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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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的賤笑,余生一臉鄙視的望著我,很嫌棄。 很明顯,流氓子第一時間理解我賤笑是什么意思了。 “諾諾真棒,再看看別的地方。”余生溫柔的哄著金諾,那語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好像哪里不對,怎么顯得我現(xiàn)在有點流氓氣質(zhì)了,我可是堂堂的大學(xué)生,難道是遇到悅悅之后,把我的男性荷爾蒙給勾起來,變得sao氣蓬勃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肯定是和余生待的時間太久了。 以后我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畢竟金諾還是個孩子。 金諾又背著小手,來回在這個不足十幾米的房間內(nèi)晃悠,我倆個大老爺們就在后面跟著,一副奴才樣。 “小哥,我感覺這個房間內(nèi)有點不正常,嗯,味道不對。” “味道?” 我實在是聽不懂金諾說這話的意思,除了發(fā)霉,有點惡臭的味道,還有什么味道? 沒聞出來。 難道說的是地上那只死貓? “嗯,這里有一股怨恨的味道,還有這個房間沒死過人,這只小貓好像是在這死的?!苯鹬Z想來是聽到我和余生之前的對話了,李珠的丈夫竟然不是在這里死的,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嗎? “怨恨的味道,cao,越來越懸了,用不用我叫命靈看看?”余生也不管凡俗縟節(jié),毫無尊重的點燃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打住,你那玩意我可用不起,還是留著吧?!庇嗌拿`一個月只能召一次,技能等待時間太長了,等以后有危險的時候再召喚吧。 金諾捏著鼻子先跑了出去,我和余生緊隨其后,回去的路上,我問金諾到底聞到了什么,金諾比比劃劃的形容不明白,只是說剛才房間里有怨恨的味道。 怨恨! 死無對證,你讓我怎么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順心白事店接的活為什么都不順心? 唉,惆悵,我一把一把薅頭發(fā)。 黑夜來臨,我臉色慘白頂著熊貓眼,蹲在十二樓的廁所門口,猥瑣的叼著沒點燃的煙,雙眼無神的望著走廊的主燈,只要主燈關(guān)閉,我就得行動起來,找那個變幻成李珠的黑貓。 奶奶的,長期的熬夜和做噩夢,把我的身體都熬陽痿了,今天早晨小弟都沒立正,想著我就上火,太虛了。 余生?早他么不知道鉆哪個小妞被窩里了,能指望上他? “休先生,你怎么在這?”徐磊驚訝的問我為什么蹲在廁所門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降妖除魔?!蔽也挪粫f我是為了一日三餐,掙一口辛苦錢兒。 “你忙,你忙?!?/br> “等等,磊哥,咱倆聊聊。” 陪著徐磊進廁所等他方便完,我抽了支煙遞給他,殷勤的給點著了,閑聊了幾句患者的狀況,話題一轉(zhuǎn),我似是不經(jīng)意間的問,在李珠丈夫住院期間,徐磊見過她沒有,畢竟徐磊從事護工已經(jīng)好幾年了,這醫(yī)院大部分人都應(yīng)該相熟。 “我就在自己的病房照顧病人,很少和別的人聊天,你也知道,咱就掙這份兒錢,一時半會都不能離不開,哪能見過她?!?/br> “這半夜去找你收紙殼子嚇壞了吧?” “別提了,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心直突突?;钸@么久,誰見過那玩意。” “別人就沒發(fā)現(xiàn)過她嗎?” “這些天病房里的患者都在扯老婆舌,說看到一個女的,找人收破爛,整的嚇人,都人心惶惶的?!?/br> “放心吧,我在這呢,不會出啥事?!?/br> “肯定放心啊,順心白事店的人,那都厲害,我早就聽說了,休先生雖然年輕,但是我相信你?!?/br> “那是,那是,順心店一直就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br> 在徐磊說話的時候,我很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情舉止,不像說謊的樣子。 難道說是我多心了? 這次不是賊喊抓賊? 送走了徐磊,我又回到原位置繼續(xù)蹲著發(fā)愁。 這走廊主燈已經(jīng)關(guān)熄了,只剩下昏暗的指路燈,病房內(nèi)都安靜下來,看來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 哎,快點來啊,可別不來啊,不來我就白等一晚上了。 “嗚嗚嗚嗚” 盼啥來啥! 第一時間我反應(yīng)過來,竟然像是天籟般悅耳。 等你半天了。 我一個高兒蹦起來,感覺有點頭暈,蹲時間太長,有點他么的起猛了。 順著聲音輕車熟路的我,小跑進入女廁,這地方陰氣重,所以它喜歡待在這,這倒無所謂,關(guān)鍵問題是真的一點味兒也沒有嘛? “行了,別他么哭了,到底咋回事你快說說吧。一只貓大半夜的在這作什么妖?”打開門,又看到了“李珠”半癱跪在地上低著頭輕聲哭,大半夜的我聽著都瘆人。 “嗚嗚嗚嗚” 在一個人痛哭流涕的時候,你是無法申辯的,只能像個壞蛋一樣祈求原諒,懺悔。 但是! 這不是個人,這根本就是一個不能稱為人的玩意兒,揍丫的? 想到此,我運起地火決,火由心點燃,熱量順著手臂延伸至掌間,單掌推出,看來這些天的修行并非毫無成效,rou眼可見的滾滾熱氣團在掌中蓄勢待發(fā)。 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是想嚇唬嚇唬它,沒想真動手,就想讓它別嗚嗚哭了,怪滲人的,倒是和我交流一下,咋回事擺桌面上溝通就是了,哭能解決啥問題。 似乎感受到了我手上的溫度。 猛的, “李珠”抬起頭,頭發(fā)凌亂的掛在臉上,也不知道從哪搞出來的淚水,逼真的和頭發(fā)黏在了臉上,臟兮兮黏糊糊的,雙眼赤紅,以一種痛苦又憎恨的表情瞪著我,感覺到我手上的溫度。 “李珠”惡狠狠的說。 “你也想除我而后快嗎?” 嚇唬小爺? 臥槽,真當(dāng)小爺是嚇唬大的? 雖然吧,剛才呢,它抬起頭的一瞬間,的確嚇到我了,褲襠膠黏,嗓子眼兒發(fā)咸,冷汗遍布后背,臉上只覺得刷刷的寒氣直逼腦門,但是,小爺絕對不能慫。 大舅告訴過我,這個時候慫的話就離掛掉不遠了,就如同和兇猛的野獸對峙,他牛任他牛,清風(fēng)拂山崗,我必須以同樣的氣質(zhì)壓過去,否則鐵定被欺負死。 第九十五章 李珠悲劇 “咱能不能談?wù)???/br> 我盡量和顏悅色,保持住神秘的色彩,同時把手背過身去,熱浪隨之緩緩揮散。 奶奶的,我再挺一會,手就能當(dāng)烤豬蹄子了。 “李珠”嘴角微動,低下頭,似是思考了片刻。 用手輕輕的撫了撫黏在臉上的頭發(fā)。 嘴里不經(jīng)意間嗯了一聲。 有的談就行,省的我費事兒! 尷尬的是她沒有離開女廁所的意思,我就只能半蹲下來,盡量和她保持倆米以外的距離,我也害怕好不好,這行兒我算看明白了,根本他么不是人干的活。 哎呀,人生第一次在女廁所談心,還和一個不人不鬼的玩意溝通。 想想就覺得刺激,有木有? “我知道你有心里話沒說,我不敢說全能擺平了,但是絕對能幫你把心里的這口怨氣給出了,你信不信?那個,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順心白事店的人?!?/br> 對嘍,我以后出門必須自報家門,剛才徐磊提醒了我,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順心白事店這名字貌似很牛逼,能唬一陣算一陣。 “順心白事店?你是陰陽道的先生?!?/br> “對對對,所以你就把心里的事兒都說說,能幫我肯定幫?!蔽亿s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于店鋪,我只知道一個名字,這里面有多少故事我根本無處得知,可別讓人家問住了。 “李珠”唾棄的說:“人類都是出爾反爾,不可信。” 我認真的想了一下如何贏得它的認可,從而知道這其中更多的隱情,索性我也放肆一把,它這樣的也不像戰(zhàn)斗力暴表,真刀真槍的干,我想也能頂上那么一頂。 “你可別在那扯了,順心白事店會給你做主的,趕緊的,有啥說啥?!碧茁返貌坏饺诵?,那就干脆點,別他么墨跡了,大半夜的在這和你說相聲呢? “就因為你是順心白事店的?” “對,我認為只這一點足夠了?!焙倩⑼@種事,放在特定的場合也不覺得是貶義的。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說說。” 有戲,我趕緊坐下來,好好的聽著它的故事,或者說,它和李珠一家的故事。 李珠一家是河南人,有倆個七八歲大的孩子被留守在河南老家,出來打工就是為了撫養(yǎng)他們長大,平日里舍不得吃穿,攢錢就為了可以讓孩子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黑貓是他們在下夜班的時候,在路上無意撿到的野貓,當(dāng)時這貓遍體鱗傷,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李珠也是看它可憐,抱回去后,悉心照料,慢慢貓的傷養(yǎng)好了,李珠辛苦了一天,就會逗逗它,也是記掛著遠方的孩子,抱著貓算是一份寄托。 李珠的丈夫在工地里搬磚,因為他身材瘦小,經(jīng)常被包工頭嘲笑,包工頭還總找茬克扣他的工資,終于因為一件小事引得他徹底爆發(fā),和包工頭大吵起來。 這下壞了,包工頭小心眼,找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工人就把李珠的丈夫給揍了,這幾個人手上沒個輕重,脊髓損傷,脖子以下癱瘓,連知覺都沒有了,后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剛開始包工頭拿了幾萬塊錢,后來聽說根本無法治愈,也就灰溜溜的跑了,這種官司是很難打贏的,李珠是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走投無路,只能罷了,任命。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舒緩情緒。 所謂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命,誰也逃不過。 家里哪還有錢住院長期做康復(fù)治療? 彈盡糧絕的李珠,只能選擇回到那間凄涼的小屋,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回來照顧丈夫,給他擦身子,學(xué)康復(fù)師給做康復(fù)按摩。 一切的苦,李珠只能自己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貓輕聲的哭,淚水打在貓的身上,貓也跟著悲涼。 糟糕的生活還未結(jié)束,再次出現(xiàn)的意外,讓本就滿是瘡痍的生活里更添了幾分凄慘。在出院的第七天,包工頭帶著倆人來到了這破舊的小屋,黑貓親眼看到,包工頭狠狠咒罵李珠的丈夫,連踢帶打的,恨不得他馬上就死。 “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不解氣?追到家里接著打?”我聽到這,給我氣壞了,草他么的欺負老實人欺負慣了?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想怎么的?難道非得打死不成? “李珠”陰測測的笑了笑,咬著牙說:“解氣?哼哼哼,他們是害怕,害怕被告上法庭,害怕以后再出意外,他們要當(dāng)惡人當(dāng)?shù)降祝霃氐鬃屵@李珠夫妻恐懼,不敢再找他們的麻煩!”