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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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來,司馬福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正在角落里蹲著,一臉無奈苦楚的男人,那個被悅悅說威脅她的孤立無助的男人。 趁著悅悅和床上的女人說著話,我走到角落同時蹲下來,點燃煙放在空中,我沒有抽,男人貪婪的抽著,臉上的皺紋堆積,讓我覺得他的身上不知道壓了多少個重擔(dān)責(zé)任,讓這個本來正直當(dāng)年的老小伙,現(xiàn)在變得蒼老,身軀都被壓彎。 余生估計是頂不住外面的寒風(fēng)了,罵罵咧咧的進屋。 “不停車就不停車唄,還罵我土鱉。喂,什么情況?” 可當(dāng)他進來之后也是愣住了。 一臉蒙圈的看著眼前的事物,徹底不胡咧咧了。 我實在是不愿意感受這種氣氛,頂不住,也罵罵咧咧的拽著余生往出走,留悅悅一個人陪著母女倆聊天。 “這,這什么情況?” 是啊, 余生這種性格,和他神秘的背景,很難去接受生活里還有這樣的場景。 “你不是看清楚了么,還特么啥情況。呶,他,你來搞定。” 我指了指被我?guī)С鰜淼哪腥?,此時正被司馬福架著,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們。 余生一看這男人,聯(lián)想一下馬上就明白了,點點頭指著司馬福責(zé)怪。 “司馬福,你它么的能不能輕點,這靈體都快讓你給玩煙消云散了屁的。你放這吧,啥也不會干,整天秀肌rou?!?/br> 司馬福壓根就沒搭理余生,連看都沒看余生一臉,直愣愣的跟在我身后,這是最忠實的保鏢,雖然有點虎了吧唧的,但絕對夠忠誠! 司馬高瞻說的明白,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跟著我。 余生和男人相談甚歡,我在一旁根本沒往耳朵里聽,只是愛撫的看著金諾,逗她玩,和她一起笑,越來越在乎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金諾就是我親meimei,這輩子不對她好,我就不是人,想到屋里的小女孩,我心里還是很酸楚。 時間過的很快,眼瞅著太陽都快落山了,悅悅還在屋里沒出來,這聊啥了,快倆個小時了,再不出來我下面的棍都變成冰棍了! 余生搖著頭,滿臉?biāo)岢淖叩轿遗赃呎f。 “我也搞不定,你自己想辦法吧?!?/br> 還有這小子的嘴活搞不定的人? 我咋就不信。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踹余生的時候,悅悅從破窩里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這時候還談什么狗屁的風(fēng)花雪月,只能上去安慰幾句了。 “悅悅別上火了,不就是扶貧么,我來辦?!?/br> 悅悅沒搭理我轉(zhuǎn)身就往回走,我指了指那個談了倆小時沒談攏的男人靈體,屁顛的跟著悅悅往回走。 這距離店里很遠的路,只能等出租車,死冷寒天的凍得我腳丫子都麻了。 還好金諾有新羽絨服,這小家伙凍不著就行。 一天一夜的工作,加上辛苦奔波,悅悅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剛上出租車就睡著了,我偷眼瞧著副駕駛座上的美女,不禁直吧嗒嘴,這也太么的好看了。 悅悅說先回去休息,等睡起來再從長計議。 【作者有話說】 我真的盡量想寫的輕松一些,刪了很多感傷的句子,可寫著寫著,還是哭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苦有千種 業(yè)界良心三人組回到店里,我抻了抻腰,坐下來準(zhǔn)備好好和靈體嘮嘮,我怎么可能等悅悅睡醒了再嘮,一路上就帶著男人的靈體,怪么的嚇人的。 誰說我不害怕的,這玩意啥時候你都得敬畏,畏懼的畏。 “咳咳,嗯,咱們是從哪開始聊?” 如果我?guī)нM來靈體,店鋪是不會排斥的。 男人神情萎靡,厭世嫉俗的樣真心讓我覺得煩躁,奶奶個熊的,你都掛了,還有啥苦的?苦的是你媳婦和你姑娘,死冷寒天的大東北,零下二十幾度,在一個沒有取暖設(shè)備的小窩里生活,那它么的不都是你作為男人沒擔(dān)當(dāng)嗎? 男人搖頭晃腦的就是嘆氣,各種姿勢各種語氣的嘆息。 我擺了擺手,問余生, “不是,你咋和他聊的?怎么給整抑郁了,一個老爺們整不明白?非得小娘們能整明白?” 余生這時候切了一聲說。 “可么不怪我,你可別啥事都往我身上整,我跟他壓根談不攏,我說的他聽不懂,他說的我也聽不明白。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咋溝通?!?/br> 我踹了余生一腳,讓他去做飯。 男人的友誼拉近的距離,很容易,靠一杯酒或者一支煙,那就親兄弟的稱呼。 靈體也是如此,畢竟生前為人么。 有人性的才叫靈體,毫無人性的才叫惡靈。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和男人聊了大概有三個多小時,這才明白了,為什么余生和他談不明白,而我卻能。 男人名叫楊大壯,從小出生在農(nóng)村,可以說憑借著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生活,媳婦孩子熱炕頭,生活樂無邊。 可是媳婦突如其來的疾病,讓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那它么的何止是霜,簡直就是冰雹子!打的楊大壯徹底蒙圈了,半年的醫(yī)院費用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連女兒上學(xué)的費用都掏不出來的時候,為了媳婦能活下去,只好選擇棄學(xué)。 臥了一個槽。 這個時候就看出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了。 楊大壯白天護理媳婦,晚上去工地板磚,二十四小時連軸轉(zhuǎn),即便是這樣,高額度的醫(yī)療費用還是壓的楊大壯喘不過來氣,媳婦是通情達理的人,知道自己家庭情況根本無力支付住院費用,硬是逼著楊大壯出院。 如果不出院,媳婦就自殺。 回到農(nóng)村的家里,討債的親朋好友已經(jīng)等待多時,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的一家三口,哪有能力償還巨額的欠債,當(dāng)然了,幾萬塊錢對于楊大壯來說,已經(jīng)是無法觸及的高度。 “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唉?!?/br> 這是我聽過最無奈的一句,也是最深有體會的一句,和平時聊天扯犢子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是沁入靈魂的東西,很難描述,卻體會深刻。 楊大壯還有一個親哥,小時候?qū)W習(xí)成績名列前茅,從小出類拔萃的親哥,在這時候,卻忘記了自己有一個正處在水深火熱生活里的弟弟。 給親哥楊大強打電話求助,換來的卻是疏遠和不恥。 那種憤恨和親兄弟之間的隔膜,讓楊大壯徹底死心,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這時候就充分體現(xiàn)古人誠不欺我。 誰也沒想到,恰逢這時候,楊大壯突然得了腎病。 急性腎衰竭,這意味著癱瘓在床的媳婦徹底沒了依靠,意味著整個家庭所有的負擔(dān)無人扛起來。 這個病最大的弊病在于無法勞作,根本不能累到,體力活只要干了,那么整個人就會最大程度的發(fā)病。 治療費用? 楊大壯住院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交住院押金,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之前已經(jīng)把農(nóng)村的房子變賣還賬,妻兒只能暫時在破爛市場外圍搭個帳篷度日,誰不想給自己家里創(chuàng)造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 就這還沒有還清所有債務(wù),只能哀求別人放過。 自己生病,妻子臥床,女兒還未成人。 這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楊大壯心如死灰,搶救的過程中,楊大壯只是想再和妻子交代幾句,卻連這個時間也沒有給他。 溫飽二字, 看著簡單每個人都會說,可當(dāng)真正經(jīng)歷低估,無處可尋的時候,每個人對著倆字的體會卻各有不同,人世間的冷暖,誰又能真正說清,誰又能真正大徹大悟。 即便是悟了,可柴米油鹽醬醋茶又從何而來? “大哥,你放心的走,我高低給那娘倆整明明白白的,要是整不明白,你讓我一輩子是處男,都聞不到女人味兒的那種,你看行不?” 我拍著胸脯保證,只是為了那個小女孩的眼神,并不是現(xiàn)在一個頂天立地男人的苦楚。 楊大壯一直吸溜著我手里的香煙,似乎遇到了真正懂他的人,感激的整個靈體都在顫抖。 “我那個兄弟,沒經(jīng)歷過苦日子,人家富二代,雖然吃我的喝我的,但是不理解你的處境也算正常,畢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我可不是什么有錢人,我和你一樣,就是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孩子?!?/br> 我說完,自己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腳踏實地一點也沒飄兒,連好高騖遠都沒有,這或許才是屬于我的人生。 余生屬于富家子弟,他到底家庭背景如何我壓根不知道,也懶得問。 多少次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說,我尊重。 最后我搖了搖頭對楊大壯說。 “你的家屬我盡量安排妥善,放心的去吧。” 終于楊大壯的靈體緩緩飄散,直到司馬福點頭表示徹底塵歸塵土歸土,我才深深舒了一口氣。 我敢打包票,關(guān)鍵是咱背后有人兒,欠我人情的有錢人多了去了。 這次就拿林俊杰開刀,渣男林俊杰現(xiàn)在正好被家庭支離破碎搞的頭疼,那么有錢的主兒,收養(yǎng)個孩子不是問題吧? 楊大壯那個癱瘓的媳婦可咋整? 余生蔫壞的給我出主意,說也讓林俊杰給收養(yǎng)了,有錢人不在乎那三瓜倆棗的,關(guān)鍵是填補林俊杰心里的空虛感,對此我表示贊同,甚至還想獎勵余生一腳丫子,但我忍住了,因為余生正端著紅燒rou燉土豆呢。 林俊杰是開車自己來的,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秘書,在別人面前裝裝比還可以,在我面前裝?忘了我在你家客廳叱咤風(fēng)云了吧。 沒招啊,我現(xiàn)在不能撇哧啦嘴的蹺二郎腿裝比,畢竟有求于人。 “姐夫,電話里和你說了,余生正去接那娘倆呢,我心思能幫就幫上一把,你說呢?” 第二百九十七章 福有所依 林俊杰回我以商務(wù)式的微笑。 “小休啊,我不是不幫忙,每年我都往基金會捐大量的物資,你不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總有吃不上飯的人?!?/br> 臥槽? 這是打算推脫?也不懂點人情世故了,當(dāng)初我咋幫你的。 “那你啥意思啊姐夫?” 我話里多少帶了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