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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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人的師父名叫張中初! 對。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像你們一樣,直接噴了。 這名字起的簡直不要太rou絲,最可怕的是張真人那表情不像是開玩笑,還有點視若神明的意思。 我用力的拍了拍張真人的肩膀,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你牛比。 張仲民,張中初? 咳, 不可細品。 我挺著個大肚子溜達到外面,深呼吸一口真正屬于大自然的空氣,真爽! 張中初和金諾正在石頭上蹲著聊天,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聊點啥,我溜達上前,直言不諱的說。 “老師傅,不是我不會說話啊,我就是想問問,到底是想老張了,還是你真快不行了?” 真沒臉! 我都想掐我自己大腿里子。 張中初這老頭手勁兒是真大,給我腦瓜子又彈了倆個大包。 “你才快不行了,你全家都快不行了,小兔崽子,和你大舅都學的什么玩意兒,完蛋玩意兒。” 我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好久沒有這種親切的感覺了,雖然腦袋上大包很疼,可我還是很開心。 “老師傅,我的事兒你是門清啊。” “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你大舅那小王八羔子在我面前也不敢這么說話啊,來,咱倆坐下盤盤道?!?/br> 道士現(xiàn)在都這么社會的嗎? 連盤道都懂? 第四百五十三章 山上真神 和老道士盤道這事兒一般人干不出來,我卻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老道士張中初砸么砸么嘴,緩緩的說。 “陰陽道目前來說還算穩(wěn)定,只不過有點能力的靈體不團結(jié),你大舅馬老大挺為難的,能幫你湊的戰(zhàn)斗力根本不夠去和冥亡城死磕的,所以你還得拉攏人才啊。” 我本來想著掙扎幾句,誰想當陰陽道的主事人? 誰忒么愿意干這拼死拼活的事兒? 我現(xiàn)在可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處男了,哥有生活了。 具體啥生活你們自己品。 但是似乎掙扎也白扯,生活給了你氧氣,你就得跟著呼吸,很多事兒不能掙扎,只能享受。 我挪動了一下隔屁股的石頭,盡量放平整。 “老師傅,我說實在的,這事兒就是看著都不像是我能辦的,而且我哪認識幾個行內(nèi)的人,別說人才了,熊包我也整不來,我就是個小三八的性格,就想穩(wěn)當?shù)南眿D孩子熱炕頭,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br> 什么叫善變? 老道士就忒么純純的善變。 聽完我的話,蹦起來叉著腰開罵。 “你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兒,余生,那可是術(shù)法的天才,你以為誰都能自創(chuàng)術(shù)法呢?雖然為人不咋著調(diào),但還不是跟個二狗子似的往上沖,我那個不孝的徒弟,是,有點滾刀rou,一根筋,但他也是難得的人才,能把道術(shù)運用到爐火純青地步,你以為誰都能辦到呢?天下合一,陰陽道周而復(fù)始的復(fù)興就指著你們哥幾個,還在這和我說什么媳婦孩子熱炕頭,那忒么是男人想的事兒嗎?一點擔當也沒有。呸,完犢子,還不如諾諾一個孩子?!?/br> 潑婦罵街大概也就是這么個套路,關(guān)鍵是潑婦頂多是吐沫橫飛,沒理辨三分。 老道士? 有理有據(jù)不說,關(guān)鍵是人家拿大義壓你,讓你干脆按照人家的思維模式往下走。 “你的意思是我身邊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那是當然,你們幾個任何一人,隨便提溜出來一個,甩到行內(nèi),那都是佼佼者,鳳凰的毛,那啥的角的存在。” 老道士這文化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兒,鳳毛麟角這成語都整不明白。 “可是,老師傅,我咋聽說倪天一已經(jīng)是神明的階段了,咱們還是凡人,咋打???” “我看你挺煩人,打個屁,你腦瓜子是被驢踢過還是被門夾過,天一那個小王八犢子不是啥神明,只能算半步神明,和我差不多,不算個事兒,最難搞的是冥亡城的制度和習慣,你懂不懂啊你?” 不對??! 我記得之前大舅和老舅都說過,倪天一乃是真正的神明等級。 這是老道士忽悠我呢? “我看你底氣十足的老師傅,你這也沒啥事啊?!?/br> “我能有啥事兒,你聽重點!” “額,等倪天一打上來,你負責頂上,那個講道理和辯論,我去,這辛苦活就不用麻煩老師傅了?!?/br> “你個小王八羔子,不揍你皮癢癢?” 我收斂笑容,表情變得嚴肅,站起來嘆了口氣,這才意味深長的說。 “老師傅,大家都在說等我成長,我不知道是在等什么樣的一個契機,每個人都看我整天嘻嘻的沒個正形,實際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擠在心里。我也很努力?!?/br> 很多話我沒辦法一次性說出來,怕老道士瞧不起我。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點燃煙,望著窗外萬家燈火,心中的孤獨感和苦澀,誰人能知? 盯著煙頭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我心中的所有壓力都集中在這個點上,似乎這一幕很真實的存在著,又似夢似幻,我抓不住的婆娑生活,總是距離自己很遙遠。 那是和物質(zhì)生活無關(guān)僅存的一點位置,地方很小,卻足夠裝在心里面永遠也無法觸及。 冥亡城和陰陽道倆座大山壓著我,所有人的期盼眼神,所有事等待著我,我怎么可能身心愉悅的生活? rou絲只是我的個人素養(yǎng),壓抑落寞才是我的性格。 老道士看聊天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臉上各種風云變幻,最后叉著腰嗷嗷大喊。 “張仲民,你個不孝的徒弟,趕緊出來伺候老子?!?/br> 張真人估計就在門口等著這句話呢,跳著腳的就跑出來。 “師傅,嘿嘿師傅,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您說,要我干點啥?” 老道士緩緩坐在石頭上,指了指大腿。 張真熱就像個按腳小妹,屁顛的趕上來小拳頭錘你大腿,笑的春光燦爛,相當迷人,嘿嘿的抬著眼看師傅還有啥需求。 老道士滿意的點了點頭,瞅瞅我,示意你看看,老爺子這身份,這氣質(zhì)拿捏的死死的。 “咳咳,你們四個小輩暫時在這住三天?!?/br> 張真人雙手一停,笑的嘴都忒么快咧到耳朵了。 “真的?師傅,哎呀我的天,你是打算親自傳授我們術(shù)法了?恩師,恩師!” 老道士沒搭理張真人,對于張真人的馬屁很是享受。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這破道觀有什么人杰地靈的說法,就幾間破房子,還是在山上,大夏天的晚上沒蚊子才怪,我倒是無所謂,陪著張真人住幾天,關(guān)鍵金諾還是個孩子,吃一點苦我都心疼。 老道士的話就是圣旨,當天晚上我們就住在了大通鋪上。 奇怪的是大通鋪上還有點熱乎氣兒,做好心里準備的我,找了好一會,也沒聽到蚊子的嗡嗡,最關(guān)鍵的是即便是夏天,晚上也會很涼,但這房間里卻是溫暖如春。 老道士沒上通鋪睡覺,也沒讓張真人躺下,倆個我看著像假道士的人,就在下午坐著的破石頭上,看似坐姿非常隨意,可絕對不是表象那么簡單。 我捅咕余生。 “你說這倆假道士干啥呢?” 余生打個哈欠,翻過身不咋愿意搭理我。 “樂干啥干啥唄,和咱也沒關(guān)系,明天我?guī)倫偝鋈プヒ半u玩,沒時間搭理你個小三八?!?/br> 切。 你以為我愿意搭理你?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天我也沒睡覺,竟然失眠了,腰疼好了很多,開始想悅悅了。 嘿嘿,這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才打電話,悅悅說今天晚上夜班,就不回店里了,掛電話之前還說,昨天晚上我太壞了,把她的腿都弄疼了,現(xiàn)在渾身上下就像散架子了一樣,這個累挺,讓我以后輕點。 哼哼,輕點? 那是不可能滴,必須把你喂飽。 “你記住,所謂三花聚頂就是說天人合一,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動作,都是和大自然的一種契合,今天我就教你倆招秘法,仔細看好了小犢子,我就教你一遍?!?/br> 外面老道士的聲音絲毫沒有壓下來,好像是特意讓我聽的,那我還控制啥,反正也思春睡不著,干脆就一個轱轆翻身下來,溜達到院子。 在一個夜晚,稍有涼風,月朗星稀。 倆道士在院子里練習術(shù)法,我搓著雙手在旁邊當觀眾,琢磨著一會如果有天地變色的調(diào)調(diào),趕緊起來拍巴掌,喊上溜溜溜,最起碼拍拍老道士的馬屁,讓他也教我?guī)渍小?/br>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三天三夜 隨著微風起伏,我似乎也進入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冥想狀態(tài),那是老舅未曾教過我,根本就不會涉足的感覺。 天地之間有一股無形的氣在我身體內(nèi)來回穿梭,像是地火決自己串門,更像是沒有了其他物質(zhì),只剩下了大自然,連自我都找尋不到。 這個感覺總結(jié)出來,就是一個字,爽! 無我的境界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具體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老道士出現(xiàn)在我思維里,他就像是演電影一般在給我講述,從無他,無物,無我開始講。 或許是我的理解能力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