的少年被逗得笑容弧度變大,他用勺子抵住她的下巴,低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今年已經(jīng)叁百零一十四歲了,之所以能保青春永駐,就是因為我,每日食一童女。像你這樣幼嫩的小女孩,干干凈凈,最是養(yǎng)顏滋補不過?!?/br> 春曉抽抽搭搭,水越來越燙了,她試圖做出最后的掙扎,她忽然一把抱住探頭的少年,嚷嚷:“讓你逼逼,老娘現(xiàn)在在湯里撒尿,瞧你還喝不喝這滋補養(yǎng)顏的童女湯!” 說著春曉一閉眼,抒發(fā)了尿意,尿完,還抖了抖。 少年臉色黑了,一下子掙開了她的手,用袖子擦了擦臉,冷聲吩咐:“孟疾,給她洗干凈,就用這鍋水?!?/br> 說完,他將勺子一丟,轉(zhuǎn)身離去。 春曉抽抽搭搭地坐在自己的黃金水里,倉皇地看著那舉著鍋蓋的黑臉女人。 黑臉女人孟疾無奈地?fù)u搖頭,“殿下同你開玩笑呢,這是燒來給你洗澡的。” 春曉被強行用這黃金水,洗了個熱水澡,搓澡工力氣大極了,給她搓下一層泥,整個人紅通通的,搓得她齜牙咧嘴嗷嗷亂叫。 搓完澡大姐又給她套衣服,春曉自認(rèn)和這位善良的大姐有了幾分交情,她拿出了自己討飯的演技,慘兮兮地問:“敢問這位大姐,那小公子,為何要擒拿我?” 那大姐孟疾頓了頓,粗嗓猶豫道:“公子出門前道,府里缺一個燒火丫頭?!?/br> 春曉緊接著道:“燒火這份工,我能干的,月錢多少?一個月休幾天?能回家探親嗎?要簽賣身契嗎?” 孟疾只是個護衛(wèi),也不是管人事的管家,她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一個月有五十兩月錢,看門的阿黃一個月有七兩月錢,你應(yīng)當(dāng)不會比她少。一個月當(dāng)有兩天休沐,但殿下有需要,我們當(dāng)隨叫隨到。休沐是可以回家探親的。賣身契……必然是要簽的?!?/br> 孟疾道:“府中下人,都要簽賣身契,月錢數(shù)目都會寫入賣身契?!?/br> 春曉也沒什么這個時代的法律常識,她想,難不成這個時代的賣身契,就相當(dāng)于勞動合同?不過給老板打工,確實和賣身也沒啥差別了。 孟疾道:“走,我?guī)闳ズ炠u身契,這個點老梁應(yīng)當(dāng)還在府里?!?/br> 春曉遂跟著她,去將賣身契簽了。 簽完賣身契,春曉領(lǐng)到了二十兩賣身銀,她干的是燒火丫頭的活,大冬天燒火是個好活,所以一個月的錢不多,只有七兩銀子。 孟疾安慰她,“不打緊,若是殿下抬愛你,會給你漲月錢的?!?/br> 春曉斗志昂揚,“我會努力奮斗,爭取以后成為大管家,自己給自己發(fā)月錢!” 然后如今的大管家,將她們兩人趕走了。 孟疾揣著賣身契,要帶她去見殿下,給殿下磕頭,然后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春曉悄聲問:“jiejie一直稱呼殿下,只不知主家是哪位殿下?” 孟疾一臉你竟然還不知道:“整個大夏,這般風(fēng)姿貴胄的殿下,還能是哪位?自然是大皇子殿下??!” 春曉根本不知道當(dāng)今皇帝是誰,也不清楚她有幾個崽,分別叫啥名,她現(xiàn)在連她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沒認(rèn)全。 于是她一臉受教,然后道:“jiejie留步,方才我在灶房扔了兩個紅薯,如今應(yīng)當(dāng)熟了,我倆不如先去將紅薯吃了,再去面見殿下。否則我在殿下面前肚子咕咕叫,又要惹惱了他?!?/br> 于是兩人又去廚房,將倆地瓜掏出來,分食了。 吃完紅薯擦擦嘴,就去面見大皇子殿下了。 那尊貴的大皇子殿下在書房內(nèi)練字,房內(nèi)有炭盆燒著,溫暖如春,他脫了狐裘,只一身雪衣,嫵媚妖冶的狐眸低垂,仿佛雪光幻化的精靈,冰肌玉骨。 孟疾蹲下行禮,被換上不合身襖子的春曉,也蹲下行禮。 然后孟疾上前,將懷中春曉的賣身契,遞到了大皇子殿下的桌前,“請殿下過目。” 少年垂眸盯著那份賣身契,又看了半晌那只小小的紅手印,微微愣住,轉(zhuǎn)而揚眸看向臺下討好地笑著的小姑娘,他筆尖凝住,唇瓣勾起:“賣身給我了?小春子?” 春曉點頭如小雞啄米。 他又笑:“你名叫小春子?” 春曉羞澀靦腆:“區(qū)區(qū)賤名。家境貧寒,沒有大名,是相熟的大娘為我起的?!?/br> “既是賤名,便不要了。你來了本殿的府上,便不算賤民,現(xiàn)下本殿也算有幾分好心情,便賜你一個新的名字。你可愿意?” 春曉又小雞啄米。 那大皇子殿下微微傾身,道:“那你便叫,小可憐吧?!?/br> 春曉:“……,???” 她一臉茫然,像是沒有理解。 孟疾連忙拉拉她,“殿下給你賜名呢。” 那十叁四歲的少年微微笑著,狐眸含光,冰肌雪膚,貴氣難言,他清洌洌的嗓音道:“小可憐,還不謝恩?” 春曉咽了下了這口氣,這是老板,這是衣食父母,她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打工,不能得罪! 等她賺夠了錢,她就回老家窩著! 春曉又行禮,“謝殿下賜名?!?/br> 那上首的少年,像是嘟囔一樣,自言自語喟嘆:“原是要找一個暖床丫頭,但沒想到你志在燒火搗炭,便依你吧。若為我暖床丫頭,本殿說不準(zhǔn)能有更妙的名字賜下……” 春曉心想老娘只賣藝不打算賣身,“小的沒有這福氣?!?/br> 皇子殿下道:“你說得對。好了,小可憐,退下吧?!?/br> 小可憐于是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