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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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一口氣,一把一把薅頭發(fā)! 愁啊愁,早晚禿了頭,地中海消停的在遠處等著我呢。 “破箱子大半夜也嚇唬我,cao。” 保安一棍子打過去,泡沫箱子應(yīng)聲而碎,噼里啪啦的泡沫飛的滿地都是。 還好司馬高瞻早就把翟強的魂魄收了。 “大哥,聊這么長時間還沒問倆個大哥叫啥呢。” 喝的滿臉紅撲撲的保安說。 “別說名了,叫我吳老二,叫他宋老三就行。就是個稱呼,要不咱也回去玩一會撲克?” 這是酒勁上來了。 以為我是個賭鬼,輸?shù)倪B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了。 “別啊,老翟現(xiàn)在醫(yī)院躺著呢,咱們做兄弟的別不仁義,再溜達溜達?!?/br> “兄弟是不是沒帶錢?好說” “真不是,主要最近這事兒太多。” 搪塞了幾句,這才繼續(xù)巡邏,我心里還是存在僥幸的,畢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翟強的魂魄,雖然是殘缺的,可誰敢保證不會找全呢。 事實證明我特么的太真了,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哪有一路順風(fēng)的人生。 幾聲哭泣,讓倆個保安直接懵逼了, 深更半夜地下商場,這聲音就如同噩夢里的鬼臉,圍繞著你整個白天都會感覺陰森恐怖。 小月適時的站出來解釋。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是冤親債主找翟強來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唉。” 司馬高瞻也搖了搖頭,開始裝逼。 “這魂魄收起來可不簡單,早就被這些惡靈撕碎了,再費勁給聚起來,特么的這人我看要是晚來一會就夠嗆了?!?/br> 我沒搭理小月,這種哭聲鐵定了是有冤屈,村子里的王大娘也說過,只有冤死的鬼才會這么叫喚,你見過哪個壽終正寢的沒啥事在你家柴火垛嗷嗷叫。 我認為說的非常有道理,簡直是不要太對。 “鞠主任不說翟強平時是老好人么,從來不得罪人?!?/br> 我對著空氣巴巴完,宋老三本來醉醺醺的頓時清醒了許多,瞪著牛眼珠子看我。 “你在和誰說話?” “啊?沒有啊,你聽錯了吧?!?/br> 我多會裝無辜。 余生恰當接話。 “宋哥,我這兄弟賭魔怔了,有時候會自言自語,別搭理他?!?/br>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向哭聲源頭,這哥們一手鎮(zhèn)邪咒,那可是爐火純青,僅次于他泡小姑娘的手藝。 人家有不怕的資本,我可沒有,出門著急連往生尺都沒別腰上,那玩意別別愣愣的,總是刮襠,阻礙我小弟弟自由活動。 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我緩緩的走向岔路口。 臉紅脖子粗的吳老二和宋老三趕緊拉我,瞅他倆害怕成看到老鷹的小雞崽了,我滿臉鄙視,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還他么的怕哭聲? 額, 轉(zhuǎn)過彎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也懵逼了。 余生顯然是沒意料到,原來冤親債主是可以老少婦幼全包括了,幾十個靈體密密麻麻的站在一家店鋪門前,嚶嚶哭泣。 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傻了吧唧的盯著靈體群觀望呢。 有頂著大肚子的孕婦, 沾滿泥土的民工, 嬌艷欲滴的美女。 滿身惡臭的乞丐, 等等, “這是哪???” 我指著諾大的店鋪問宋老三。 吳老二和宋老三看到這種場景直接傻逼了,好半天才緩過神,嚇得渾身直得瑟趕緊和我解釋。 “他么的啥時候聚集這么多人,這不鬧么,兄弟,這可不怪我們啊。” “是啊小兄弟,咱們都逛一圈了,這群人咋進來的,我可不知道?!?/br>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的位置。 “這是哪?” “這是翟老板辦公的地方,平時都沒人,這大半夜的怎么聚這么多人?!?/br> 說完就想上去準備開始罵娘,直接讓我攔住了。 “倆位大哥,走了一路你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美女嗎?” 醉哄哄的宋老三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說。 “美女?沒注意,你見到翟老板可得給我們好好解釋解釋,我們可沒偷懶。一晚上都沒休息的巡邏,別說我們曠崗啥的?!?/br> “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需要先把他倆點醒。 “小月姐,你現(xiàn)身吧?!?/br> 小月應(yīng)聲緩緩的從我身側(cè)出現(xiàn),身影還是那么嫵媚動人,清然一笑。 就是小樹葉過河,全憑著一股子浪勁兒。 看到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美女,倆大哥徹底崩潰了。 “媽啊,鬼?。 ?/br> “臥槽,見鬼了。” 的確,啥靈體也沒有像小月這般妖嬈的,更沒有出現(xiàn)自帶裙帶飛舞特效的,連頭發(fā)都飄柔般自信。 第二百二十三章 原是靈體 余生不耐煩的說。 “大哥,你倆可別吵吵了。消停點不行???” 余生滿臉的憔悴,剛才我眼見他用了鎮(zhèn)邪咒,暫時控制住這群孤魂野鬼,或者說不知何故來到這扯犢子的靈體。 余生叭叭了幾句,走到吳老二的面前,一腳踹在了他身上,腳在空氣中滑過,絲毫沒停頓,沒有一絲粘到吳老二的身體,連帶動他身旁的空氣流動感都沒有。 “這回知道了吧?” 送老三驚訝的看著吳老二。 “這咋回事?你也是鬼?媽啊?!?/br> 余生一腦門黑線。 “鬼個幾巴毛啊,你傻???你倆也是靈體,都這么長時間了,就記得自己是保安,沒想起來自己咋死的?” 我板著臉扒拉余生,就整沒用的,你損他倆干啥。 “別他么的在這臭貧,看那邊去?!?/br> 本來我還想憑借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徐徐漸進的順道把這倆哥們的心結(jié)打開,讓他倆該去哪去哪,別特么在這當個鬼保安了,沒想到余生一句話給我點破了。 沒錯,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他倆是以靈體的形勢存在,最開始我表現(xiàn)的就是為了避免引起他們的懷疑,誰知道這倆家伙盡職盡責,帶我們走了幾大圈的地下商場。 我發(fā)誓,這破地方以后讓我來都不來了。 第一是小短腿受不了,第二大半夜的也沒個漂亮妹子啥的看,額,小月不算在內(nèi),那以后搞不好是大嫂,不能扯犢子,再說我還沒那么重口味,看得見摸不著的,自己玩啊? 我撓了撓頭,盡量平復(fù)情緒,以溫柔的對話態(tài)度,和藹可親的方式嘗試著和他倆深層次的溝通。 “大哥們,你們現(xiàn)在的確是靈體,溜達了一道,身上的酒味還這么濃,唉,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有苦衷滴,老弟呢也表示理解和尊重,但是你們解釋一下,那天被你們揍的酒鬼,真就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沒啥別的招了,我感覺這倆哥們生前這不是啥壞人,就是喜歡喝點酒扯會犢子,都不過格。 宋老三聽完我的話,先是愣愣的看了看小月,又盯著吳老二仔細的看,最后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摸起來。 那意思是看自己真的假的? 靈體能摸著自己嗎? 能摸到有觸感的話,我就可以理解小月為啥對艷偉念念不忘了,瞅她那垂涎欲滴的樣,難道還要玩?zhèn)€意識流? 額,想想都刺激。 吳老二那更是嘚兒呵的狂躁了好一陣,還好有小月在旁邊,要不我真以為這家伙要變身,外界的突然刺激變成惡靈也并非不可能,真搞出來這么個事兒,我今天晚上罪過大了屁的。 大舅知道了非拿鞋墊拍我不可,陰陽道只收靈體,并非惡靈。 終于這倆家伙消停了,先是哭,然后笑,坐在地上拍著地的各種罵,折騰了好一會,我實在是挺不住了,不能天天熬通宵,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大哥們冷靜冷靜,都已經(jīng)這種情況了,聊聊吧?!?/br> 宋老三清醒一些,哭鬧夠了,也在地上不起來了,竟然安慰起吳老二來,這一天,酒友也是朋友,處的不錯啊。 倆人盯著我看,緩緩的道出了詳情,或許就在等著我來點破這層窗戶紙,他們才會記起生前的事,或許休哥我有著特殊的魅力也未可知,哇咔咔。 他倆是十年前退伍之后就來這地下商場上班的,由于愛喝幾口,從當班經(jīng)理混到了夜班保安,不務(wù)正業(yè)的喝酒正好壯膽兒,夜班根本就沒有什么倒班的機制。 倒班是他們臆想出來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倆在值夜班。 那天的確是翟強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在辦公室里睡著了,地下商場的辦公室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醒來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